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让怀絮有了不清不楚的预感,她下意识一低头,半途中嘴巴磕磕碰碰地碰到宋莺时柔软的唇。
起初撞得有些歪了,差点磕到牙齿,有点轻微的痛,渐渐才有点不成章法的章法。
像不能视物的两只小兽在玩闹,笨拙而新奇。起初很小心,待熟悉起来后便愈发大胆,热烈。
等终于分开,宋莺时鼓了鼓腮帮子,小声抱怨:
“我舌头麻了。”
怀絮没有说话,虽然刚刚宋莺时咬了她的下唇,她完全可以以此回击,可她现在不想跟宋莺时争辩,她只想抱抱宋莺时。
这次怀絮顺应本心地做了,她不知道女孩子是不是都香香软软的,但抱到宋莺时的时候,她觉得宋莺时是全天下最香最软的女孩子。
她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她特别好亲。
怀絮低头蹭了蹭宋莺时的脸颊,再度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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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像是一个起点,从那天起,两人之间比旁人多了些什么。
白天的相处仿佛和从前差不多,到了晚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只需和对方交换一个无声的眼神,初尝到滋味的少女总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品尝刺激而芳美的味道。
那条名为“朋友”的边界线在朦胧暧.昧的夜色中渐渐模糊,两人的关系再也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定义。
不过这样的时间细数起来并不太多,毕业旅行后总要回家,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去学校报道。
两人一起填了B市大学的志愿,都考上了,不在同个系。
开学前,宋莺时就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一开学就搬出来住了。
其实她原本没想这么快搬出来,也准备和室友熟络熟络。可看别人聊天时,她忽然意识到宿舍的诸多不便。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她和怀絮不在同个宿舍楼,而怀絮会有朝夕相处的舍友。
有繁忙的学业和社团活动,她们可能白天根本见不了面,总有一天感情会淡下去的。此消彼长,怀絮这个朋友说不准就被抢走了。
宋莺时意识到这个,立刻买了房,半哄半骗地让怀絮陪她出来住。
她刻意忽视,除却不能见面的白天,她在期待与怀絮共度的那些不可说的夜晚。
在高中时候,宋莺时巴不得跟天下宣告她和怀絮的关系,到了大学,却显得隐晦低调起来。
她说不清缘由,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人自己找不到定位,还有点想等对方开口的意思,稀里糊涂地过着,就算旁人问起来也难以言说。
有人问起来还是会说是朋友,但因着心里自己都不大愿意直视的不甘,说得也很少。
再加上分院不同,个个都忙,关系看起来疏远不少。可到了晚上,还是会回到同一个家,同一个卧室。
宋莺时这样一回忆,发觉她们隐婚的调子从大学就定下来了。
不过大学的这份朦胧没持续太久,就在一次次狂蜂浪蝶的高调告白示爱中被踩了个稀巴烂。
两个人的脸放在那,就不可能低调下来,系花校花不要钱地往她们身上堆,收到的表白数不胜数。
可能怀絮的一身冷气比较有用,高岭之花让男人望而却步,对宋莺时告白的更多,惹得她没少被怀絮折腾,花样百出地折腾。
……不得不说,让宋莺时享受到了。
但,推动她们摊牌的导火索是,有个漂亮女生跟怀絮告白了。
消息传到宋莺时那里时,她正在上课,周遭人因为这个瓜激动得议论纷纷,她低头看着课本失神。
第一反应是,那个女生肯定没有自己漂亮,没有自己跟怀絮关系好。
怀絮才不会答应。
她才不慌。
但她第一次早退。
当宋莺时抱着书从后门教室悄悄溜出来时,一转眼看到怀絮在楼道里靠墙站着,身姿十分好看。
宋莺时差点一脚倒回教室。
……早知道还是沉住气,好丢人,这波亏了。
可惜怀絮已经看到了她,两人对彼此了如指掌,不用说话怀絮好像就明白了什么,眼底蕴起一丝笑意来。
暑气未消的风吹得宋莺时双颊燥热,她力持镇定地走近几步:“你怎么在这?”
“等你下课。”
“我又不用你等。”
“想跟你一起去买点菜,买你爱吃的,家里的零食柜也空了。”
两人搬出来就得自己开火了,宋大小姐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配置电器时第一个勾的就是洗碗机,还好拐了个怀絮,包了她的三餐。
宋莺时关心的又不是这个。但看到怀絮这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像怀絮了解她一样,她多了解怀絮啊,当下把心放回肚子里,开开心心地跟怀絮去逛超市了。
回家时怀絮开的门,却先把旁边吃棒棒糖的宋莺时拢在身前,让她先进去了。
宋莺时笑着说:“你先进去不就好了……”
话音未落,看到玄关处等着她的一束玫瑰花。
宋莺时眨了眨眼,伸手指花:“你居然敢把其他女人送给你的玫瑰花带回家?!”
她委屈极了。
“……”
怀絮忍住敲她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