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继母狐疑地看着她。
曾以丹也学聪明了,她想着法子岔开话题,没见到岳谅和黄爱丽出来,她心中也惦记:“两位姐姐呢?我还想请姐姐们给我讲讲舞会的事情呢。”
继母顿时得意地笑起来,扭腰摆臀款款离去。
“她们被身份高贵的大小姐邀请夜谈,哪有什么工夫给你讲故事。去,去把马车卸了,把马牵到马厩去,给喂点儿干草,你就回你的草垛上继续做梦吧!”
曾以丹心中咯噔一下,岳谅她们,居然不回来?!
故事发展完全不在她意料之内,先是被当成小偷,再是搜捕加快,现在是两个姐姐根本不回府邸!她慌慌张张地找到沈当归,“她们俩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任务。”
“什……什么任务?”曾以丹想起来了,在自己和王子跳舞的时候,他好像和岳谅站在一起过!“你还知道些什么?”
沈当归微笑:“知道很多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曾以丹的问题到了嗓子眼,又被压回去,再一次告诉自己,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沈当归,没有资格跟他叫板。
敲门声响起。
仆人去开门时发现马车还停在原地,扯开嗓子就告了辛德瑞拉一状。原本想着喝口热茶就去休息的继母气冲冲走出来,看着周边空无一人的马车骂道:“这该死的小贱人,又去了哪里?!”
而那边仆人也带着深夜来访的客人进来了。
“夫人,这位先生是外地来的旅人,原是要到前面的镇子去,只是夜太深了他是在走不动,想在我们这里借宿一晚。”
继母犀利的眼神望了过去。
少年白净的脸上立刻扬起笑容,露出两个可爱的笑涡,嗓音清脆:“美丽善良的夫人,请您……”
“啊——”
继母尖叫起来,“厄运,坏种!”
她四下一看,抽出插在马车上的马鞭就往来人身上甩去!
靠着一张脸战无不胜的吉幸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张脸不但不奏效,还起了揍效!
他挨了一鞭,在发作的边缘忍耐下来,“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
下一鞭子气势汹汹挥来,继母脑海中的执行程序被触动,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该死的辛德瑞拉不能赶出去,这个坏种却可以!
从出生到现在,吉幸还是第一次倒这么大的霉!
他硬生生被打出门去,狼狈至极,眼看着大门在面前关上!
后院的曾以丹听着动静,紧张地环住自己的胳膊。
沈当归抬了抬眼皮。
十分钟后,在曾以丹硬着头皮牵了马,并把马拴在马厩里的时候,一个身影翻过高墙,无声地落入围墙内侧。
身上的几道背上在剧烈的动作下被扯得越发肿胀疼痛,吉幸半蹲在地上,吸了一口凉气。
疼死爹了。
“我还在猜是谁。”
月光下,一道阴影挡在他身前。
“原来是你啊。”
吉幸抬起头,对上沈当归皮笑肉不笑的脸。
吉幸压着声音低吼:“是你干的?!”
“你可真不了解我,我要揍人,都是自己上的。”沈当归居高临下拍拍他的脑袋,“借这把刀的人选,你还是换一个吧。”
吉幸贴住墙壁,平心静气半分钟才重新露出笑涡。
沈当归又道:“你真可怜,这把刀明显是等着你的,我想想除了你,也没有哪个人会走正门吧。”
只有自负至极的吉幸,才会自撞刀口。
吉幸的脸红红白白,半天都恢复不成原来的模样。
他只好换了个话题:“你选的明明是岳谅,为什么一直跟着这个女人!”
沈当归摇头:“没礼貌。”
吉幸:“?”
沈当归:“岳小姐比你大得多,你该叫姐姐。”
吉幸:“……”
吉幸:“我一定会揭穿你的,你的一切阴谋都不会得逞。”
咯嗒。
沈当归松了松手指关节,语气平淡:“杀你好像不比杀鱼难。”
吉幸无意识吞口水,“你只会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吗?”
沈当归抛起不知道何时到了手中的石头,吉幸的视线随着石头,一上一下,一下一上。
“你见过比这更有效的方式吗?”
吉幸恨出了一口舌尖血。
“其实……我也不是这女人的骑士,所以你是不是她真正的骑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为了水晶鞋来的。你的目的也是这个吧,我们各凭本事争取如何?”
石头落在沈当归掌心,黑乎乎的一块。
“为了水晶鞋?你真有意思。我如果想要水晶鞋,你根本见不到我。”
沈当归温和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很好奇,你们真的知道我选择了谁吗?”
难道真的不是岳谅?
口中的铁锈味把他动摇的思绪抓回来,吉幸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着万分肯定。
“绝对是岳谅,不会有第二个人选!”
沈当归叹气,举起手中的石头朝他脑袋上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