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贯沉稳的皇帝,也忍不住闹了脸红。
“行了,都出去,让朕皇后好好说。”
“急什么?太上皇可交待了,洞房不热闹,可得罚咱们这些媳妇呢!”
“就是,就是,皇叔,我也算是您婶婶的媒人,是不是得让我敬婶婶喝杯酒?”说的是端娴郡主。
属胆子最大。
傅娆已喝的微醺,强撑不住,待拒绝,端娴郡主将酒呈了上来,
“婶婶,是果酒,您尽管喝痛快,今夜好跟皇叔双宿双飞”
这样的字眼都说了出来,怪躁人的。
贤王妃狠狠剜了女儿一眼,端娴郡主熟视无睹,扶着酒盏,逼着傅娆一口饮尽。
傅娆最后实在喝不下,皇帝抬手将酒盏一夺,替将剩下的喝完,咋摸了下滋味,皱眉问,
“你这里放了什么?”
端娴郡主连忙后退数步,作惶恐状,“皇叔,您可别怪我,是祖父亲自备下的酒,他老人家交代了,若不敬着婶婶喝了,他明日打我板子。”
太上皇是担心傅娆年纪,心里畏惧,便掺了些助兴的酒。
皇帝色沉沉,将众人轰了出去。
不消片刻,寝宫内只剩下傅娆皇帝。
傅娆喝了些酒,胃里翻滚,难受得紧,皇帝先帮卸下凤冠,又吩咐宫人送来醒酒汤。
傅娆起身,推拒道,“我沐浴”哪里站得稳,一下便跌在他怀里。
六月天里,暑气正盛,二人皆是汗流浃背,黏糊的紧。
醒酒汤是早备下的,皇帝亲自喂了几口,着宫人搀着入净房洗漱,他自儿也折去另一边沐浴。
傅娆在浴房吐一遭,又用羊毛刷夹着盐洗了口,舒舒服服洗漱完毕,穿戴清爽出来。
宫人伺候绞干头发,挽了随云髻,着杭稠苏绣的薄衫,搀着送入拔步床,傅娆扶着床沿,往里张望,皇帝已披了一件薄薄的明黄寝衫,姿态随意倚在引枕看书。
见回来,将书册随手一丢,含笑望,“累了,先来歇会。”
手朝伸来。
傅娆虽是喝了醒酒汤,可神情依然迷茫,懵懵懂懂的模样,腮红彤彤的,像是诱人的桃。
将手搭在他掌心,发烫得,下意识缩回,皇帝已握住,将往怀里一带。
傅娆就这般跌在他怀里。
未拒绝,颊枕在他肩头,确实累得紧,只想歇息一会。
渐渐的,嘴里说着迷糊的。
“四爷,您说,在我前,你永远是四爷”
“是,你记得我说这样的,我只是你的夫”将脸掰了来,神色清明望。
眸眼湿漉漉的,如同蒙着一层水雾,娇憨懵懂。
犹然带着几分天真。
确实比前世娇气许多,这么多年的心思没白费。
这一世,不用抛头露被人指指点点,也不用钻入深山雪林采药养家。
指腹摩挲着灼热的脸颊,寝衣微敞,溢出一丝清淡的香气。
他轻轻亲了上去。
傅娆颤了下,尾椎跟着发麻,扭身子,躲开他,软绵绵地跌在引枕上。
皇帝将的长裙捞上床,将喜帐一放。
蒙蒙浓浓,隔出一室旖旎。
缠缠绵绵的嗓音,若即若离,脸颊如云蒸霞蔚,拼命往角落里拱。
怎么都躲不去,反而迷迷糊糊往他怀里撞来。
“你说,肚皮给我踢,快些来”
皇帝还真就敞开了衣裳,捉住的玉足,放在他腹部。
腹部线条凌厉而绷紧,极量感。
傅娆踢了脚踢不动,十分懊恼,
“我还踩你”
“踩这”他眼神幽深,
傅娆俏眼凝睇他,目光在那儿落了落,鄙夷地笑出声,
“想骗我,没门”
微凉的指尖滑,他幽黯的眼神荡漾着几分春意,将攫住。
这一世的,还,怕承受不住。
他极是耐心。
身子如同泡在醋缸,又酸又软,绵绵无。
只一味地觉得渴。
其实不太敢,可他上了年纪,满朝文武等着,不敢矫情。
他也克制,这一夜极是辛苦。
次日天光大亮,依偎在他怀里醒来。
粘着他不想动,皇帝贴着发梢,低喃问,
“疼吗?”
太疼了。
楚楚可怜的嘤咛了一声。
眉眼轻倦,慵懒中透着几分妩媚,能酥了他的骨头。
顾念着的身子,他强忍着意动。
赖了一会床,二人一同起塌,去给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请安。
傅娆见到了传说中威名赫赫的太上皇后。
果然是不苟言笑,全程没给一笑脸。
二人先给二老跪下磕了头。
随后接受皇亲的跪拜。
闹了一阵,太上皇也不忍心儿媳妇看太上皇后脸色,早早散了席,末尾还补充了一句,
“无诏不得来太液池打搅,你们安安心心待在皇宫,早日诞下太子,便是孝顺朕了。”
傅娆晓得太上皇是护着,怕被太上皇后刁难,满怀感激谢了恩。
次日接受外命妇朝拜。
连着忙了三日,傅娆方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