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是光，在漆黑的夜幕中，一座楼阁似的东西漂浮着，每一层都有光。

他无法呼喊，用力击打水面的声音也完全被江水吞没。

但他并不绝望，他说不清楚是想被救，还是想痛快地死。

红石镇没有了，钱家没有了，这样的钱小乙活着又能有什么意义？

接近了。

钱小乙无法窥视清楚这到底是是一座楼阁，还是一艘大船，又或者有点像一个宅院。

他终究没有求救，他放开了槐树，任由自己被波浪冲到了另一边，他甚至听见槐树和对方撞上发出的响声，他并没有求死，他凭借粗陋的划水技术让自己漂浮着，直到模糊得意识终于沉睡。

静谧。

而那栋楼阁另一侧，灯火隐约映出一个“王”字，下人听见了巨响甚至是开门查看，路过的王少杰看着眼熟的槐树有些震惊。

王少杰的视线透过了黑暗和浑浊的江水，他看见白天还同窗对饮的人，可惜对方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又忍不住看了看卡在门口的槐树，“我知道他的答案一定是拒绝啊！”

王少杰抬手，那棵槐树凌空飞起，随着一声“去吧”，槐树飞出去，追上了抛弃它的主人，槐树穿破一个波浪，然后接住了被波浪抛飞的钱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