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已经无碍,才松口气,愤然道:“幸而陛下公正严明,让此子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否则,我就算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得进宫找陛下讨个说法去。咱们北境王府的小世子,岂能容他一个右仆射之子如此污蔑欺负!”
云泱盘膝坐在床上,旁边趴着小秦琼,美滋滋的抱着那一小堆金挂件摆弄,听了这话,啪嗒,将小金马摞在小金虎上,道:“伯伯放心吧,他那点小伎俩,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另外两只小奶豹两日两夜没见云泱,想得厉害,争先恐后的要往云泱怀里拱,都被小秦琼霸道的驱赶到一边。
周破虏唏嘘感慨:“不过,陛下这回如此雷厉风行的收回了大皇子的封地和食邑,倒是真出乎属下意料。”
如此一来,大皇子在朝中,可再无与太子抗衡的实力,外间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帝要废储之说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长胜王府若想安安稳稳屹立不倒,就唯有与东宫化干戈为玉帛这一条路。
这化干戈为玉帛的关键……
自然就是让小世子彻底笼络住太子的心了。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小世子一年前已然被其他纯阳标记过,这个秘密一旦暴露,以太子睚眦必报的性情,必不会放过小世子和长胜王府。
就算没有那桩旧怨,堂堂储君,也不可能忍受自己头顶上顶着那么大一片绿啊。
要守住秘密,只能不圆房,不进行标记仪式。
太子和小世子都好说。
可这回王爷王妃大捷,陛下为了表明态度,无论太子愿不愿意,都一定会逼太子与小世子圆房。
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哎哎哎,真真是愁煞人。
为了拯救日渐秃掉的须发,周破虏决定先不想这些烦心事,而是兴致勃勃的问:“陛下真的下旨,将那苏府的罪子仅封了
个三等侍妾?”
云泱嗯嗯点头,揉了下小秦琼脑袋:“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啧。”
周破虏忍不住摇了下头。
这样的下场,怕比直接把人杀了还能让人难受。
堂堂右仆射之子,林鹤隐的得意门生,竟然沦落到给人做三等侍妾的下场,传出去还不让天下读书人笑掉大牙?
即使对方是个皇子,那也是很上不得台面的事呀。
那苏文卿,日后怕在朝堂里也甭想挺着胸脯走路了。
想想……还怪酸爽。
连日来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云泱第二日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周破虏进来,让云五把奶豹们都依次抱出去喂食,自己则一边伺候云泱洗漱更衣,一边心疼道:“不过在书院住了两日,都瘦了,待会儿属下让膳房做顿好的,好好给小世子补补。小世子有什么想吃的?”
云泱想了想,道:“那就巨胜奴和烤乳猪吧。”
知道小世子喜欢吃甜食,周破虏乐呵呵点头:“行,待会儿属下就让人传话去。”
正说着,严璟带人从外面过来,满脸堆笑的问:“太子妃可起来了?”
云泱眼珠一转,小小兴奋了一下,嘴上很矜持的道:“起来了,严总管何事?”
严璟笑意更浓:“奴才是奉殿下命令,来给太子妃送那批金子和珠宝的。”
金子?珠宝?
周破虏满脸困惑。
小世子又从太子那里骗东西了?
云泱忍着欢呼雀跃的冲动,背着手,矜持的走到门外,果见严璟身后整整齐齐摆着四口大箱子,想必就是那三百锭金和那一百颗东珠。
云泱点头:“辛苦你们抬过来了。”
“不辛苦,不辛苦。殿下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私产向来混乱,以后有太子妃执掌中馈,府中钱财往来也能更明晰一些。”
严璟笑得整张胖脸仿佛都开了花。
没想到,那苏公子一倒,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进展如此突飞猛进。
殿下竟然将自己压箱底的私产都交给太子妃来打理了。
真真是好,极好。
这两日,他得把府中小金库里那些蒙尘已久的贵重物件都拾掇出来,一并交给太子妃打理才好。
这才是东宫有了太子妃该有的崭新气象呐。
云泱眼睛已经完全被那些箱子吸引,心不在焉问:“殿下呢?在忙什么呢?”
狗太子伤的不轻,多半卧床不起,可怜。
严璟越发感动,一大早,太子妃就主动关心起了殿下的身体状况,忙道:“有赖太子妃昨夜送来的上好上药,殿下无碍,正在同八大营的几位统领商议军务呢。”
商议军务?
云泱大为惊奇,狗太子昨日都被皇帝打吐血了,今天竟然就能爬出来处理军务,难不成长了副铜皮铁骨?
“那殿下可真是辛苦了。”
云泱由衷道。
“殿下素来勤勉,虽不能出门,但也万万不会耽搁军务的。”严璟趁热打铁,道:“刚刚奴才恰好让人做了这月的收支册子,太子妃可要过目?”
收支册子?
云泱恍然大悟。
对哦,狗太子的家底都在这儿了,以后但凡要花钱的地方,都得从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