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狱警没见过赵传薪,尽职尽责的将他拦住:“你是来探监的么?”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是啊。”
狱警说:“随我来搜身,交出随身物品。”
赵传薪摇头:“我没钱,没武器。”
狱警脸色不太好看,指了指旁边的小黑屋:“去那里。”
“干啥?”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赵传薪还真就跟他过去。
狱警指着赵传薪:“戒指,项链,手表,手环,所有首饰全部摘下。”
呵呵,戒指是不死鸟玄戒,另一枚银戒是餐车帮加冕仪式的信物。项链一条是小金刚菩提搭配绿松石和24k金垫片,菠菜绿的弟子珠,以及赵传薪的——秘境空间吊坠。手环是雷神之锤,手表是卡地亚飞行员初代腕表。
当对方想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基本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赵传薪见屋里有把椅子,施施然坐下,掏出烟点上:“你是对待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有对非白人这样?”
狱警见他如此倨傲,气不打一处来:“中国佬,知道你在哪么?”
赵传薪听了,便知这狗东西是个歧视狗。
他起身,箭步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了狱警的枪。
狱警大吃一惊,没想到竟有人胆大包天夺枪。
想要拔河拉扯,但他的力气哪里是赵传薪对手,一个照面,枪便被夺走。
赵传薪随手将步枪的肩带挂在自己左肩,右手薅住狱警的头发:“你他妈胆子挺肥,新来的?”
狱警拍打赵传薪手臂,但那点刮痧输出,赵传薪基本忽略不计。
他薅住狱警头发,将他扯出小黑屋,朝监狱内走去。
“谁,站住!”
岗哨楼上,狱警呵斥道,顺便举起了枪。
赵传薪抬头:“数三个数,放下枪,三!”
岗哨楼上狱警看见了赵传薪:“陈宜庚?不……赵传薪!”
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挪开枪口。
轰……
赵传薪用温彻斯特1897开了一枪。
岗哨楼上的狱警,头重脚轻的掉了下来,身体被打成了筛子,本来没死也摔死了。
大批狱警听见枪声跑了出来。
他们都认得陈宜庚,不,是赵传薪。
他们几乎都知道了陈宜庚就是赵传薪这件事。
一群狱警豁然后退。
每当遇到这类事,赵传薪就会想,今天不是他赵传薪,换成别的同胞在此,会如何如何。
得出的结论是——很惨。
若有不平事,那么在纽约处处都是不平事。
赵传薪将那个狱警顶在前面,从容不迫的取出了战神1907并上膛:“笑尽一杯酒,杀人监狱中。羞道易水寒,从令日贯虹。”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等等……”
“有话好好说。”
赵传薪薅着狱警的头发:“有屁快放。”
“陈……赵传薪,为何杀人?”
“你得问问他。”赵传薪薅着狱警头发向前耸了耸。
“你干了什么蠢事得罪他了?”
狱警得知此人是赵传薪后,几乎吓尿了:“我只是……按照流程……”
听说“按照流程”,赵传薪无名火起,枪口抵住他的脑袋。
突突突突……
对面的狱警们惊呆了。
眼睁睁看着那狱警脑袋稀巴烂。
“呕……”
赵传薪发泄完,指着对面众人:“你们有意见吗?可以提,好不好使不一定。”
见没人应声,赵传薪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所过之处,人人避之如蛇蝎。
陈宜庚不好惹,赵传薪更难缠。
但狱警又不敢离开,派人去通知典狱长的同时,不远不近的跟随。
赵传薪转头:“把安德鲁·米勒提出来。”
狱警不能听从,但也不敢反抗。
面面相觑,拖延时间。
赵传薪性格当中本不暴戾,只是风云际会,将他架到了风口。
他刚想说话,辛辛监狱的典狱长托马斯·奥斯本跑步前进,皮鞋鞋面都跑的变了形。
“赵传薪,不要轻举妄动,我来了……”
赵传薪:“……”
托马斯·奥斯本平时疏于锻炼,上气不接下气。
扶着膝盖半天才喘匀气:“伙计,长假归来就杀人不妥吧?”
赵传薪强行请假离开辛辛监狱,此时又强行归来。
托马斯·奥斯本话里带着软钉子。
“奥斯本,我记得你有看报的习惯,难道不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吗?”赵传薪指着地上破碎的尸体:“如果我是囚徒,也就罢了,偏偏刚刚我以探监者身份,他见我是华人,就将我拉到小黑屋,想要抢劫我的钱财。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探监者想来不但要失了财物,更甚者丢掉性命。”
这完全是可能的。
这就是一个混乱而疯狂的年代,杀人抛尸比比皆是。
臭水沟子里随便钩几下,或许就能捞出巨人观尸体。
托马斯·奥斯本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