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啪!
一个茶杯砸了过来,在她脚边碎裂。
“孽女,你因何总是跟你大姐过不去?她被京兆府的人传去,你脸面就有光吗?”楚侯大骂,若不是顾忌她是北狂王未婚妻的身份,他一定打死她。
“父亲怎么不问问,她为何会被传去京兆府。”楚倾言冷声道。
“不就是两个掌柜卖了假药?这跟你大姐有何干系?药铺已经归还到你手里,要说谁有干系,那也是你有干系才对!”楚侯已经把事情打听清楚了,尤其是知道楚倾言在凤氏药铺外面所做的一切让楚乐瑶名声再次受损,他想踹死楚倾言的心都有。
“跟我有干系,孟大人为何不传唤我,而是传唤楚乐瑶?”楚倾言声音更冷了。
楚侯瞪她,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事是楚乐瑶干的,可他想将楚乐瑶摘出来,就必需镇住楚倾言,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总之这事与你大姐肯定没有干系,是那两个掌柜想从中牟利,此事没有什么好审的,你去跟那孟礼说,定那两个掌柜的罪,结案了事!”楚侯直接阴冷地下达命令。
“父亲都这般肯定跟楚乐瑶没有干系了,我又去说什么,孟大人问清楚了,事情不就结了。”这衙门又不是她开的,她还真没本事可以让孟大人直接定两个掌柜的罪。
楚侯气得拍案,“我这也是为你好,只有早点结案,你那两间药铺才能尽早重新开业!那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产业,关门倒闭一日,便多一日损失!”
“父亲既然还记得那是我母亲留下的产业,那就应该知道我母亲视医德诚信高于一切,多一日损失在她看来,不如还受害者公道来得重要!”
楚侯见她油盐不进,气得想再拍桌。
可理智告诉他,再拍桌也无用,不得不强行忍下怒火,换了副口吻,“就算这事跟你大姐有点干系,那也是因为你强行从她手里夺走了药铺,她心里不忿,才一时糊涂。所幸,也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为父也打听了,那个孩子已经被你救醒,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大姐要是被牵扯进去,咱们整个侯府都脸面无光不是?”
楚倾言觉得他这副憋着怒火,却硬要装出慈父的嘴脸特好笑,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楚侯被她笑得火气上涌,“你还想继续跟你大姐过不去是不是?”
“父亲,你说反了,是楚乐瑶总是跟我过不去才对,你要侯府脸面有光,你应该去告诉她,让她少作妖。”楚倾言语带嘲讽。
楚侯被噎了一下。
可是,未能达到摘清楚乐瑶的目的,他怎会就此罢休,立即就又变了脸,“还不是因为你从她手里强抢了药铺,你若是念点姐妹之情,把药铺给她一间,她何至于被你逼到用这种手段!明明是你不对在先,你不但不承认错误,你现在还想继续逼她?!”
强抢药铺?
这药铺本来就是她的才对吧!
她不给楚乐瑶药铺,才逼得楚乐瑶用这种手段?
照这样说,想要别人的东西,别人不给,就有理由可以去杀人放火咯!
“我从她手里强抢了药铺?我必需把药铺给她一间,否则她做错事责任在我?”楚倾言都被气笑了,笑得眼角都快泌出泪了。
楚侯见她还笑,更气,案桌拍得“啪啪”响,“你做得再不厚道,我都念你是我的女儿,就怕你院里无人服侍,府里再缺钱,也去买了丫鬟婆子来伺候你。可你怎么就不能顾点姐妹之情,非要把姐妹往绝路上逼,把整个侯府搞得人人不得安宁!”
楚乐瑶姐妹是做得不对,可要是没有这孽女,她们姐妹就算做得有点不对,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丑闻,害他被降级罚俸闭府思过。
楚侯觉得,这一切都是楚倾言突然变得强悍所致。
所以不怪她,怪谁?
甚至,他越想越气,气得好想上前去踹死她。
“丫鬟婆子是买来伺候我的吗?父亲是买来监视我的吧!”既然对方那么不要脸,她也没必要给脸。
何况,她做什么不厚道的事了?
以前的楚倾言就是太厚道,所以才会被害死。
心思被戳破,楚侯脸色乌黑,“你这孽女,不知好人心!”
“是,我不但不知好人心,我还狼子野心,父亲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父女亲情。”父女亲情四字,楚倾言说得极其讽刺。
楚侯气得拍案而起,“你!你!”
他发觉自己被气得想吐血。
“我院里已经有人服侍,不需要父亲再送人来,侯府缺钱,生活艰辛,父亲还是把人再发卖出去,多凑点银子给楚英哲还债吧。”楚倾言侧身,让出道。
意思明了,我这儿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楚侯气得甩袖而去。
这孽女,他日北狂王若是失势,他定叫她不得好死!
楚倾言脸色阴郁,这个父亲,偏心眼程度越来越超出她的想象。
她真怀疑,她是楚侯亲生的吗?
同样是亲生的,她和楚乐瑶差别怎么那么大!
不过,这个问题不值得她深思,她很快就去炼药了。
开业之前,她必需炼制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