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3 / 5)

望门娇媳 希昀 4602 字 7个月前

,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一贯沉得住气的徐云栖这回罕见开了口,

“三爷...下回,您回来早些...”

这种事闹到很晚,于身子不利。

徐云栖素来习惯极好,到点便睡,因着裴沐珩已然乱了几次作息。

裴沐珩并不习惯在这种时候跟她说话,他喉结翻滚数次,尽量让自己声线听起来平稳,

“你寻常什么时候睡?”

今日回得晚,着实吵到她了。

既然要过日子,就得相互迁就。

徐云栖咬着唇,双目看向大红鸳鸯帐外,窗棂处珠帘错落卷起,隐约有光在晃,她轻声,“不超过亥时三刻。”

裴沐珩一听就皱了眉。

于他而言,过于早了。

“我尽量早些。”

帐内再也没传来说话声,晚风徐徐,四下静谧,偶有蝉鸣啾啾,却也丝毫不破坏夜的寂静,徐云栖那一下不知抓了什么,差点死过去。

婆子重新抬了两桶水进来,徐云栖拢着衣裳头也没抬,兀自擦洗身子,幸在方才小憩一会儿,这会儿也不至于多难受,等她出去时,裴沐珩已然洗好,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系带系的一丝不苟坐在圈椅,神情却是愉悦而闲适的,模样也斯文清俊,仿佛刚刚做那事的不是他。

他在等徐云栖,过去就寝,有时徐云栖躺在里侧,有的时候是裴沐珩,但这一回裴沐珩意识到自己作息不如徐云栖准时,便把里侧让给她,这样尽可能少叨扰她。

徐云栖回房时,瞟了他一眼,他眉目舒展开,低眉在喝茶,有一种端秀洒落般的好看,裴沐珩早也给她备了一杯,将茶盏推向她的方向,“喝一口茶。”

语气不像是征询而是笃定。

徐云栖面颊微微一热,接过茶润了一下沙哑的喉咙,目光却往他袖口方向看着。

裴沐珩见她视线不偏不倚,神色不动,问她道,“还不睡?”

已经子时了,她不是睡得早么,坐在那盯着他作甚。

徐云栖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该是抓了他一道口子,她指甲留着择药,并不浅,如果她没料错,此刻裴沐珩右手手臂当有一道不浅的血痕。

“你手臂怎么样了?”她语气暗含愧色。

裴沐珩这才端着茶盏,慢悠悠笑了起来,不过笑意很快落下,温声回,“无碍。”

徐云栖不好再问,起身先去睡了。

翌日醒来时,银杏告诉她,“姑爷清早去后院练了一会儿剑,才去上朝。”

徐云栖满心佩服,这厮体力真好,她不动声色揉了揉发胀的腿,淡声道,

“我知道了。”

*

四月三十,是每月朔望大朝,奉天殿却并没有传来皇帝视朝的消息,只道让内阁几位大臣并王爷们赶赴御书房议事。

裴沐珩一早到了都察院,先前皇帝让他照管都察院,今日都察院两位副都御史寻到他,说是都察院的俸禄单子被户部卡住了,都察院循吏已两月不曾放银,眼看到月底,大家怨声载道,裴沐珩于是一早亲自领着两位副都御史,手执这几月都察院的账目,前往户部调停。

这桩事已提了数次,裴沐珩选今日去处理,也有缘故,他不想趟奉天殿的浑水。

今日御书房,重臣云集,气氛低沉。

太子的案子尚未完全查清楚,皇帝却已开口询问结果,刑部尚书萧御当皇帝急着知道案情始末,连夜写了一封折子,今日一早呈于皇帝案前。

在场的大臣有当朝首辅燕平,次辅郑玉成,辅臣萧御与荀允和,及左都御史施卓,再者便是皇二子秦王,皇三子陈王,及其他几位王爷,唯独缺了熙王和十二王裴循。

早起朝阳绚丽,没多久日头沉下去,御书房内有些暗沉,刘希文使了个眼色,两位小内使忙点了两盏宫灯,刘希文亲自将其中一盏搁在御案上。

与上回裴循递通州折子不同,这回御案收拾的干干净净,当中只搁着萧御的奏章。

皇帝端坐在宽大的明黄龙塌上,手轻轻压在折子,并未打开,只双目微阖不阖,嗓音低沉问,“案子查得如何了?”

燕平眉目森严,没吭气,礼部尚书郑玉成默默叹了一声,荀允和目光静静落在前方虚空,神色平和无波,倒是萧御避无可避,列出朝皇帝拱了拱手,

“陛下,大理寺卿刘照在追查商户偷运火药的同时,查到其中有一部分运至太子别苑,现已人证物证俱全,太子殿下着实有私藏军火之嫌,此外,那些商户原是跟大兀做生意的晋州行商,这里头是否与太子有关联,大理寺卿刘照尚在细查...”

这是怀疑太子私下操纵商户勾结大兀,这样的罪名一旦落定,那太子身上的罪孽就狠狠添了一层。

萧御话未说完,皇帝忽然打断道,

“刘照不是在查晋州商户的案子,怎么在查太子之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叫萧御不好回答。

荀允和却是飞快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见萧御不吱声了,又问,“那火药是怎么燃起来的?可曾抓到凶手?”

这下萧御又答得利索,

“火药原本藏在先皇后牌位后头装蜡烛的箱子里,午时小沙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