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
他陪着笑,把马牵到外面的马厩里,扭头一看,发现格图鲁还站在门前,于是又倒回去,拿了一捆草料,铡好了,放到马槽里,喂给自己的马吃。
他朝格图鲁笑着点点头:“我都办好了,不用麻烦大人了。”
格图鲁见他这样趋炎附势,也不太喜欢他,哼了一声,就走回去了。
那头儿,阮久一边上楼,一边敲敲沿途的房门:“可以出来了,大家。”
侍从们这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
阮久让他们待在房里,他们大多待在房里午睡,现在出来了,都说“谢谢王后”。
阮久笑了笑:“也谢谢你们。”
他抱着衣裳和被单回到房里,在乌兰发现之前,把被单铺回去,不留一点破绽。
完美。
对了,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小猪,以后我们得分开睡了。”
赫连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为什么?!”
“因为……”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因为你总是压着我,我被你压得难受。”
“那我以后不抱你就行了。”
“不行,就要分开睡。”
“我不!”赫连诛迅速黏过去,抱住他,抱得紧紧的。
他试图挽留:“我就要跟你睡,已经是冬天了,你一个人睡会受凉的,上次就是这样,上次你没和我一起睡,才几天,你就……”
阮久无情地向他揭露了事情的真相:“上次是我不想念书,装病的,我又不是傻,冷了不知道盖被子。”
赫连诛的天塌了!赫连诛的心碎了!
赫连诛举起茶壶,看了看,最后只是把它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软啾,我不许!你就得跟我一起睡,你是我的王后!”
阮久捂住他的嘴,望了望四周,驿馆的墙可不太厚。
“你喊小声点,别人都听见了。”
赫连诛拨开他的手:“听见就听见,你是我的王后,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这时乌兰在外面敲了敲门:“大王,王后,怎么了?”
他以为他们吵架了,怕他们打起来,所以过来看看。
阮久连忙道:“没事,就是赫连诛在发疯,我已经按住他了。”
乌兰震惊:“什么?”
“反正你不用管……”
阮久话音未落,赫连诛就蹭蹭地上了前。
“乌兰,大王和王后一起睡,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给我回来。”阮久赶忙上前把他拉回来,“乌兰,没事,你回去……”
“我要把这一条加进律法里,王后和大王就得睡一张床!”
听他这样说,乌兰也大概明白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阮久要和赫连诛分开睡,赫连诛不肯,难得地像个小孩子似的,生气要闹。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平常那个少年老成的大王。
阮久拉不住“疯狼”,最后干脆把手松开:“你要找乌兰,那我们就问问他好了。”他抬头看着乌兰:“乌兰你说,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对不对?”
赫连诛迅速接话:“那我也想睡哪里就睡那里,我就要和你一起。”
“我不要!”阮久跺脚,“你好讨厌啊!”
“我不管。”
眼看着这两个人要把楼给吵翻了,乌兰思忖着道:“这件事情,大王和王后还是等回了溪原,再慢慢商量吧。这个驿馆……它……”
乌兰灵光一闪:“都住满了!”
“没错,咱们的人都把驿馆住满了,驿馆已经没有空房了。所以——”乌兰摸摸阮久的脑袋,“现在没办法换房间,王后只能和大王一起睡了。”
赫连诛高兴了,阮久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无奈接受现实,整个人都闷闷的。
他命令赫连诛:“晚上不许碰我。”
“好的,我最爱的王后。”
反正等晚上阮久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冬天的,乌兰抹了把脸上的汗珠。
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鏖兀后妃,稍有不慎就会葬送职业生涯,难啊。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哄好,哄回房里吃点心,乌兰笑着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一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就站在他身后。
他打起精神:“阁下是?”
那男人弯腰行礼:“小的是太后派往喀卡的使臣泰仁,路遇大雪,与随从们走散了,在雪地里走了好久,才到了驿馆。来的时候太过狼狈,对大王和王后失了礼,实在是我有口无心,过来给大王和王后赔罪。”
他说着,就提高了音量,朝房内喊道:“臣泰仁,来……”
乌兰打断他:“你明天再来吧。”
他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给哄好,怎么能放别人进去搅乱了?
泰仁弯着腰,笑着点点头:“那小的先行告退。”
他下了楼,在大厅的火堆前坐下,伸出双手烤火。
一面烤火,一面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他年纪不小了,武学又不好,在朝廷里做一个小小的文书,这回用一个小庄园才换来了一次被大巫举荐的机会。
大巫向太后举荐他之后,太后便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