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痕很多,现在都没好透,冉书棠拿着药,意思很明显,是想给他上药,但傅远舟怎么可能给冉书棠看,伸手抓来靠垫砸他:“出去!!”
冉书棠接下靠垫,把药留在桌上:“你可以自己上药。”说着他看了他一眼,“我想你应该没去校医院拿药。”
傅远舟当然没脸去了,他看着冉书棠就心烦,干脆眼不见为净,把脸埋在靠垫里随他去了,直到冉书棠把热好的晚饭端过来。
傅远舟禁不住饭香的诱惑,还是爬起来吃饭了,这不是食堂饭,是外面的饭,闻着还挺香的……
“你这里有厨房。”冉书棠说,“我能不能借用?”
“不能。”傅远舟喝了口汤,瞥了他一眼,“干什么,想给我下毒?”
“我可以给你做饭。”冉书棠说,“帮你调理身体。”
“噗、咳咳……”傅远舟被汤呛着了。
冉书棠要给他做饭?他会做饭吗?果然还是想把他毒死吧?
然而冉书棠真的很会做饭——这是转天中午傅远舟得出的结论。
厨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对傅远舟来说就是摆设,他只会用微波炉,可冉书棠进去就不一样了,没一会香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三菜一汤,还都是傅远舟爱吃的,不出三分钟就没了立场,还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傅远舟满足地玩手机,冉书棠在厨房刷完,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傅远舟突然多了一些心思,改了主意,觉得让冉书棠来照顾他也不是不行。
像保姆一样伺候他,他可以尽情地羞辱冉书棠、折磨冉书棠,看看冉书棠能忍到什么时候。
傅远舟打定主意了,硬是一蹦一跳地进了厨房,要对冉书棠挑三拣四,可他把洗干净的碗逐个拿起来盯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丁点污迹,干净得和新的一样。
洗碗是挑不出什么了,傅远舟颐指气使,让冉书棠给他打扫屋子,上了大学以后,周围住的都是同学,傅远舟不好意思搞特殊让家政来给他打扫,所以都是自己收拾,这次他脚扭了,这几天肯定收拾不了,为了折腾冉书棠,自然就把这活派给了他。
他本以为冉书棠会有微词,但谁想到他半句话没有,任劳任怨,做得比傅远舟熟练多了,到处擦洗,地面纤尘不染的,甚至把床单被罩之类的也抱去洗了。
家务挑不出毛病,傅远舟又从别的地方给冉书棠找麻烦,他指使冉书棠给他倒水,第一杯嫌凉,第二杯嫌烫,第三杯手一抖,不小心把玻璃杯摔碎了,冉书棠仍旧毫无抱怨,仔细地将地面上的玻璃碴清理干净,并提醒傅远舟:“下地时小心脚。”
“……”
傅远舟没话说了,他郁闷啊,本来是想挑起冉书棠的情绪的,结果无论做什么都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折腾了一天堵心的人反倒是他自己。
想和冉书棠吵架都没机会,接下来一连几天依旧是如此,傅远舟渐渐没那么生气了,他看出来冉书棠是真的想跟他道歉,但他只觉得没必要。
就本质而言这只是一夜.情,说不上谁对不起谁,那天在床上他就是没打过冉书棠,否则被睡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冉书棠了。
如果他们的情况反过来……想到自己要对冉书棠低声下气的,傅远舟不寒而栗,竟诡异地莫名庆幸在下面的人是自己,他可没法为冉书棠做到这种地步。
也许是看多了冉书棠照顾他的样子,几天下来,傅远舟居然觉得冉书棠没那么讨厌了,有点顺眼了,虽然只是一点。
这时冉书棠洗净手,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将他受伤的脚放到大腿上,轻轻按上红肿的地方:“按摩一下,有助痊愈。”
“不用了!”
被昔日的死对头按摩脚踝,傅远舟脸上一热,感觉非常羞耻,然而他反对无效,冉书棠不让他把脚抽出去,他的按摩手法很好,一开始傅远舟还有些疼,但后来就觉得舒服多了,没那么胀痛了。
于是傅远舟放弃挣扎,倚靠着床头看冉书棠给他按摩,冉书棠的手指白皙修长,平常拿试管做实验的漂亮双手给他按脚踝,傅远舟可耻地发现自己竟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力道怎么样?”冉书棠问。
“不错。”傅远舟很满意,“以后你开个按摩店吧,我肯定光顾。”
冉书棠无视了他的调侃,抹上一层药酒继续按,傅远舟玩了一会手机,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这几天他没有其他娱乐项目,就剩下玩手机,都快玩到吐了,很想干点其他的事。
“你会打游戏吗?”他问冉书棠。
他从家里带来两台游戏机,可以双人对战,主要是原野过来玩时用的,这会他无聊得要死,就算是跟冉书棠玩一玩也行,要是在两年前有人跟他说他会跟冉书棠打游戏,他一定会鄙视那人到死,但现在……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再说床都上了,打游戏算什么……傅远舟自嘲地想着,看到冉书棠摇头,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布破产了,也是,像冉书棠这样的好学生没碰过游戏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会下国际象棋吗?”
傅远舟又问,他这里还有一套国际象棋,是没事的时候拿来和谢临下的,他搁置这东西很久了,谢临却没有,所以水平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