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最后只是冷哼一声,没说别的,默认了。
谭玉书顿时忍不住笑了,池兄真的是好可爱啊!
往池砾身边靠了靠:“那池兄,现在怎么办呢?”
池砾抱起手臂,面无表情道:“当然让他们自己解决了,大人插足小孩子间的争斗,是最没品的。”
于是礼婴一来,就和惠孝杠上了。
饭桌上,红艳艳的西红柿炒鸡蛋是小朋友们的最爱,一上来,就七手八脚地伸筷子去抢。
惠孝动作快,很快就夹了一块西红柿和一块鸡蛋,礼婴反应慢,等伸筷子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惠孝顿时得意地拿眼睛看礼婴。
礼婴举着筷子在那发呆,惠仁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将碗里的鸡蛋夹给他,礼婴慢吞吞地收回筷子,道了一声谢:“谢谢大伯。”
惠仁:……
他真的不是大伯!
惠孝正得意呢,就看见哥哥给仇人夹了一块鸡蛋,小嘴一撇,顿时又嚎啕大哭起来。
惠仁:……
“别哭了,别哭了,我把这个柿子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
于是被他带着,膳堂中又是哭声一片,而罪魁祸首礼婴,雷打不动地夹着菜,往嘴里扒饭,反而是惠仁手忙脚乱地挨个哄。
谭玉书在一旁暗中观察,缓缓转向池砾:“真的不用管吗?可是惠仁带两个熊孩子,看起来好可怜啊……”
池砾:……
小孩子怎么这么麻烦?
为了防止这俩人继续斗下去,池砾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让礼婴和惠孝睡在一起,建立一下友好和睦的关系。
知道这个消息后,惠孝又哭了一鼻子,不过最后还是委委屈屈地抱着被子,和“仇人”住一起了。
一到屋里就气哼哼道:“你不许和我说话!”
礼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闷声不吭地低下头去,自己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
被无视的惠孝嘴角一撇,又呜呜地哭起来。
屋外,池砾和谭玉书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蹲到窗户下,一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窗纸上戳个洞。
谭玉书小声道:“池兄,你这个主意真的靠谱吗?万一他俩打起来怎么办?”
池砾冷哼一声:“那俩完蛋玩意儿,一个小笨蛋,一个大哭包,像是会打起来的样子吗?”
“住持说得有道理。”
池砾得意地捏了捏谭玉书的脸:“知道就好!”
谭玉书:……
池兄,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池砾捏着捏着,也反应过来不对,一转头,就看见孔武有力的惠仁正蹲在他另一边,一脸痴呆地看他捏谭玉书脸。
池砾:……
一巴掌拍在谭玉书脸上:“蚊子。”
谭玉书立刻配合道:“哇,真的哎,好大一只蚊子!”
惠仁一脸懵逼,弱弱道:“可是住持,出家人不是不杀生吗?”
池砾转头看向谭玉书,蚊子也不能杀吗?
谭玉书:……
好像是哎,立刻抬手看向虚空:“哎呀,又飞了!大师一定是用的大慈大悲掌,先以掌风将蚊子击昏,稍待片刻,毫发无损,既免了它伤人吸血,又饶过他一命,真是妙啊!”
惠仁缓缓瞪大眼睛,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掌法,原来住持也是一个不出世的武林高手!
一脸激动地想拜师,却被池砾一把捂住嘴:“你来干什么?”
惠仁眨眨眼睛,池砾放下手,在谭玉书身上搓了搓,为什么十三岁的小孩,就长胡子了呢?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谭玉书陷入沉默,为什么用他的衣服擦?
另一边单纯的惠仁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狗狗祟祟,小声道:“我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池砾用一张死人脸麻木地看着他,给一个彪形大汉配一个“男妈妈”性格,真的合理吗?
有了这个外人,池砾和谭玉书不得不老实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窗洞。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灯终于熄了,谭玉书支起一只耳朵贴过去仔细听着,过了一会,听见里面的呼吸声平缓下来,便对着池砾点点头。
池砾从身后摸出一个东西,猛然起身,惠仁正一脸懵逼,就见他师父也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套五花八门的工具,三两下就把门撬开了。
惠仁:……
他师父好像也是个读书人吧,为什么溜门撬锁的手艺这么熟练!
谭玉书:……
乖徒弟,别这么看了,你师父只是比较爱学习罢了。
在青州的时候,配军里鱼龙混杂,当然也有“吃恰子”的小贼,他没事的时候就随便学了几手溜门撬锁的手艺,这种简单的门闩,根本难不倒他。
门悄悄开了一个缝,两个人将灯光往低处照,悄悄地摸进去。
惠仁一脸懵逼,这是干什么?
立刻也跟进去,就见住持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显示那是一个水壶。
疑惑不解间,就见住持蹑手蹑脚地举起茶壶,悄悄地浇在他俩的褥子上。
惠仁:……?
湿湿的感觉有点不适,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