那四部负责人此刻的脸色一片苍白。
魏恩迪眼中浮现一丝讥诮,这墨家也不过如此,墨夜柏不在,叛徒一下就出来四个。
而且,这四人都是北斗的核心人物,北斗七部一下少了四部,等于少了半壁江山,对于墨家来说,绝不仅仅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
可见,这墨家之前就外忧内患了。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墨夜柏怎么办,恐怕心里要气疯了吧。
墨夜柏看向四部负责人,缓缓道:“既然四位已经效忠于总统,那以后就要做到忠心不二,墨家绝不强人所难,诸君无意,墨家也不强留。
回头我就让墨璃重整北斗,将你们四部划出去,你们虽然姓墨,可从此已经和墨氏无关。”
四人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变,他们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还有恐惧。
“家主,您……此言当真?”墨森性子最急,因此最先问出了心中不确定。
墨夜柏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本家主哪次说话不是真的?”
墨森的脸色又白了几个度,眼中的恐惧几乎藏不住。
他想起,墨夜柏对待叛徒的手段有多酷烈。
他们四个投靠总统,不过是以为墨夜柏已经死了,可是哪里想到,墨夜柏非但没死,还好端端地回来了。
要是知道墨夜柏没死,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看到墨夜柏和阮玉糖进来的那一刻,他们四人的心就悬了起来。
“家主,我们……我们……”墨森嗫嚅着,额头上居然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冷汗。
一看他如此,另三人,墨川,墨鑫,墨海的脸上也都流露出忐忑不安之色。
总统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墨夜柏驾驭手下的手段,或攻心,或震摄,或武力,都是一绝。
之前若不是墨夜柏死亡的消息传回来,这些人即便有心,也不敢真的背叛。
总统捏着茶杯的手有点发紧。
墨夜柏却一摆手,道:“不要叫我家主了,你们已经不是墨家的人了。”
这下,四人脸上同时淌下了冷汗,近乎惶恐地看着墨夜柏。
墨夜柏正色道:“你们没有做错,效忠总统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四部常年在境外,都是一方霸主,这样的实力,不效忠于总统可惜了。
墨家只是一介商户,统驭你们,的确是有些委屈你们了。
你们四人到了总统手下,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价值。”
说到这里,墨夜柏看向总统道:“事实上,就算总统先生不出手,我也打算重新安排你们四人。
现在既然总统主动招纳了你们,你们以后就安心为总统效力吧。”
四人脸上的惶恐渐渐被惊疑不定取代,最后,他们突然想通了什么,墨森第一个跳了起来,开口质问:“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嫌弃我们吗?
家主你是不是早就存了抛弃我们的心?”
他虎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墨夜柏。
他们早就心存背叛,想脱离墨家单飞是一回事,可是被墨夜柏嫌弃早就心存抛弃他们的心,那又是另一外一回事儿。
他们都是一方大佬,这种委屈,他们不受!
墨夜柏淡淡地瞟他一眼。
这一眼,叫墨森一缩脖子,本能的畏惧刻在骨子里,气焰顿消。
“噗嗤!”阮玉糖没忍住轻笑出来。
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阮玉糖缓缓放下水杯,唇角带着难忍的笑意,看向墨森等四人,道:“四位,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夜柏放你们高飞,你们还不乐意了?
你们背叛他的时候,也没犹豫啊,现在做出这种样子,叫总统先生心里怎么想?”
“你——”墨森脸色一白。
“主母,你一介女流,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另一人道。
阮玉糖脸上的笑意淡了,惊讶地看向那人,道:“你是朱雀分部的负责人墨鑫吧?”
那人微微仰起头,傲然道:“不错!”
阮玉糖点了点头,状似关切道:“昨天尊夫人上我们墨家好一通撒野,被我不小心打破了头,今天好些了吧?”
说起这个,墨鑫的脸色就一片铁青。
他沉声道:“主母好手段!”
他又看向墨夜柏,道:“家主,主母这般恃宠而骄,你就不管管吗?”
“恃宠而骄?”墨夜柏一脸惊诧:“糖糖如今因为怀有身孕,性情变的温和了许多,若不然,墨鑫先生今天就该为尊夫人办丧事了!”
墨鑫脸色一绿,瞪大眼睛看着墨夜柏,他把墨夜柏的话当成了对他的警告示威。
当下,他不敢再说话,就算他已经投靠了总统,可也不敢正面招惹墨夜柏。
“难怪主母行事如此嚣张,说动手打人就打人,原来是因为怀了身孕才不知轻重!”
墨森一脸恍然,他不屑地看了阮玉糖一眼,对墨夜柏道:“家主,女人宠不得,就算主母怀了身孕,可是她下手没轻没重,昨天打伤了墨鑫的夫人还好说,下次要是再闯了其他祸事,你可说不过去!”
墨森大嗓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