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刀寒和凡灵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震惊。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江枫,竟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地。
不过,两人也是经历过风浪的天骄,很快便稳定下来,快速观察了下四周,见没人看向这边,心中长松口气。
“此次前来找你们,只有一件事。”
江枫轻轻开口,手腕一翻,将一块令牌,悄悄按在墓刀寒手中,“将之交给北孤城,告诉他,深夜时分,我在城外石林等他。”
墓刀寒低头看去,神色顿时一变,忍不住传音道:“江枫,北孤城乃是仙凤宗之主,当年……”
江枫挥手,笑道:“放心,他是自己人。”
墓刀寒神色再变,但很快便恢复正常,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话音未落,他与凡灵便起身离去,表面上看,是不想与江枫坐在一处,倒也没有引起他人窥探。
待得两人离去后,江枫独自饮酒。
“索然无味。”
放下酒杯,江枫摇头感叹,等了一会后,他也起身离去。
……
此刻,仙凤宗一座大殿内,北孤城正端坐在那,那如同刀削一般的脸上,带着一抹复杂之色,显得有些惆怅,更是有些憔悴。
圣天城的事,他自然听说了,江枫,直接与天盟决裂,是他没
有预料到了。
而楚依依,与江枫一道离去,天盟,自然也派人来过。
楚依依,曾是他亲传弟子,如今,与江枫一道忤逆天盟,他,也受到天盟责罚。
当然,对于责罚,他毫不在意。
只是天盟的态度,让他有种强烈的压迫感,特别是宗门内那四位长老,借机挑唆,让得他这宗主之位,也如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将被覆灭。
无论是责罚还是宗主之位,他都不在乎。
但他若丢掉宗主之位,万剑山、万药宗、白云山,恐怕就再难安稳,那四位长老,绝不会如他这般对待杨修几人,仙凤宗,将彻彻底底成为天盟的爪牙之一。
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是名誉,也毫不在意,但他不能将仅有的力量,白白牺牲。
他背负罪名,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表面上,将杨修三人镇压,实则,是为了保护他们。
这些年来,他独自承受了太多的责任和压力。
但他都不在乎,无论如何,这宗主之位,不能丢。
至少,在没有向天盟摊牌之前,不能丢。
否则数十年的隐忍,都将白费。
谁能想象,北孤城这些年来,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弟子墓刀寒,求见宗主。”这时,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
北孤城抬头,看向大殿之外,墓刀寒和凡灵,正站在那里。
他对这两人,并无什么印象,只知他们来自逍遥谷,而逍遥谷,乃是真心诚意投靠天盟的一脉,这两人,见他所为何事?
“进来。”北孤城轻轻开口,他倒想看看,两名弟子,想做什么。
墓刀寒踏步而入,凡灵则守在大殿之外。
“见我何事?”北孤城直接问道。
墓刀寒释放神识,确定四周无人窥探,这才将江枫给他的令牌祭出,直接扔向北孤城。
北孤城目光一沉,这弟子好生放肆,竟敢直接朝他扔东西。
他伸手一抓,正想呵斥两声,但当他目光,落在那令牌之上的刹那,整个人,瞬间色变,豁然起身,磅礴的气势,不受控制的弥漫出来,整个大殿内的气流,就如同波浪一般,朝四周层层压去,发出嗡鸣颤响。
墓刀寒脚下不稳,微微后撤了两步。
破天九重的威压,还不是他能承受的。
北孤城抬头,只见他大手一挥,大殿之门瞬间闭合,一股封禁之力,弥漫开来,将他和墓刀寒完全包裹,不管是谁,都无法窥探这边丝毫。
“这令牌,从何而来?”北孤城眸光深邃,死死的盯着墓刀寒,仿佛能将其完全洞穿。
这可是仙凤令啊,仙凤宗
的宗主令。
当年鬼机子被天盟镇杀之后,仙凤令便随同鬼机子一同消失。
数十年来,北孤城不是没想过寻找鬼机子的遗骸,却始终无果。
如今,仙凤令出现在他面前,他岂能不震惊。
墓刀寒抬头,道:“受人之托,将之转交给宗主。”
“何人之托?”北孤城再问,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难道,鬼机子未死,还活着,如今,归来了?
墓刀寒道:“那人让我传话,深夜时分,他在城外石林等你。”
“深夜时分,城外石林。”北孤城喃喃自语,仙凤令现,这是意味着什么吗?
不管是谁将仙凤令送到他手中,至少,那人和鬼机子有些关系,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谁。
他将仙凤令收下,快速稳定自己心境,随之撤销封禁,敞开大门。
如今,他在仙凤宗内的处境,也非安稳,那四位长老,可是一直盯着他,稍有异动,必会将之引来,仙凤令之事,决不能让他们知晓。
“下去吧。”北孤城挥手,墓刀寒径直退下,与凡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