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不关草民的事,是大小姐授意草民卖假药、抬高药物价格的!”
“胡说八道,大小姐管了药铺那么多年,都没有授意你卖假药,怎可能药铺都要归还我了,却来授意你卖假药,分明是你自己想捞一大笔走人,还想赖大小姐!”楚倾言洋装不信。
胡掌柜见她不信,更加大声道:“真是大小姐授意小的,大小姐不甘心药铺被二小姐夺了回去,授意小的在二小姐你未来巡查药铺之前,卖假药、抬高药价,败坏药铺名声,好让二小姐接手之后,这药铺经营不下去!”
“胡说八道,大小姐怎可能这样做!”楚倾言假装大怒。
“小的没有胡说八道,小的不敢胡说八道,大小姐承诺事后给小的一千两,让小的回老家养老。”胡掌柜继续大声道。
“你敢诬蔑大小姐,罪加一等!”楚倾言大怒。
胡掌柜见楚倾言还是不信,大急,“真是大小姐授意小的,大小姐说了,现在药铺房契是在二小姐手里,出了事就说是二小姐指使的,二小姐怎么都说不清,小的顶多就是从犯,罪不重,大小姐会将小的捞出来,送小的离开京城。若是不出事更好,让凤氏药铺名声败坏后,就送小的离开京城,二小姐来接手凤氏药铺,只会接手到一个信誉尽失的药铺!”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孟大人问。
胡掌柜都快哭了,“小的没有证据,但小的句句属实,二小姐若是不信,可到桐鸣路药铺查一下,桐鸣路药铺肯定也有售卖假药的情况。”
“不用你说,桐鸣路药铺我自然也会去查,若同样有售卖假药情况,一并查抄。”楚倾言知道,楚乐瑶做事是不会留下证据的。
但是,有胡掌柜这番话说出来,已经足够。
对于百姓而言,他们不需要多么充足的证据,他们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他们看到胡掌柜最后说是楚乐瑶指使他的,那便是楚乐瑶指使他的。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楚乐瑶指使胡掌柜的。
围观百姓一个个都对楚乐瑶唾弃了起来,什么侯府大小姐,无良又心黑,这凤氏药铺本来就是楚倾言母亲的,被霸占了十几年,现在还给人家,还要搞这么一出。
品德实在是太差!
胡掌柜和药铺里的伙计全部被带走,凤氏药铺贴上了封条。
孟大人随后亲自押着人跟楚倾言前往桐鸣路。
楚倾言到达桐鸣路药铺,这次她没有隐瞒身份,直接说明自己是接管药铺的新东家楚倾言,并让孟大人带来的人控制了掌柜、账房先生和伙计。
有京兆府府尹坐镇,桐鸣路这边的掌柜不敢造次。
同样,楚倾言查出了许多假药。
楚倾言没有多问,孟大人也没有多问,直接将药铺的人全部带走,药铺查抄,贴上封条。
楚乐瑶听说楚倾言今日去巡查药铺,暗自勾唇冷笑。
在她看来,药铺房契现在在楚倾言手里,卖假药抬高药价是在楚倾言接手了药铺之后,只要药铺掌柜咬死是楚倾言指使的,这个局如何都不会被破。
敢从她手里抢走药铺,让她损失,她也不会让楚倾言得到便宜。
可正当她等着看楚倾言面对残局愤怒又束手无策时,京兆府的人来了,传她去问话。
楚乐瑶脸色铁青,去京兆府那种地方,传出来,怎么都是丢名声的事。
她死活不愿去,让玛瑙去将人打发走。
京兆府的人传唤不到人,站在侯府大门口一遍遍高声道:“侯府大小姐楚乐瑶涉嫌指使凤氏名下两间药铺掌柜售卖假药赚取钱财,小的命京兆府府尹孟大人之命,前来传唤侯府大小姐楚乐瑶前往京兆府问话,请侯府大小姐楚乐瑶配合。”
侯府门口聚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楚侯近来闭府思过,好不容易出了趟府,一回来就看到这情形,赶紧从马上下来,因为着急,下马时,还差点失足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他急忙将来传唤楚乐瑶的人请进侯府,关上大门才问缘由。
京兆府的人铁面无情地将刚刚在侯府外面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楚侯感觉到心脏发疼,转身就去找楚乐瑶。
还没到楚乐瑶院子,楚乐瑶那边已经得到消息,立即挂上白绫,摆上绣墩。
楚侯一进院子,就看到楚乐瑶踩在绣墩上,抓着白绫正要上吊,一群丫鬟婆子围在楚乐瑶身边,抱腿地抱腿,劝说地劝说,哭叫地哭叫。
楚侯这下不只觉得心脏发疼,连头都疼了,大喝:“寻死觅活的,还能不能有一刻消停?!”
众丫鬟婆子吓得赶紧转身跪了下去。
楚乐瑶挂在白绫上晃了几晃,差点真被吊死。
“还不快把人解下来!”楚侯心脏越发地疼。
众丫鬟婆子这才七手八脚地将楚乐瑶解了下来。
楚乐瑶憋得脸色发青,瘫在地上呜呜地哭,“父亲,女儿已经这样了,二妹妹为何还不放过女儿,难道非要把女儿的名声都败坏掉,让太子再也瞧不上女儿,她才肯罢休吗?那药铺都已归还她多日,药铺售卖没售卖假药,女儿怎知道,与女儿有何干系,她为何非要与女儿扯上关系,她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