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还得上趟山。
趁山里还没积雪,萧三爷打算下午就去。
“要不等刚子哥回来,一起去?”盈芳问。
“等他回来干啥?这么点事我和小李还能搞不掂?”萧三爷不服气地瞪眼,“不信等着!保管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完,带上麻绳、扁担、竹筐,和小李一起上山逮野味去了。
阳阳嚷着也要跟,被盈芳制止了。
“你跟去干嘛?姥爷和小李叔叔是有正事要忙,而且昨儿晚上才刚下过雪,虽然没积起来,但山路又湿又滑,摔了怎么办?乖乖的,在家和弟弟妹妹玩,赶明带你们坐火车去煤城看望太姥姥。”
“火车有啥稀奇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一心想着给癞皮狗弄点肉的阳阳,闻言失望地噘噘嘴。
去县里玩的时候,他可是经常去火车站看火车的,都快看腻了。
“呜——哐且哐且哐且哐且——看我学得像不像?”
“哥哥学火车最像了!”兄长的忠实粉丝暖暖小盆友热烈鼓掌。
晏晏抿唇默笑。
接收到来自弟弟妹妹们的崇拜目光,阳阳心里的小宇宙立马又匀速运转了,搬来一条长凳放在屋檐下,拉着弟弟妹妹爬上去,晃着腿排排坐。
说是要等姥爷平安回来,谁劝都不肯进屋。
这时,向刚回来了。
三个小脑袋齐刷刷地扭向院门口。就连狗屋门前坐着的癞皮狗,也跟他们保持视线一致。
“哟,迎接我哪?”看到这阵仗,向刚不禁笑出了声,“咱家啥时候又养狗了?”还是条秃毛狗,媳妇儿居然能同意?
“爸!你回来啦!”阳阳的反应最快,第一个跳下长凳冲上去迎接。
癞皮狗学他,摇着尾巴迎了上去。男主人回来了,必须殷勤点。可不能被撵出去。
暖暖、晏晏跳下条凳才惊觉,居然落后了,连癞皮狗都比他们快!这怎么行!
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他们爹怀抱前进。
最终,三个娃先后扑进向刚怀里。
癞皮狗摇着尾巴站在一米开外,犹豫着要不要也学小主人扑一个?最终,抬起前爪,按在男主人的鞋面上,轻轻蹭了蹭。
向刚讶然地看了它一眼,家里啥时候又养狗了?还是条秃毛狗……好在丑是丑了点,胜在挺聪明。
他怀里,三胞胎叽叽喳喳像小喜鹊。
“爸爸,你是不是放假了?娘说你有一个月假期,要和我们一起去太姥姥家,是真的吗真的吗?”
“爸,你冷不冷?我去给你拿汤婆子。”
“不冷不冷,爸暖和着咧。倒是你们,坐门口吹西北风呀?这小脸冰的,赶紧进屋去!”向刚摸摸他们的脸,皱眉表示不悦。
“可姥爷还没回来,我们说好要在这等他和小李叔叔的。”阳阳仰着小脸略有些纠结。
“姥爷和小李叔叔上哪儿去了?”向刚挑眉问。
“他们上山了,想再弄点野味回头寄去姥姥家。”盈芳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是男人回来了,上前接过他卸下背的竹篓子,是几条三指宽的细长溪鱼,想来是在瀑布下面的溪坎里抓的。
向刚一听丈人上山了,屋都没进,拿了把镰刀说去看看。
“那你小心点,爸他们走了有半个钟头了,不过依他们的习惯,最远不会超过那片林子,你去看看也好。”
她避开三胞胎,附到男人耳边飞快说了句:“小金跟着呢,不会有事。”
“嗯。”向刚嗅到媳妇儿自带的馨香,身体可耻地起了反应,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屋外冷,耳朵都冻红了。快带孩子们进屋,别吹冷风。”
说完提着家伙出了门。
盈芳被他轻柔的动作、低音炮的声音撩拨得脸红耳赤,转身拎着三胞胎进屋。
眼尖的暖暖看到她娘赛猴屁股的脸,惊讶地问:“娘,你脸咋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一定是的!瞧你脸红红的,两眼迷蒙蒙的,和师爷爷教的一模一样……”
盈芳:“……师爷爷啥时候教你这些了?”
“就上回毛毛生病发烧那次,我在边上陪着,他就教我了。”顿了顿,拽着盈芳的衣摆急忙道,“娘你不许岔开话题,有病就得治。师爷爷说过,不能讳疾忌医!”
“……”
死孩子!你娘好着咧!!!
……
溪鱼骨头细,加上才三指头宽,清蒸或红烧都不适合孩子们吃,盈芳拿料酒、盐巴、野胡椒粉,将洗干净的鱼腌上后,调了一小碗面糊糊,打算下油锅炸,炸得金黄酥脆的,骨头都能嚼碎了吃。
三胞胎一听有干炸小溪鱼吃,老乖了,自动自发搬来小板凳,一个坐灶膛口烧火、一个帮忙择芹菜。
癞皮狗进不了屋,竖起来趴在堂屋门上,贴着门缝往里瞧。嗅到油炸溪鱼的香味,敏锐的鼻子吸得可起劲了。
可惜大伙儿都在屋里忙,没人顾得上它。
慢了一拍的暖暖,没抢到活,想了想,踮起小脚丫给姜心柔捶背,不时问:“姥姥舒服吗?力道够不够?”
姜心柔乐得见眉不见眼,一个劲对盈芳说:“瞧瞧、瞧瞧,多贴心的小棉袄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