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3 / 6)

,想在科举场上熬下来那是不容易的。

“百姓皆苦。你这些日子还是一点子寻常的农活。真是让你吃苦,比这更苦十倍、百倍。”宋福生望着长子,慎重的说道:“你是府中的世子,往后家族重担系于你一身。你若不想自己,又或者亲人吃甚苦头。那么,你就得当一个能顶门立户的男子汉。”

宋福生对长子期望甚深。

世人皆重长子。宋福生不例外。因为长子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人。至于小儿子嘛,那是长兄如父。这长兄也是有教导幼弟的责任。

“儿子明白。”宋晟安当然明白。他已经被正式的请封为西定伯府的世子。这一个身份他是引以为荣的。

而这一切都是父亲给予他的。宋晟安心中一直为有一个英雄父亲而骄傲。他一个少年郎,那是活在鲜花与掌声中长大的。在他的世界里,父亲就是一座伟岸的山。

其时,宋晟安这一位少年郎也慢慢长大了。他也有自己的小圈子。在他这一个小圈子里他一直是中心人物。

宋晟安长大的地方的京都。京都最不缺的就是贵人,也最不缺的就是勾心斗角。哪怕是小小的学院里,也分门别派的。

宋晟安就算是顶端的人物。可他爹管事的严厉。他更是时时有被亲爹带领着去城里市井,去京郊庄子等等各处,去体会生活百态。

世俗之中,处处皆是学问。

端看的是人心是否向学?

宋晟安就是向学的那一类人。他是一个颗正在茁壮成长的小树。也许现在还是幼苗,他年经风雨一样能成为参天大树的。彼时,亦能为人撑起一片天空。

在宋福生的眼中,他最最满意的也是长子。对于小儿子的要求,他就没那么多。他只盼着小儿子不拖兄长的后腿,如此足矣。

至于小儿子聪明不聪明?

这一样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可这西定伯府的家业就一份。比起两子相争,他更想兄友弟恭。那么,打小起,宋福生就是培养的宋晟安。他要宋晟安这一个做哥哥的去更多的照顾弟弟,培养弟弟。

打小的感情,兄长亲自养大的弟弟,那才会真正的有一种亲情与仰慕。

回一趟家乡。

宋福生收获的是一些地方上的豪族友谊。哪怕宋福生在京都的处境未必那么风光。可搁地方上看,那也是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宋福生收获的这些友谊,只能算是顺风的结果。若是西定伯府哪日落了难,如今的这些人脉全是无用之物。

可这世间多的锦上添花。雪中送碳从来难寻的。若不然,何以被称赞。

宋福生一行人回京都。这已经是永治三年的年根上事儿。这会子,京都的年节气氛非常的热闹。

翻过这一年,时光匆匆。

永治六年,宋晟安领着书童,在护卫的护送下回金陵的老家,去参这一年的县试、府试、院试。

京都,西定伯府。

樊杏花最近爱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求神拜佛。求漫天的神仙佛陀保佑,保佑他家的晟安能一举得中秀才功名。

这一年,宋晟安十岁,他的一双弟弟妹妹六岁。

对于宋晟安的回归家乡去考县试、府试、院试。樊杏花曾也提过异试。倒底是路途遥远,当娘亲的哪能不心疼孩子。

明白孩子要多摔打,玉不琢不成器。可真是痛在儿身,疼在娘亲。樊杏花这些年里也是一个慈母。那严母的做派,樊杏花真真做不来。到底这些年里,夫君也是让太医多翻调理。可惜,她没再生下一儿半女的。

樊杏花如此这般,对于膝下的两儿一女那更是疼进骨子里。

对此,宋福生只能叹一句,难怪从古至今都感慨慈母多败儿。慈母他家有了,严父就得他亲爹来当的。

“夫君,这是咱府上新请来的一尊菩萨。”樊杏花在西定伯府里,那是建了小观,亦建有小庙。总之,道家的、佛家的,那是个个不缺席。

对此,宋福生认了。

京都的风气就是这样。这些女眷们来来往往的,总要吃些斋,念些佛。这是表示一翻慈悲心肠。樊杏花得宋福生的话,那倒不爱去什么寺庙。既然不去寺庙,又想求一个心安。

这如何办?

办能是把漫天的神佛请进府里来。

要说信不信神,信不信佛?

宋福生自己都信的。毕竟,他一个重生的,哪还怀疑什么?

让发妻不去寺庙,那是因为这京都近郊的庙,除皇家的相国寺外。其余的地方宋福生瞧着沾上些污秽才是真的。

有些事儿真查起来,里面是一摊子的脏。可宋福生又不能做那一个揭开盖子的人。他有家人要护着,可没有舍小家为大家的念头。

一世清名他不要。

两袖清风他不沾。

宋福生只想做一个富贵闲人。

这一年,永治六年的科举。

宋晟安过县试、过府试、过院试,以禀生第十名的身份,那是得到秀才的功名。西定伯府在得到消息后,满府人人得赏两个月的月例银子。

在宋晟安从南边回来后,宋福生那是大大方方的把长子塞进国子监。

秀才名额,也不需要府上的国子监名额。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