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男人清俊的身影隐在夜色里,看不清轮廓,只看了几眼便连忙转身,不肯留下来吃饭,也不肯接受的谢礼,最后只求了的玉猪,便匆匆离开。
“直到元宵那日再见到你,你梦里的人一模一样,我便认定了你娆娆,你信不信,我们是前世的夫妻,这一世,我来寻你了”
傅娆虽觉得此些无稽之谈,可仿佛只这样才能说得通,皇帝对毫无保留的好。
二人将心结解开,那头老臣王爷也吵到尾声。
九王爷见老臣们炮语连珠,连忙将门打开,放了七王爷进来,可惜五位王爷合也不是老狐狸的对手,程康口若悬河身当主,柳钦时不时帮腔几句,韩玄最后一锤定音。
“所以,还是得太上皇掏这聘礼钱”
众王爷:“”
太上皇也不含糊,等他们闹够了,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尘,施施然起身,“行了行了,一国之君立后,是大喜,你们也能吵得红耳赤,不就几彩礼钱么,老子出!”
“上皇明智!”程康三人从善如流给他助威。
太上皇乐了一阵,撩眼望皇帝,“老四,得多少银子下这聘礼呀?”
皇帝起身,正襟朝太上皇拱了拱手,“父亲,不多不少,八万银子。”
上皇脸色一变,
八万不就是他私库的老底嘛。
“喂喂喂,兔崽子,你太狠了,你这是想掏空老子的家底!”
太上皇捉着裴缙训,三位老臣连忙拦在跟前。
闹了一阵,总算消停。
太上皇最后又问傅娆心意如何,傅娆心里还呕着气,自是推脱离开。
傅伦那边一直未醒,太上皇也只好作罢,
皇帝吩咐孙钊将他们护送回府。
傅伦上了马车便幽幽醒了来,自知孙钊是陈四爷的管,思量陈四爷当今圣上年纪相仿,便已猜出皇帝身份。
可猜出之后,他更多的是头疼,宁愿将傅娆嫁给一位皇商,也不愿让入宫为后。
傅娆自吃苦持家,他实在不愿意女儿操持偌大的后宫,人争风吃醋。
于是决心装醉,躲了去。
次日,礼部尚书韩玄邀傅伦府叙,傅伦以病重为由拒下。
韩玄是老精明,便猜到傅伦之意。
皇帝又非傅娆不娶,他能怎么办,下朝后,便程康和柳钦商量,三人一合计,决定温水煮青蛙,日日上傅家门口晃悠。
今日不是程康拧着一壶酒傅伦谈笑风生,便是明日柳钦捧着几卷傅太傅的遗作,傅伦瞻仰先祖,抑或是后日韩玄笑呵呵带着几名五经博士上门,傅伦经辩道。
堪堪数日,傅伦已吃消不住。
程康等人拿下傅伦后,便纷纷涌到御书房,
“陛下,该您出场了。”
皇帝这段时日未闲着,日日给傅娆写诗作画,寻着好玩的机巧玩具也送给,总能博傅娆一笑。约了几回,傅娆不理会他,他也不恼,绞尽脑汁制造偶遇。
任打,任闹,替描眉,替簪花,半点帝王的架子都没。
直到傅娆及笄那日,皇帝亲临,几位王爷悉数到场,各部也派了官员观礼,由贤王妃任正宾,韩夫人任赞,赞礼、摈和执皆是朝中头脸的外命妇担任。
给了傅娆天大的排场。
傅伦感激涕零。
宴后,姗姗来迟的太上皇亲自问傅伦,
“傅伦哪,我们老裴家,看上了你的女儿,想娶门当媳妇,你意下如何?”
傅伦瞧见女儿皇帝眉目传情,情意绵绵的,哪还推拒的余地,连忙应下婚。
皇帝又当众允诺,此生只傅娆一人,的嫡长子便是太子。
傅伦阖家上下,跪下谢恩。
旨意当晚便下到傅家,由司礼监提督孙钊亲自宣旨。
傅伦刚及第,女儿便被封为皇后,实在是羡煞旁人。
皇帝封后的同时,也着人造势,说那揽月阁上的真命天女正是傅娆。
往后,礼部纳征,问名,占卜,请期,皆是极快,所朝臣将其他诸推后,一心一意筹备帝后大婚。
此同时,刘桐已将傅廷玉陷害傅伦罪证查明,皇帝罢黜傅廷玉之职,将其发配边关,又暗中扶持傅伦重立宗祠,从此傅家六房另起灶台。
婚期如前世一般,定在六月初六,全城张灯结彩,万人空巷。
皇帝原想亲自迎亲,可规矩不许,便吩咐九王爷代他亲迎,七王爷见这等好没他的份,气得去太上皇寝宫闹了一宿,把太上皇闹得头晕目炫,应允七王爷一同迎亲,后来五王爷闻讯,十分委屈,这位王爷虽憨,爱热闹,缠了皇帝一整天,以“看着七弟九弟,不许他们胡来”为由,说动皇帝准许他迎亲。
这不,三匹赤兔马,载着三位天潢贵胄,打傅家热热闹闹将婚车迎入皇宫。
礼部行册封大礼,礼毕,皇帝亲自送傅娆回坤宁宫。
这一世比前世热闹许多。
几位王妃郡主早早挤在婚房,欢喜一堂,傅娆被逼的喝了几口酒,七王妃更是不知打哪学了民间的游戏,竟是用一根竹竿,叼着些瓜果,勾地傅娆去咬,待傅娆扑上时,刻意往皇帝脸颊一凑,傅娆不偏不倚一口咬住了皇帝的耳郭,惹得众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