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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白起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傅宸道:“你的话确实有道理,我也想到办法试探他人品到底如何了,只是这个法子需要人配合,你可愿意将功赎罪?”
将功赎罪?
吴白起大喜:“此话当真?我帮你试探他,你就不怪我以前做的蠢事了?”
傅宸颔首,却在吴白起一口应下前提醒道:“你先别急着答应。”低低说了一阵,这才重新道:“这样的皮肉之苦,你也愿意受?”
他之前安排好了帮手,但这事由吴白起做更适合。
得了傅宸原谅就离娶媳妇更近一步了,吴白起有什么不敢的,更何况傅宸也要吃苦头,他想娶傅宣,就得让傅宸知道他也愿意为傅宣吃苦,因此想也不想就点头应下。
“那好。”
傅宸再次笑了出来,忽的朝吴白起甩了一马鞭子,吴白起吃痛,嗷嗷大叫,不用演戏也是真的委屈了,“你下手这么狠做什么?”
傅宸朗声大笑,一边催马往回走一边目视前方冷哼道:“你得罪我那么多次,我打你一鞭子已经算便宜你了,看在你诚心道歉,我许你今日跟我们一起狩猎,若你连一鞭子的苦都受不住,那就赶紧回家待着去吧!”
吴白起在原地站了会儿才翻身上马追了上来,到了跟前朝众人拱手,一脸贱笑:“听傅二哥说诸位个个身手不凡,一会儿还请多多指点小弟啊!”
都是大男人,傅宸跟吴白起本就没有什么大过节,如今傅宸都原谅吴白起了,吴白起又如此爽朗,那几个侍卫便痛快地应了。
薛荣见吴白起自始至终没往他这边看,俨然还记仇呢,他笑了笑,没有理睬,调转马头随傅宸朝林子里去了。
吴白起紧紧跟着他,故意插.在他跟旁人的马匹中间。
薛荣不悦看他。
吴白起呲了呲牙,小声哼道:“没料到你也来了,哎,我记得咱们有十来年没说话了吧?你还记得当年的事不?”
他依然一副孩子脾气,薛荣懒得跟他计较,神情淡然:“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白起气得瞪眼睛:“好啊,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厚颜无耻!”
薛荣嗤了声,不屑与他理论般,往前去了。
吴白起偏要跟着他,薛荣朝哪射箭,他就跟着捣乱。
傅宸见了,呵斥吴白起:“你不想打猎马上走,再敢捣乱我扒了你裤子将你绑树上!”
吴白起缩了缩脖子,不再明显捣乱了,却依然紧随薛荣左右。
傅宸摇头,朝众人道:“咱们散开吧,一个时辰后在此汇合,谁猎物少今晚就由谁请客喝酒!”
有人不依,起哄道:“大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吗?这里你箭术最好,怎么都不会垫底,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想占我们便宜啊?”
傅宸整日跟一群侍卫混,说话就粗了,指着他笑:“占你便宜?你下马站好,我看看你是胸大还是腚圆啊?”
一句话引起哄堂大笑,吴白起笑得最大声。
傅宸瞪他一眼,高喝一声,扬长而去。
笑声还在林子里飘荡,几人已经四散开去。
吴白起如跟屁虫一般跟在薛荣后头,因为傅宸不在身边,他又开始招惹薛荣了。他最想告诉薛荣他配不上傅宣的,但薛、傅两家议亲的事并没有传出去,他现在提出来可能会坏了傅宸的计划,便强忍着,一会儿折了树枝朝薛荣丢,一会儿喊他小时候的绰号。
薛荣的涵养还不错,始终不理会他。
吴白起正要继续挑拨他,忽见前面膝盖高的草丛里闪过一道白影,眼看薛荣搭箭,吴白起急忙忙也从背后箭囊里抽.出长箭,朝那边草木掩映处射.了出去。只是他的箭刚飞到一半,草丛后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是傅宸的声音!
薛荣大惊,刚要上前查探,身体一僵。
傅宸中了箭,箭是他射的,傅宸伤得轻还好,受了重伤,别说他跟傅宣的婚事,恐怕他在金吾卫的差事也会丢了吧?
吴白起从他身边窜了过去,薛荣望着他背影,几乎本能地冒出一个念头。
可是,吴白起的弓箭……
不是吴白起从自家带来的,是傅宸将备用的弓箭借给了他!也就是说,吴白起的箭跟他们几人一样,都是傅宸准备的,任谁也无法凭箭断定伤人的是谁!
念头一起,薛荣大声喝道:“吴白起,看你做的好事!”
吴白起听了,猛地拉住马缰,瞪着眼睛质问他:“你说啥?你,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那边草丛里还没有动静,薛荣提起了心,忍不住猜测傅宸受了重伤,故此更加坚定了推卸责任之念,下马赶过去时斥责吴白起:“你非要抢我的猎物,现在伤了人就不肯承认了?你……大人,你没事吧?”
傅宸捂着手臂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扯扯被箭划破的袖子,无所谓地道:“没事没事,我命大,箭从旁边擦过去的,只受了点皮外伤。”朝薛荣笑呵呵的,目光落到随后赶来的吴白起身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上前就朝吴白起踹了一脚,“让你老实你不听话,刚刚差点要了我命!”
吴白起踉跄着爬了起来,一边躲他一边指着薛荣辩解:“傅二哥你冤枉人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