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涣和星桥打算与他一起相看?
桃卿怔了怔, 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人,第一反应是他们在玩笑,然而看二人神『色』, 裴之涣眸光微沉,宿云涯唇角微勾,竟然都不像是在说笑的子。
这怎么行,他怎么带上他们两个!
桃卿心中一百个拒绝, 别说他心有鬼,哪怕他真的只把他们两个成好朋友,也没有四个人一起相看的道理,那场景想想可怕极了。
他身边的沈争鸣看见裴宿二人, 微微皱眉, 瞬间认出他们的身份:“你们是衡常道君和清玄道君?”
“不错。”宿云涯抬手一礼,“可是沈争鸣沈魔君面?”
“嗯, 是我。”
沈争鸣应了一声, 面上隐隐浮现出敌意, 不同于合欢宫, 堰阳宗是传统的魔道门派,听从天魔境之令,与仙道门派龃龉颇多,双方彼此敌视。
虽然在如今神道势大的况下,他们见面不像数百年前那般紧张,但也绝不算和睦,加上裴宿二人看起来与桃卿关系亲密, 沈争鸣自然很不喜欢他们。
他冷着脸问道:“你们是小师叔的朋友?”
“没错,我与桃桃相识多年了,我们感很好。”宿云涯笑『吟』『吟』的, “原来你叫他小师叔啊。”
沈争鸣面沉如水,桃卿与裴宿二人平辈相交,意味着他平白比他们矮一辈,何况他感觉他们对桃卿绝对不止是对朋友的心思,所谓的帮忙相看也一定不怀好意。
偏偏小师叔还对他们十分亲近,光是听称呼听得出来。
哼……仙修之流是一群欺世盗名的衣冠禽兽,一定是他们用花言巧语诓骗了纯真的小师叔,才博得他的欢心。
沈争鸣既厌恶又嫉妒,不怎么友善地问道:“不知两位有何指教?”
“暂时还没有。”宿云涯说,“先看一看你与桃桃会做些什么吧。”
桃卿怔了许久,闻言蓦然回过神来,摇头拒绝道:“相看是我们两人的,你们不要跟过来。”
“为什么不行?”
宿云涯温和地问:“你分明承认我们两个是你最好的朋友,作为朋友,我们自然要帮你拿主意、校考他够不够格,若是他不胜过我们两个,又有什么资格与你合籍呢?”
裴之涣目光落在桃卿身上,直言不讳地说:“我想知道你接受他的原因。”
他们的言语中隐晦地带上了不认可的意味,沈争鸣面『色』一寒,怒火甚,手背崩出了青筋。
这些年以来,他虽被赞誉为魔门天才,却始终胜不过裴之涣和宿云涯,连门中长辈谈论起他的时候,也会自豪而惋惜地说他只比裴宿二人差一些,他们脸上的表至今仍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对沈争鸣而言,“不如裴宿”这个评价是对他最大的折辱,他没没夜地修炼,为的是有早一与这两人交手,用他们的败北来洗刷自的耻辱。
沈争鸣怒火中烧,几乎要向他们邀战,可他同明白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他是来与小师叔相看的,而不是要与裴宿斗法的,还是博得小师叔的倾心重要。
可他又受不了被这两人质疑他有无亲近桃卿的资格,便冷冷说道:“你们要看过来看吧,但是不要打扰我和小师叔。”
听他的回答,桃卿不由失望,他始终认为相看是两个人的私,旁人不『插』手,可沈争鸣为了争口气,竟然答应让之涣和星桥跟上他们,这实在是……
也罢,反正他本来对沈争鸣毫无愫,只是为了应付差才带他出来,星桥他们要跟跟吧,光天化之下,哪有什么不看的。
桃卿干脆以带领他们游览合欢宫的心说道:“既然争鸣没有意见,你们和我们一起吧。”
“你说得不太对。”宿云涯笑『吟』『吟』的,“应该是咱们三个和沈魔君一起。”
沈争鸣冷哼一声,不欲和他们做口舌之争,主要是他也争不他们。
四人来鲛人居住的湖边,此处景『色』清安宁,柳烟花雾,杏雨梨云,湖面随风轻轻『荡』涟漪,远处的礁石上坐着几只鲛人歌姬,唱着缥缈而『惑』人的歌曲。
一条石板路延伸至湖边,因水雾弥漫,石板变得光滑而『潮』湿,裴之涣见状牵起桃卿的一只手:“地面湿滑,我拉着你,你不会摔倒。”
宿云涯立刻上前拉住桃卿的另一只手:“嗯,这边也要小心。”
他们一左一右地牵着桃卿,只留沈争鸣跟在后面,倒真像他们的小辈了,他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小师叔又不是几岁稚童,只是走路而已,才不需要你们扶——”
然而他话音未落,桃卿脚下一滑,踉跄着摔进裴之涣怀。
沈争鸣一哽,剩下的话立刻说不下去了,桃卿面红耳赤的,为自小声辩解道:“我不是……”
“没关系。”
裴之涣环住桃卿的腰,碎玉般的冷淡声音满含温柔的意味:“你的脚有没有受伤?”
“没有。”桃卿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他没有扭伤脚踝。
他重新起身,立刻又被牵住手,只咽回推拒的话语,沈争鸣这下也不好横加阻拦了,他有些懊恼于自的粗心,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关心桃卿的身体。
他们走湖边,寻找一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