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来挪去的了,我去他房里睡。”
“好。”晏宁没有回头,“王爷慢走。”
萧明渊一只手端起烛台,一只手拽着阮久,把他给带出去。
两个人出了房门,并肩走在廊前。
阮久转头看去,问萧明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明渊停下脚步,同样转头看他:“阮久。”
他微微举起手里的烛台,将昏黄的烛光放在面前。
阮久抬眼:“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
阮久不解。
“我以为父皇会明察一切,可是他没有,大哥已经把三哥六年前通敌谋反的事情都摆在父皇面前了,父皇还是轻轻放过了三哥。”
“大哥一直在苦苦支撑,可是大哥做不了皇帝,我以为父皇心里明白,可是他好像根本就不明白,只顾着玩弄权术。”
阮久抬起手,拍拍他的手臂:“你别这样想。”
“赫连诛就不是这样的,对吗?我在永安也知道,他十三岁就带兵平乱,弑兄杀叔,弑母平叛。”
“你不能跟他比,他不是人,他是……”阮久想了想,无奈道,“狼,头狼。”
萧明渊抿了抿唇角,没有再说话了,阮久再拍拍他:“你大哥还在永安城里等你呢,别胡思乱想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就是了。”
萧明渊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阮久再宽慰他两句,便要回去了。
萧明渊喊住他,在他回头的时候,把烛台往前递了递:“你拿这个回去。”
阮久也不推辞,伸手就把烛台接过来了:“你认得回去的路吗?”
“倒不至于连这个都不认得。”
“嗯。”阮久同他道过别,就端着烛台绕过了走廊,灯影晃了一阵,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
萧明渊抱着手,在夜色中行走。
顺着走廊走出不远,他就返身向回。
他推开房门:“晏宁,出来一下。”
*
阮久端着烛台回到房里的时候,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
房里没动静,他便以为赫连诛还睡着。
阮久在外间就吹了蜡烛,脱了鞋,把烛台放在外边,两只手提着鞋,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摸黑溜进去,把鞋子放好,然后爬上床榻。
谁知他还没爬进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使劲往里边一带,就被拉上去了。
阮久摔在柔软的被褥上,刚想说话,却发现赫连诛好像没醒。
总不会是在做梦吧?大概是习惯了,下意识就抓住他了。
阮久这样安慰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在赫连诛怀里躺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赫连诛不□□分,压住他的双脚,再把他往自己这里带了带。
阮久闭着眼睛,隐约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低笑。他抬头去看赫连诛,见他没动,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重新闭上眼睛。
随后赫连诛又笑了一声,阮久再一次抬头看他,仍旧没看出什么不对。
最后赫连诛再笑了一下,阮久早有准备,抬手就捏住他的嘴。
“笑什么?不许笑!”
赫连诛像小狗一样轻轻咬住他的手指,磨了磨牙:“你去哪里了?”
反正也瞒不过他,阮久便实话实说了:“去找萧明渊他们了。”
“不是说明天再去吗?”
“我等不及。”
“有结果了?”
“嗯……”但是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最后只道,“萧明渊会自己跟你说的。”
赫连诛只问:“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阮久同样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过几天再跟你说吧。”
赫连诛宽慰他:“阮家不会有事,我派人盯着了。”
阮久有些惊讶:“啊?”
赫连诛紧跟着道:“就算往后是英王做梁国皇帝,他也不会对……”
“那也不行。”阮久忽然推开他的手坐起来,“英王不能做皇帝。”
“为什么他不行?就算他手段不太光彩,他也是凭本事做的皇帝。”赫连诛也撑着手坐起来,看着阮久,“以萧明渊的能力,看起来可不太适合做皇帝。”
阮久使劲推了他一把,结果赫连诛连晃都不晃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鏖兀要不要插手梁国内政,要怎么插手,要站在谁那边,那是赫连诛独断的事情,他左右不得。
平心而论,英王确实是有手段,萧明渊还稍逊一筹。
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
阮久胸口起伏,深呼吸了两下,平复好心情,倒回榻上:“算了,睡吧。”
赫连诛从身后抱住他,脸在他的发顶蹭了蹭:“软啾,我说笑的,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要萧明渊当梁国皇帝也可以的,你想让他当,那就让他当。”
阮久当然不敢全信,随口应了两声,偏了偏头,就把半边脸埋在软枕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久轻声道:“我想和他们一起回永安。”
赫连诛压着他的头发,闻见他发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