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军象潮水一样逃跑了后,特混战队和21师一个营立即顺着S型壕沟往回奔跑。
特混战队官兵们刚跑出阵地,铺天盖地炮弹便倾泻在阵地上。
日军的山炮威力非常巨大,每一颗炮弹落下都能炸出巨坑,震得大地都在抖颤。迫击炮炮弹和掷弹筒炮弹四处开花,仿佛犁一样,想把阵地翻个遍。
二十分钟的炮轰后,硝烟仍然在弥漫,阵地上的草木仍然在燃烧,特混战队全体便抬着武器弹药躬着身体在纵向壕沟中快速向阵地奔跑。
战术就是这么地简单,日军进攻时,特混战队跑进阵地,占据阵位,对日军进行打击。日军撤退时,跑出阵地,让日军用火炮轰炸空空如也阵地。当日军炮轰一停止,便再次跑进去。
特混战队全体刚占据阵位,日军步兵便一队一队冲上来。
特混战队的轻重机枪和掷弹筒立即开火,突击步枪精确射击,杰克分队迫击炮和21师的迫击炮向日军开炮,进攻中的日军一群一群倒下,阵地前血流成河,日军尸体横陈。
看着日军成批倒下,一直唾沫横飞吹着牛皮的矶田三郎中将终于把嘴巴闭上了。
矶田三郎中将怎么都不想明白,特混战队怎么有能力摧毁坦克和铁甲车的,在山炮和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的打击下,特混战队怎么还能够保有如此强大战斗力的。
让矶田三郎中将更加恐怖一幕出现。特混战队的炮弹轰炸了一会日军步兵后,竟然往前延伸,一枚枚炮弹飞向日军的步兵炮、迫击炮和掷弹筒所在地。特混战队的炮弹打得太准了,每枚炮弹落下后,都能把迫击炮和掷弹筒掀翻,或者把炮手炸死。
矶田三郎中将头有点晕,不知道是牛皮吹得太凶,吹得大脑缺了氧呢?还是因为恐惧,双腿发软,下体有液体流出,而不得不扶住身旁树木。
日军丢下大片尸体后,再次狼狈逃回来。
矶田三郎中将清楚,仅只进攻两次,步兵就损失至少有五百人。三辆坦克,三辆铁甲车,十门迫击炮,十多挺重机枪。其他损失忽略不计。
能势润三大佐跑到矶田三郎中将处,大叫:“中将阁下,我们不能这么打,这样打下去我的大队很快就会损失殆尽。”
矶田三郎中将看着能势润三大佐皱着眉头,小声问:“你说这仗怎么打?”
能势润三大佐指特混战队飞出炮弹处,大声说:“必须用山炮首先摧毁特混战队迫击炮阵地。”
矶田三郎中将点头说:“命令山炮中队集火打击特混战队迫击炮阵地。”
不一会,日军山炮向特混战队迫击炮阵地开炮。
矶田三郎中将的最重要武器山炮,只有一个中队,共四门,威力再大,一次也只能发射四枚炮弹。当日军山炮向特混战队和21师迫击炮阵地开炮时,特混战队和21师炮兵立即抬着迫击炮和炮弹转移阵地。
张君浩站在牛皮山一棵大树下,用望远镜观察着炮弹飞行轨迹,落下的炮弹虽然震得山都仿佛会散架,但张君浩连眉头都不皱一皱。经历了无数次残酷战斗的张君浩对日军炮弹已经非常熟悉,仅听声音就知道炮弹会飞向哪里,在哪里落下。
假如有日军炮弹飞向他,他拥有十足的自信,跳往一旁躲过。
张君浩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军山炮三次开炮,已经发射了接近两百枚炮弹,还剩多少炮弹?这些山炮在轰炸特混战队前,已经轰炸了21师阵地多次。
张君浩的脸上展露笑容,一枚炮弹算重六公斤,两百枚就总重一千两百公斤,算在21师阵地上曾经打掉的炮弹数也是两百枚,总打掉的炮弹重量达两千四百公斤。要多少骡马驮运?一匹骡马能驮运多少公斤?一门山炮要多少匹骡马驮运?
张君浩没法精确估计日军山炮和炮弹需要用多少骡马驮运?但按常理判断,日军山炮炮弹应该即将耗尽了。
五分钟不到,日军炮击停止。
罗忠上校跑来,大声说:“队长,请放心,迫击炮一门都没有被炸毁。”
张君浩点头说:“很好!”
这一结果张君浩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并没有表露出丝毫惊奇。
罗忠想离开,张君浩说:“等一下。”
罗忠上校站住。
张君浩看着西侧,说:“日军山炮应该没有炮弹了。”
罗忠上校狂喜,眉开眼笑说:“21师还有两个营没有动,要不要派这两个营前去切断日军退路?我们这边再压上去,这些恶贯满盈战犯就将插翅难逃。”
张君浩看向北侧纱帽山方向叹气摇头说:“那边日军还有一个大队在,我们假如硬要切断这伙鬼子的退路不是不可以,只是负责切断日军退路队伍要面临日军两面夹击困境。”
罗忠上校连连点头说:“是啊!还有一个大队日军今晚必然会到达。”
张君浩看向西侧武义江方向,说:“日军步兵被我们消灭了大约五百人,日军还有上千兵力,虽然炮弹没了,但步兵战斗力仍然在。”
罗忠上校点头说:“是啊!小鬼子即使身负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必然顽抗到底。”
张君浩说:“保持定力,耐心些,我们的兵力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