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前朝古画,二妹妹怕是记错了,我房中是挂了许多名画,但却并无一副是二妹妹你说的,更别提还是二妹妹你母亲的嫁妆。”楚乐瑶矢口否认。
“既然你不承认,那你可愿让我现在去你房中看一看。”楚倾言提出要求。
楚乐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废物今日不是想要回她母亲的嫁妆的?她变来变去,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在她房中放了些什么,想要害她?
北斋?
这个废物现在还没死,难道是北斋反被这个废物制服,现在在她房中或是床上?借此毁她名节?
尽管楚乐瑶怎么都不相信北斋会反被楚倾言制服,但她完全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可是,楚倾言说要去她房中看一下,她如果拒绝的话,那么在场所有人就真的都要认为她和母亲霸占这废物母亲的嫁妆了,传扬出去,同样名声有损。
“既然二妹妹想要看,那就看个彻底,今日就去把我和母亲的房间都看一遍,免得二妹妹看完我的闺房没有发现前朝古画之后,又说画在我母亲房中。”楚乐瑶干脆很大方说道。
她越是大方,越能证明心中无鬼,而从这儿过去,会先到达她母亲的院子,先到达她母亲的院子,自然先看她母亲的房间,她便有时间让人回她房中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陷阱。
“你这是在拖延时间,不敢让我第一时间去你的闺房看?”楚倾言故意问,如果她同意得太快的话,势必会引起楚乐瑶的怀疑。
楚乐瑶脸色一变,“我有什么好拖延时间的,既然二妹妹要先去我的院中,那就先去我的院中,只是得麻烦各位从我母亲院中绕过,看完我的闺房,再绕回我母亲院中看了。”
众人一听,觉得这楚大小姐倒是大方,不但让楚倾言亲自去看,这意思是他们也可以去看,顿时就有些人为楚乐瑶打抱不平了,“楚倾言,你也不用那么多心,两个院子相隔不远,先到楚侯夫人院中看一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楚倾言没有答应,像是在挖空心思想先到楚乐瑶房里看。
“楚倾言,乐瑶什么都依你了,你还想怎样?”太子盛气凌人问。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要是还执意先看楚乐瑶房间的话,未免显得是我在闹事了。”楚倾言只得勉为其难同意了。
而楚侯此时,跟两个同品级官员在书房聊完朝中要事,正要去楚乐瑶的生辰宴上看看,毕竟太子和当朝最得宠的五皇子都来楚乐瑶的生辰宴,这是其他官家小姐从未有过的殊荣,楚侯当然要带两个同僚去看看,显摆显摆。
好巧不巧,正经过卫淑仪院子门口,楚倾言和太子、五皇子、楚乐瑶众人也刚好到达。
楚侯三人赶紧给太子和五皇子行礼。
“父亲,你怎么在这里,女儿还以为你在教导楚英哲如何洁身自爱处世为人呢。”既然老天都让她这个便宜父亲凑巧经过这里,楚倾言自然要给这个便宜父亲多加点戏。
“你在胡说些什么?”楚侯一听,脸立即黑沉起来,这孽女直呼兄长名讳,又当众说这些话,是在说他家风不好,没把儿子教育好?
“爹你还不知道吧,刚刚生辰宴那边着火,是楚英哲跟女儿的婢女翠竹在做苟且之事。”楚倾言声音从未有过的清脆好听。
两个同僚一听,脸色诡异起来。
楚侯看了看身边两个同僚,觉得非常丢脸,威严大喝,“胡说八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是不知羞耻!”
“楚侯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不知羞耻的人是令公子,令公子跟其母刚拨给七皇婶不久的丫鬟做苟且之事,那可是本皇子亲眼所见的,而且那丫鬟柔柔弱弱的,肯定是令公子胁迫她的,我七皇婶不过是为自己院中的婢女打抱不平,才对楚侯你说的,楚侯你可得公正对待。”五皇子特地说明,那丫鬟是卫淑仪刚拨给楚倾言不久的,所以婢女跟人苟且,不关楚倾言的事。
楚侯万万没想到五皇子会为楚倾言说话,楚倾言的话,他可以不理,但五皇子开口,他却不敢当人家五皇子是在胡说八道。
而且五皇子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话音一落,他的两个随从就把衣衫不整的楚英哲给带来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重新落在楚英哲身上,包括跟楚侯同品级那两个官员。
“爹……”
“逆子,你还真敢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楚英哲心虚到头都不敢抬,只敢用眼神瞟了他爹一眼,弱弱地喊了一句,可是还没喊完,楚侯就已经觉得脸面挂不住,操起旁边一根棍棒就朝楚英哲揍过去。
“啊!疼!爹!爹!我没有!是、是翠竹那小贱婢勾引我的!啊……疼!疼……”楚英哲被打得嗷嗷叫,像只蚂蚱一样上蹿下跳躲避楚侯的棍棒。
楚侯见儿子这么不禁打,越发觉得丢脸,追着儿子打得更用力。
而他打得更用力,楚英哲就跑得更快,惨叫得更大声,父子两人像耍猴一样,一个逃一个追,一个上蹿下跳,一个左右开弓,一个被打得杀猪般惨叫,一个追得大气都快喘不过来。
楚倾言可没空看这对父子在这里耍猴,带着一些人就直接进入卫淑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