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个腿脚勤快、人缘极好的。
他从丹宁郡主那边的铺子走了,和原来一些老主顾打了招呼。
文招财人缘好,在京城的朋友也不少,从前的老主顾、加上他那些在京城的朋友,都在他来做掌柜的第一天给他撑场子来了。
且他口才好,长得憨 ,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一个人当掌柜用当跑堂用,当收银用。
如此多的事情,他竟也忙得过来!
这间布行今日的热闹劲,那可是连之前人人要裁剪布料做新衣的新年时候都比不上。
华掌柜想着来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下马威没给成,看着人家的生意红红火火,自己眼红得不行。
他整整盯了一个上午,本以为文招财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卯足劲儿给傅莹珠博表现,指不定到下午就萎了。哪想是盯梢的华掌柜先萎了,文招财还在热火朝天的招待顾客呢!
年轻人,恐怖如此!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体力。华掌柜实在遭不住,就咿咿呀呀叫唤着回家,感觉腰酸背痛,哪儿哪儿都不对了。
回去后,猛然间想起来与傅莹珠的那个约定,这眼红与嫉妒的情绪,立刻变成了坐立难安了。
这个文招财,看上去长得个高体壮,嗓门也高,一看就是个不好掌控的,今日来布行只是头一天罢了,就把生意经营得这样好,这样下去,如何将他挤走?被挤走的人,八成还得从他们这些老掌柜中间出。
具有危机意识的华掌柜心弦紧绷。
他已经被其他几个老掌柜阴了一把,与其他几位掌柜联手对付文招财这条路,他不会再走。
但是,他也不能放任自己被挤走啊,必须得采取行动了。
这文招财年纪虽轻,可看起来实在是个厉害角色!
这万恶的约定,万恶的傅莹珠!如果能把她的心挖出来,那一定是黑色的!肮脏!罪恶!
华掌柜心里将傅莹珠唾骂了一万遍,可心里骂得再狠,还是得乖乖地到粮油铺去,为傅莹珠做事。
才放下压力没几天的华掌柜,又再度加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而其他几位老掌柜,也都自己去、或者叫人去打听了文招财那边的近况。
见到文招财那边的生意做得如此的好,回去后,各个也开始担心起了三个月后。
文招财来势汹汹,他们想将他挤到铺子入账最少的那个位置上,恐怕不容易!
有了这个认知后,没有一个掌柜敢掉以轻心,甚至,因为前三个月的比试,让他们有了经验。
这一次,他们不敢再轻信别人,也不敢有偷懒的念头,生怕自己一偷懒、或者往铺子里搭进去的银子少了,账本就不如其他人的漂亮,最后像吴掌柜那样功亏一篑,铺子转手让予他人。
但因钱包没有之前那么充足了,所以只能努力把真正的营收做上去,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一个个,比寒窗苦读的秀才书生们,还要奋发向上,打鸣的鸡看到了,都要自愧不如的程度。
-
这回请文招财来做布行的新掌柜,傅莹珠偶尔会到布行来看一两眼,主要是看文招财能否说到做到。
自打穿书以来,她有了比前世更多的与人打交道的机会,学到的一点便是看人不能靠耳朵听,而是要用心看。
听别人说他是怎样的人,不管他说得太恳切,都可能是假的。
得看他做什么。
这来文招财的铺子转了一遭,傅莹珠心下算是稳当了不少,对文招财这个新掌柜满意极了。
而文招财更是信誓旦旦地同傅莹珠保证:“大姑娘,您尽管放心好了,铺子这边的事,小的都已经熟悉了。”
“小的还有了新的目标。”文招财道,“这布行确实是被原来的掌柜给耽误了,放在我手里,三个月后,我定能给做成姑娘所有铺子里入息最高的那间铺子。往前,营收最好的是粮油铺,以后就是我的布行了。”
文招财这话一放出来,傅莹珠自然是满意极了,此子真是大有可为啊。
其他几个掌柜可就慌了。
文招财要占鳌首?听说大姑娘对他还极为满意?
担心自己饭碗不保的几位掌柜这下连觉都睡不着了,本来就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一失眠,直接昼夜颠倒,作息混乱,活得像昼伏夜出的蝙蝠。
一下将自己前些年贪下的银两全部搭进去,这简直像是要他们的命。前三个月他们虽说已经搭进去了不少,但好歹还给自己留了一些,这次被文招财一逼,没人敢再收敛着了。
货卖不掉,那就自个儿给囤了,先把账面做得漂亮。
觉睡不着,那就多在铺子里待一会儿,琢磨琢磨如何把铺子的生意做好。
就不信那文招财能有本事熬得过他们。
年轻人,不要跟老人斗,没有好下场的。
他们先入场,他们才是这儿的主人!
结果没想到文招财才是那个最狠的人,见其他掌柜待在铺子里的时间一个赛一个长,仗着他现在还是个没有家室没有媳妇的光棍,直接在布行里打了铺盖,白天一卷,晚上铺上,太阳落山他不走,月挂枝头他不休,每天布行的门直到有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