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这样想。
吃过午饭,赫连诛再陪着阮久闹了一会儿,就要出门了。
赫连诛趁着阮久不注意,按住他的额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下午要想我。”
“我不。”阮久使劲抹了把脸,“你晚上别回来了。”
赫连诛跑下床榻,穿上鞋,高高兴兴地就上学去了。
阮久在房里喊乌兰:“乌兰,我要洗脸!”
赫连诛一边系上披风,一边对乌兰道:“不许让他洗脸。”
乌兰看看左右,决定假装自己是隐形的,谁也不应。
赫连诛穿戴好了,正要出门,就看见了抱着小包袱,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十八。
赫连诛随口问了一句:“软啾又让你去找话本子了?”
平常他这样问,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今天来问,十八就有些心虚了。
毕竟这回,阮久让他找的是言情话本。
赫连诛本来也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已经绕过他要走了,忽然一时兴起,又停下脚步,朝他伸出手:“给我看看。”
阮久的那些武侠话本,赫连诛也看过两本,他觉得还挺好看的,还和阮久一起讨论过。
十八下意识望了一眼房里,希望阮久能出来救他,可惜阮久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只能把包裹交给赫连诛,希望他只是随便翻翻,不要仔细去看。
赫连诛打开包裹,里面是三本话本,与他见过的话本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回的话本名字,好像格外的长。
原本都是两三个字,《浩然行》、《青风传》一类的,赫连诛从没见过名字叫做《卿卿我我花好月圆传》的本子。
赫连诛有些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本,随手翻了两页。
十八见他可能要拿去看,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壮着胆子道:“大王,这几本都是小公子亲口说下午就要看的,小公子看不到要闹的,小的还是马上送进去的好。”
赫连诛听他这么说,也就把书还给他了,皱着眉说了一句:“软啾的口味怎么变得这么快?这些书奇奇怪怪的。”
十八接过书,松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进去了。
*
房里,十八将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几本书交给阮久,抹了把额上的汗。
“小公子,这穷乡僻壤的,就只弄到了这几本,等过几天,我让永安那边再捎两本过来。这几本先凑合着看吧。”
阮久觉得新奇,光是着三本书的封皮,就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这几本就很好,我先看看,要是不好看,以后就不用再找了。”
他把三本书在面前摆开,最后挑了一本看起来最好的,翻开第一页。
才看了第一页,他的眼睛就亮了,之后十八再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这个下午,连乌兰都觉得阮久奇怪了。
他看话本,再也不在床上滚来滚去了,安安静静地撑着头看话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认真极了,安分极了,再也不用乌兰帮忙收拾床铺了。
阮久已经自愿掉进“爱情”的陷阱里了。
*
安静了一个下午,赫连诛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阮久趴在床上,撑着头,翘着脚,看着面前的话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眼里还含着两汪眼泪,扑哧笑了一声,鼻涕泡泡都冒出来了。
他不在乎地拿起手帕抹了抹鼻子——十八在他手边放了八条十条手帕,供他擦泪。
赫连诛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软啾,你怎么了?”
阮久没有看他,他看了一下午的话本,这本已经看了一半了,正是关键情节的时候,他没空。
他换了一只手撑着头,叹了口气:“我没事,你去看你的书吧。”
赫连诛当然不肯,凑过去要看看他在看什么,阮久嫌他烦,抬手要推开他的头。
“你别过来,我现在没空。”
赫连诛再缠了他一会儿,但是这回,就算他把冰凉的手贴在阮久的脖子上,阮久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推开他,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赫连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阮久可能是傻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阮久推开了。
“十三岁不能看,你去写你的功课去。”
赫连诛郁闷了,他盯着阮久看了好一会儿,阮久也没有意识到他生气了。
于是赫连诛更生气了,要哄两次才能哄好的那种。
*
这天晚上,阮久飞快地解决完晚饭,就溜回去捧起话本,继续投身“爱□□业”。
留下吃了一半的赫连诛一个人在饭桌前,面对珍馐佳肴。
赫连诛看着他抱着书又哭又笑的模样,自己才有点想哭。
随后格图鲁进来了。
“大王……”他刚要喊“王后”,见阮久这个模样,不知道该不该喊。
赫连诛问:“什么事?”
“太后……”
格图鲁才说了这两个字,赫连诛就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出去说。”
他知道太后喜欢阮久,阮久好像也不是很讨厌太后。但阮久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