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有的是窃窃私语。
“里面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什么?男人?”
“对,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是个小白脸!”
……
片刻之间,有进去卫淑仪屋里的,和没有进去卫淑仪屋里的,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卫淑仪听到楚侯在打楚英哲,急急赶了回来,未料刚一踏进院子,就听到这些议论声,她赶紧看向楚乐瑶,但楚乐瑶也不确定里面发生的事情,母女两人只得赶紧跑进去看。
谁知前脚才刚踏进屋里,一巴掌就从里面扬了出来。
“啪”地一声巨响,卫淑仪直接被这一巴掌抽翻在地。
卫淑仪被打得莫名其妙,嘴角溢着血,双眼含泪,想爬一时爬不起来,从未有过的狼狈。
“母亲!”楚乐瑶喊了一声,赶紧蹲下去把她扶起来。
家丑不外扬,虽然在场的人基本都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楚侯还是想遮点丑,怒火冲天地从房内走了出来,就要把门关上……
“奸夫已经醒了,可别让奸夫从窗户跑了,快去把奸夫捆起来,带到这院子里来。”五皇子看戏不嫌事多,大手一挥,命令自己的随从进去捆人。
楚侯还来不及关门,五皇子的人已经冲进屋里,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捆了,抬出屋子,扔到院中,任凭他想拦都拦不住。
“奸夫”上半身裸露,长得极为俊俏,看得五皇子都忍不住赞了一声,“卫氏好眼光。”
的确是好眼光,这种年轻的小白脸,玩起来肯定要比楚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强上太多,众人看楚侯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不只觉得他被绿了很可怜,还觉得他老了!不但老,脑子也快没用了,老婆在屋里偷人,他居然还在门口大赞老婆修身养德自洁自爱!
楚侯现在是想遮丑也遮不住了,脸色黑得就跟块炭一样,恨不得把刚刚说过的话全部收回来,他现在看卫淑仪,就像在看一只肮脏恶心的破鞋,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侯爷,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屋里?!”卫淑仪看到从自己床上拖下来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俊俏男人,震惊到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赶紧扑到楚侯面前否认,“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要害我啊侯爷!”
“你倒是告诉我,是谁要害你!”楚侯一肚子怒火,但卫淑仪若是能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他会容她说,毕竟他也不愿意被人当绿毛乌龟看,还得被同僚耻笑。
卫淑仪目光一转,立即就指着楚倾言,“是她!侯爷,是她!”
众人都看向楚倾言。
楚倾言不慌不忙,站出一步,“你说是我,有何证据?”
“我虽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你!”卫淑仪一口咬定是楚倾言。
楚倾言冷笑,“原来卫姨娘……哦不,你可是连姨娘都不算,那么我只能叫你一声卫氏。”楚倾言特地强调卫氏两字,“原来你无凭无据,是来诛心的。那好,既然你非说是我,又拿不出证据来,那就将奸夫送官查办,官府自然会帮你查出是不是我在陷害你!”
送官查办?
那天底下岂不是人人都要知道他被人给绿了,这个孽女想干什么,还想让他丢脸丢到四海列国去不成?楚侯脸色一沉,“把卫氏关进柴房,不准见大小姐,不准见大少爷!”
卫淑仪大冤,怎肯就这样被带走,扑到楚侯脚下,“侯爷,你是知道我的,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定是有奸小在陷害我,你是知道我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楚侯无动于衷,一脚将她踹开。
卫淑仪被踹得摔翻在地上,又重新爬起来,抓着楚侯的衣角,“侯爷,你一定要信我!我说是楚倾言,并非无凭无据,她这些年一直将她母亲的死怪罪在我身上,我想跟她亲近,我想待她如亲生女儿,可她排斥我!我几次三番亲自到她院中,想好好讨她欢心,她也不愿意接受,还辱骂我!这些年还自己搬到侯府最破落的院子里,我命人送过去的新衣裳,她也统统不要,故意穿着破小的衣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以为我在苛待她,就连侯爷你也落得一个苛待女儿的名声!”
她说得自己就像个受害者一样,特别的委屈和无辜,不但把这些年苛待楚倾言的事摘得干干净净,还三言两语把自己变成受害者,而且说得有根有据,让人不信都难,楚倾言听完她这席话,真的对卫淑仪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手段,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怪不得她能从一个外室,登堂入室,掌控侯府十数年。
“侯爷,我是真的想好好对她,可她一直仇视我,我没有办法,可是我没想到,她今日居然会来害我!”卫淑仪说完,痛哭了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父亲,刚刚二妹妹还说我跟母亲霸占了她母亲的嫁妆,非要来看女儿的闺房,我们因此才会来母亲的院子查看的,也才会发现母亲房中有人!父亲,你想想,这一切难道就真的会这么巧合吗?今日可是女儿的生辰,母亲就算真的会做对不起父亲的事,也不可能是在今日今时啊!”楚乐瑶也跟着哭泣起来。
不得不说,楚乐瑶的话很在理,让所有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