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脸色阴晴不定,转了一轮,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等等。”
那头潘玉楼的吨位比较宜,又死命地抗争,两个保镖还没把他弄起来,听了这话就缓了缓,放开潘玉楼的胳膊,却没有走开,而是紧紧地贴着他站着,谨防这位小爷的过激行为。
左知遥叼着烟问:“这回,明白了吗?”
“……什么?”潘玉楼还蒙着。刚才的行为太剧烈,脑袋有点儿缺氧。
“去了潘家少爷这层皮儿,什么都不是。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哪怕能挣钱,够哥买凶的呢他也不用亲身上阵!”
“、可以的,他没跟说过,他要钱,可以……”
左知遥一针见血:“不可以!那不是的钱。用的每一分钱都要跟家里要,家里不给就毛都没有。哪些财产是的?哪些东西是任由支配的?哪些能指使动?不用说别的,就现,此刻,身边这俩,让他们离远点儿他们干吗?潘玉楼告诉,唯一可以支配的就是的感情,可惜这东西属于特定商品,除了哥还没稀罕,所以,它也没有市场,说白了它一分不值。胡闹点儿,撒个小钱儿的,家自然不会管,要给情买凶杀,试试看?家第一个事儿保准是把关起来,然后查查是哪个祸害拐带坏了。呵,到时候哥可就来派了,说不定得面临洛阳潘的追踪令呢——也不知道家现还有没有这玩意儿了……”
潘玉楼开始还想插嘴,后来就愣愣地听着,越听心越凉,最后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他脑袋埋膝盖上,双手揪着头发,哭声压抑而痛苦,如同一头困兽。
左知遥看着他哭,眼睛里渐渐退去讽刺,露出些怜悯的神色来:“哥夫,别哭了。听说……哎……说,别哭了……哥还没死呢嚎什么丧?他妈的抬头,听说!”
潘玉楼茫然抬头。
左知遥舒口气,食指中指夹着烟,用拇指一比自己的脑门:“看着没?面前的是小刀,聂长风的兄弟。打从知道哥要去干什么那天,就给他联系了佣兵。没钱,不能让哥买凶杀,但帮着弄点儿军火顺便请几个保证他的身安全还是能做到的。昨天那边传过来消息,犬养家的葬礼结束了。哥给狗打了药,狗身上绑了炸药,点着捻子都赶出殡的大院儿去了,还有遥控飞机,嘿嘿,那个扔的是液体炸弹。听说当时挺热闹的,可惜咱没见着。”
潘玉楼眼睛恢复了点儿神采,期盼地看着左知遥,等下面的消息。
左知遥自己乐了一阵儿,接着讲:“那边的伤亡情况还不知道,今天天刚亮的时候,哥已经离了日本,现应该东南半岛那边儿,具体还得等消息。哥报的是家仇,这是他该干的,不能拦着——谁也不能拦着,对吧?”
潘玉楼点头。
“所以,要是真拿哥当回事儿,就拿出点儿爷们的样儿来。这回能护住他,下回呢?换句话说,觉得他是一个随便接受别好意的吗?下回再去找犬养家的晦气,他要是为了不给朋友找麻烦一声不吭地自己去了呢?是他兄弟,不是他妈,就算他妈也不能看着他一辈子!”
潘玉楼捞起衣服抹了把脸:“能!看他一辈子!小刀听明白了,放心,这次……哥哥欠个情,别的都不说了,以后只要一句话,咱们绝不含糊!再联系上他,让他给打个电话回来,要是……要是他实不愿意搭理,就帮带个话,就说——让他别急,给点儿时间,等安排好了,陪着他坐着直升机亲自扔炸药轰平了犬养家那帮狗\日的!”
“嗯,这个行。”
“千万跟他说,给时间,别……别自己一个,像这回似的……宁可跟他一块死喽……”刚刚转型的硬汉胖子扔完狠话,又诉起衷肠,越说越心酸,眼泪儿又要吧嗒。
“可别哭了成吗?这娘们唧唧的还怪哥不告诉!”
“不是!”潘玉楼抽搭一声,“就是一想起来他可能自个儿一个死外头,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这心里边就不得劲儿。”
左知遥都气乐了:“都死了还管他寂不寂寞!”
潘玉楼嘟囔:“陪着他就啥都不怕。”
“行,知道了。放心,话儿保准给带到。哥安全着呢,就是这几年未必能回内陆了。也不用惦记别的,先把自个儿这些破事儿弄明白,以后常联系。”
“哦。”潘玉楼愣了吧唧地看着左知遥。
左知遥头疼:“行了,会让他给打电话的,关了!看这窝囊样就头疼!”说完,也不管其它的反映,自顾自地潘玉楼的傻笑里关了视讯。
作者有话要说:当着潘明辉的面儿拉仇恨啊,小左同学你熊的!
感谢凤栖玥童鞋的地雷o(n_n)o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