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已经是无法分开了。
她初始也以为自己不是那等会为爱或者喜欢的人盲目提心吊胆的人,直到听到萧承煜下了大狱,那时她就仿佛世界轰然倒塌。
但她不能却不能倒下,她不能让他人担心,所以她得自己努力去撑起这片天。
哪怕到了萧承煜的面前,她都得咬紧牙关忍着泪水,只有夜半想起会失去他时,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绝望和胆怯像是薄雾,把她团团的笼罩住,就像是一个布口袋,一点点的扣紧,让她无法呼吸。
好在现在这样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柳蕊的心情。
柳夫人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直到赵宛舒停了口,她拎起烧得沸腾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赵宛舒跟前。
空气里都是蒸腾的白气,她拨弄着茶壶的把手,轻轻道,“阿蕊,她都跟我说了。她是害怕胆怯的……只是,我也想知道你家的态度的。”
如此,她才好打算。
赵宛舒眨了眨眼,“我家不是寡言薄信之辈的。”
说完,她就端起茶杯,慢慢地啜饮了起来。
虽然赵家不是赵宛舒做主,但柳夫人也是打过几回交道,也清楚赵宛舒的话语在赵家是很有分量的。
而且,她也不信自家会看错了人。
这般想着,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霎时就被挪了开来,就是眼前都豁然开朗了。
柳夫人笑了起来,“原也是庸人作茧自缚了。”
赵宛舒用小火钳拨弄着炭火上的栗子,轻轻道,“我倒是觉得,阿蕊想通了比什么都重要的。”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