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人，眼神很凶。”

宋莺时：？

她那眼神明明是馋的。

“营销号又胡说了些什么……”

她凑过去一看，是怀絮的助理发在工作群里的截图。

几百万粉的营销号wb里写着一堆她和怀絮的微表情分析，恨不得一个眼神解读出十万字的心理活动。

宋莺时看了半天才看到一句有点靠边的：

“嗯……’宋莺时想吃了怀絮的心都有了‘，这句还行，其他都是胡扯，不过想吃你也不是因为嫉妒你啊，你有我美吗？”

怀絮揉了揉她骄傲扬起的脑袋。

宋莺时下巴垫在怀絮肩头，有些困了，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含糊道：

“照这个节奏带下去，有一天我们公开结婚消息，估计没人敢信了。”

如果有粉丝在这里听到这句，怕不是直接宕机。

可事实就是如此。

宋莺时和怀絮不仅不是对家，还是合法妻妻。

两人的关系最早可以追溯到初中时代了，不过初中的她们不熟，直到高中同班才成了好朋友。

现在想想，不知道是带了回忆滤镜还是怎么回事，宋莺时觉得她们的高中真是一段青葱岁月，无忧无虑的。

那时候两个人都没开窍，整日黏在一起做全天下最好的朋友，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直到高考结束，她们和其他姐妹约好一起去毕业旅行，去当地酒吧一条街随便钻了家，进去发现里面就没男人，宋莺时抓住旁边的服务生一问，才知道她们不小心闯进了les吧。因为都是妹子，人家还以为她们全是弯的。

大家可能有人去过酒吧，但绝对没人来过les吧，一群刚成年的小屁孩无法无天没轻没重，在里面包了个卡座待了一晚上。

出来的时候同伴还在感叹，les吧漂亮大姐姐好多啊。

只有宋莺时和怀絮不约而同地有些沉默。

过了这些年，宋莺时至今还记得那天夜晚，当她回到酒店，和怀絮共处一室时的心跳。

像懵懂的花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春天，期待又害怕。

不过这么文艺也不是宋大小姐的风格。

关灯前她期待害怕，关灯后她勇敢地跑到怀絮床上，小声问她有没有看到les吧里热吻的两个大姐姐。

她看不到怀絮神情，也没听到怀絮回答，于是又往前凑了凑问了遍，才听到怀絮很轻地说：

“看到了。”

她回答了。

宋莺时松了口气，又莫名地更紧张起来，舔了舔泛干的唇，小声说：

“我想到之前亲你的时候了。”

高二下学期，怀絮参加数学竞赛得了一等奖，宋莺时知道后太高兴了，跑出去找怀絮时跳到她身上半天不下来。

她本来想吧唧亲一下怀絮的脸，结果没注意亲歪了，直接亲到嘴巴。

两人都没想到，匆匆避开，像两片花瓣擦了下。

宋莺时闯了祸，但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立刻问怀絮是不是初吻。

怀絮僵着有点红的脸，无声点头。

宋莺时赶紧安怀絮的心：“我也是初吻，就当交换了。”

怀絮估计被她的机灵征服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个吻轻盈得不像话，宋莺时现在竟然还能回忆起一年前的那一秒的触感。

很难形容。

其实宋莺时之前早把这事抛到脑后了，今晚再想起来那个不像亲吻的吻，莫名的好像多了奇怪的感觉。

她问怀絮：“一年前的事了，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呀？”

宋莺时觉得，她可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不然为什么看到别人接吻会心痒痒。她想跟怀絮接吻，是不是不太对劲？

虽然她在问怀絮，其实也在纠结，不知道该顺从本心还是做个正常人。

宁静的夜中，有什么暗自涌动。

先前寡言少语的怀絮语气平静道：“记不清了。”

宋莺时喔了声，对这个回答满意又不满，但有些寻不到理由的失落。

她想了想，可能因为怀絮是自己的好姐妹，好姐妹怎么可以不记得她们交换初吻这么重要的事？

宋莺时正要问责，顺便用嬉笑结束这个话题，听到怀絮说：

“要不要再试试？”

“……嗯？”

怀絮撒谎了，那个阴差阳错的吻她记得很清楚。

但听着宋莺时仿佛迟疑的应声，她隐在黑暗中，将谎言继续下去：

“你不好奇吗？”

她知道宋莺时的好奇心很重，爱玩爱闹。

闺蜜夜话的氛围好像能将一切不合理的事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至少这句话在白天怀絮绝不会说。

她手心出汗，怕下一秒听到宋莺时直接骂她变态，她不禁屏息，可心跳如擂鼓，怕宋莺时听到。

这种状态度秒如年，怀絮不禁往后躲了躲。

怕宋莺时听到她的心跳声，更怕得到她厌恶的一声答复。

算了……

她甚至后悔说了那么一句。

可她躲开的时候宋莺时竟跟着追过来了，像黏在她身上了一样。

宋莺时甚至伸手挂上她的脖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