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奶的宝贝孙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奶奶在这,在这,别怕!”余氏忙搂着他低声哄着,扭头瞪道,“我就这一个宝贝孙儿,我不疼他,我疼谁去?不过就是几颗糖,你吼啥吼,没瞧虎娃都吓坏了吗?”
“你,你不可理喻!”苗正阳咬牙愤愤道。
“疼,疼,奶,我牙疼,牙好疼,脸也疼……”虎娃胖乎乎的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就痛哭出声。
牙疼最是要命!就是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个孩子!
余氏见他哭得脸上青筋都出来了,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奶的乖乖啊,你别哭,牙不疼,不疼,吹吹,痛痛就飞飞…
…你这是要吓死奶啊,奶的魂儿都要飞了啊,乖孙!”
“疼,现在知道疼了!吃糖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苗正阳哪怕心里有气,到底心疼孙子,他抹了把脸,看向赵宛舒,“阿宛,这牙疼你可有什么办法?”
有了前面赵宛舒一针退烧的土方子加持,苗正阳反射性先来问问赵宛舒的建议了。
余氏闻言,也急急忙忙地问道,“是啊,阿宛啊,你有啥土方子止牙疼吗……我下回肯定不叫他乱吃糖了,这孩子都疼成这样了……我的老天爷啊,你咋不疼我,疼我孙子干啥哦!”
两人这回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所有的期待都放
到了赵宛舒的身上了。
赵宛舒也不负众望地微微颔首:“有。”
“什么法子?”苗正阳焦灼问道。
“苗叔家里可有蒜?”
余氏抢先回答道,“有的有的,前个月收的新蒜家里还留了些,都放在地窖里了,老头子你快去拿来!”
“好好好,我就去!”苗正阳也不多问要怎么用,连忙挽起衣袖就去厨房下地窖了。
很快,他就捧了一堆蒜回来,“阿宛,这些够不够?不够地窖里还有很多的,我都给拿上来。”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赵宛舒见他就要下去,连忙回道。
“那,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只要能缓解下孩
子的疼,我就满足了,这孩子平时没那么怕疼的,这肯定是疼得受不了!”余氏泪水涟涟道。
“苗叔,你那蒜给磨碎,塞一点点到龋洞里面,婶子把这个蒜头扒掉,把大蒜瓣顶尖掰个口,把蒜汁涂抹在红肿的牙龈处,反反复复的擦,直到不疼了,就让虎娃咬着蒜头在那处就好。”
两人这回没有丝毫的怀疑,立刻各自分工,按照赵宛舒的办法照做,很快尖锐的哭声就消失了,只有虎娃抽噎着说着蒜不好闻好辣好呛的小声嘀咕。
余氏大大松了口气,“不疼了就好,不疼了就好,咬着就不疼了……”
虎娃娇气地哼唧了一
声,苗正阳抹了一脑子的冷汗,瞪着他道,“看你下次还偷不偷吃糖,这回叫你有个记性。赶快谢谢阿宛姑姑,要不是她,可不得疼死你个小馋鬼!”
虎娃磕磕巴巴地道了谢。
赵宛舒摆了摆手,笑眯眯地撸了把他的脑门,暗自感慨了一声,头毛没有赵荣康的细,摸起来好摸。
“这是暂时的止疼办法。”
“啊,这还是暂时的啊?若是每天都来上一回,我这命都得短上半截了!”余氏一听,急得都快上火了,“阿宛,就没有啥办法,一下子给治好的吗?”
苗正阳也颔首,“是啊,阿宛,你这还有啥一劳永逸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