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阮玉糖和墨夜柏准时赴约。
他们到时,总统的会客厅里已经到了好几个人了。
沿路鲜花盛开,各种名贵花卉应有尽有,花香扑鼻。
他们顺着大理石铺成的小径往花厅走去。
花厅的大门敞开着,只垂挂着一张薄薄的竹帘。
室内除了花香,还有袅袅茶香,阮玉糖和墨夜柏最先闻到的不是花香,而是茶香。
隔着竹帘看不清里面的人都有谁,但可以看到人不少。
同样的,里面的人也看不清外面。
只听一人道:“不知总统大人邀请了哪位贵客?这时间掐的刚刚好啊!”
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传来。
总统微笑着看向问话之人,微笑着道:“这两位啊,会令诸位意外的。”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问话之人一眼。
问话的人叫墨森,是墨家青龙分部的负责人。
不知为何,墨森看到总统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儿,心中猛地‘咯噔’一声,隐隐有些不安。
他不禁扭头看向门口的竹帘,此时,竹帘被人掀开,两道身影并肩走了进来。
站在竹帘旁的赵明爵和沈安琪看到二人,眼中均都闪过一丝开心。
阮玉糖看向他们二人,没理赵明爵,朝沈安琪笑了笑。
沈安琪也朝她点了点头,表情还是冷冷酷酷的。
“夜柏,糖糖,你们来了!”总统笑着说道,语气随意,仿佛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任何不愉快。
墨夜柏道:“叫您久等了。”
“没有,时间刚刚好,快来坐。”
总统拍拍他身边左右的位置。
这一举动,叫魏恩迪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他以为,总统身边的位置会留给他们魏冯两家。
却没有想到,居然是留给墨夜柏的。
总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叫他们取代墨家吗?为什么还捧着墨家,压了他们一头?
不过,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他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墨夜柏和阮玉糖也不客气,一左一右在总统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旁人一眼,只是不失礼地和总统寒暄。
坐好后,总统亲自动手给墨夜柏斟了茶,道:“快尝尝新到的龙井,这茶很香,茶香比花香更醉人。”
说着,他却是给了阮玉糖一杯白水。
阮玉糖微微挑眉,心中却是暗道,总统这是给他们下马威呢。
知道她怀孕,所以没有给她茶,而是白水。
这是在炫耀他的情报能力吗?
阮玉糖笑而未语。
相较于他们和总统之间的暗藏交锋,坐在他们下手的四个中年男人全部都白了脸色。
那四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墨夜柏,眼神闪烁,隐隐流露出畏惧之色。
墨夜柏居然没死。
总统看了那四人一眼,笑道:“夜柏,这四位是你手下的吧,看到你,好像惊着他们了。”
墨夜柏淡淡看了那四人一眼,道:“如今,他们不是我的手下了。”
总统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道:“夜柏,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总统指向另一边的三个男人,道:“这位是魏氏集团的掌舵人魏恩迪,这位是魔都冯家的家主冯云益,这个年轻人,是魏恩迪先生的独子,魏宇泓。
夜柏,说起来,他们和墨家,也是亲戚,血缘近的很呐。”
墨夜柏道:“话虽如此,不过,外公早就和他的那位妹妹断绝了关系,他们和墨家,没什么关系。”
魏恩迪盯着墨夜柏,眼中有怒火,还有一丝隐藏的敌意。
听到墨夜柏这样说,他也不甘心地道:“总统大人,墨家主说的对,我们两家如今的确没什么关系了。”
若是放在从前,他们魏家是必定要死死的攀扯上墨家的,从而占些便宜。
这些年,他们的确是借着墨家的名义没少占便宜。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墨家即将被他们取代,总统大人在搞他们墨家,迟早,他们魏家将取代墨家,自然就不用再攀扯他们了。
墨夜柏不认他们,当他们魏家稀罕认他似的!
总统看了魏恩迪一眼,道:“恩迪啊,话不能这么说,论辈份,你可是夜柏的表舅呢。”
墨夜柏脸色一沉:“先生,您请我过来,不会只是让我来认亲的吧?”
总统一愣,笑道:“自然不是。”
墨夜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总统也不再提魏家和墨家的亲戚关系,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墨家那四人身上。
“夜柏啊,今天请你来呢,主要还是为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看,他们已经效忠于我,你和神医不会生了我的气吧?”
阮玉糖端坐着,面色淡淡地听总统说话,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感觉到有两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明目张胆地打量。
阮玉糖看过去,就见那个魏宇泓的年轻人正盯着她,见她看过去,那家伙居然十分狂妄的挑了挑眉,挑衅的意味十足。
阮玉糖顿时一脸没好气,淡淡地收回了视线,他还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