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看到岳晴照的举动,大概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村民也说不出其他有用的讯息,他便提议到养蜂人家里看看。
岳晴照也想知道景晓月小时候生活的环境,便点头同意。
从这里到养蜂人家还有差不多两里地,路并不好走,陆桥东扶着岳晴照走得很慢,等走到养蜂人家中时,一家三口都走出了一身汗。
岳晴照看着破旧的房间和门口陈旧的蜂箱,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陆沉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破旧的木门,屋子里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人住了,山边又潮湿,一打开门一股霉味就钻了出来。
岳晴照呛得轻咳了几声,她用手在鼻子前轻扇了扇,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家具又破又烂,桌子上积了一层灰,墙角边还泛着隐隐的绿色,已经长了青苔。
整间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可以。
岳晴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贫困的人家,且这家人明显也不喜欢归整和打扫,屋子里四处透着凌乱的气息,办完丧事后剩下的香洒了一地。
岳晴照看到这样的环境,就有些理解景晓月会什么会是那副样子了,穷并不可怕,懒且不思进取才可怕。
岳晴照进到里面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木架子床,床断了条腿,是用青砖垒起来当做床腿在用。
床上凌乱的放着几件几乎看不出颜色来的衣服,是女式的款式。
岳晴照拿起衣服也看了看大小,见衣服上有好几个补丁。
她伸手拿起衣服,衣服里掉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合照,男人个子很高,微张着背,有些畏缩,女人则是一张圆盘脸,是当地最典型的长相。
因为受了潮的缘故,照片上小姑娘的脸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却能看到她额头上似乎有个疤。
陆沉渊看到她手里的照片说:“男的是养蜂人,女的没见过,小姑娘应该是晓月。”
岳晴照轻点了一下头,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人声,听声音是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位大嫂。
她忙走了出去,那大嫂一见到她便说:“我刚才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在小月她爸死前的两个月前,小月进山一直没有回来,村里人都说那孩子进了山估计是摔死在山里了。”
“直到他爸去世的时候,她才回到家里来,她自己说是进城里读书了,但是养蜂人口袋里没啥钱,城里学校的学费那么贵,他哪拿得出来!”
岳晴照拿出照片给那大嫂看:“你认识他们吗?”
“当然认识,这就是养蜂人一家嘛!”那大嫂笑着说:“这是晓月摔伤后,他们一家去镇上照的,当时我刚好也去镇上买化肥,遇到了他们。”
岳晴照道了声谢,又问了那大嫂一些问题,可能是因为那十块钱的原因,那大嫂有问必答,说得无比详尽。
岳晴照最后又给了一百块给那大嫂,把她高兴的不行,正月初三在家里坐着,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得了一百来块钱,她家今年估计要发财了。
那大嫂走后,岳晴照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沉渊在旁看了她好一会了,终于没忍住过来问她:“是发现哪里不对劲吗?”
岳晴照摇头:“也不是,就是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是仔细一想,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陆沉渊笑了笑说:“你太紧张了。”
岳晴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陆沉渊又说:“我知道你这些年来因为女儿丢失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晓月,她应该就是我们的女儿了。”
“等回到帝都之后你也不要再对她那么冷淡,毕竟她从小不在我们的身边长大,不可能长成我们想要的样子,但是她今年也不过只有十八岁,你要觉得她哪里不好,可以教她,应该还来得及。”
岳晴照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照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可能是年纪大了,对于感情这种事情格外吝啬,对于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敢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
“现在认了她,等哪天发现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会很难过,倒如前期淡一些,等完全确定了再说吧!”
陆沉渊看着她说:“你是不是因为晓月是我找回来的,所以对她有什么偏见?我总觉得你这话是借口和托辞,毕竟你对景燕归就完全不同,对她格外的信任。”
他这话里带着几分指责和嘲弄,岳晴照却很淡定:“我对晓月冷淡和是不是你找回来的这事一点关系都是没有,我写文时间长了,看人有我自己的一套方式。”
“你说我对景燕归归好,那是因为她真的很好,目光清正,独立坚强,聪慧自信,她身上有很多优点,我很欣赏她,也很喜欢她。”
“至于晓月,我不喜欢她当然是有原因的,她父亲才死,你一出现,一说支助的事情她就跟着你去帝都,这件事说好听一点是天真,说难听一点就是蠢,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要么是知道你的意图,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陆沉渊的眉头微皱:“你把她想得太坏了!”
岳晴照淡声说:“我会这么想她,也是有原因的,我去学校问过她的几个任课老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