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行吗?”
冉书棠摇头,微微垂着眼睛看他,傅远舟这才注意到冉书棠高中时比他矮一点,但现在已经比他高了,明明要比他小两岁。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傅远舟沉不住气地问。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冉书棠说,“我们换个地方谈。”
他说话的语气很冷静,让傅远舟越发烦躁,虽然他是想忘掉那事,但显然没这么快,这几天他一直都挺烦的,偏偏冉书棠就这么淡定,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由他来左右他们之间的事,这凭什么?
“我说了没的可聊。”傅远舟沉下脸色,“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你最好也忘了。”
冉书棠却说:“我不会忘。”
这算什么意思?
傅远舟被激怒了,一拳揍了上去,冉书棠没躲,被他打破了嘴角,路过的人见状,连忙拉住傅远舟将他们分开。
大庭广众之下,傅远舟很快冷静了,不再和冉书棠纠缠,转身就走,冉书棠似乎想追他,但是被其他人拦住了,怕他们打起来。
傅远舟和人起冲突的事有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听说了,他们问他怎么回事,傅远舟只闭口不言,他在心里冉书棠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不会跟死人计较。
如此几天过去,冉书棠没再找过来,傅远舟身体好转了不少,虽然还是疼,但别人叫他打篮球,傅远舟想了想还是去了,结果还是拜那晚所赐,打到一半他体力不足了,投篮时没站稳,把脚扭伤了。
“远舟,你自己没事吧?”
两个同学陪着他去校医院处理了扭伤,把他送回了公寓。
公寓不是宿舍,这是傅远舟另外租的,他单独住,两个同学担心他没法自己去打饭,外卖又不允许进公寓,只能自己下楼取,但傅远舟脚不方便,他们就跟他说:“晚上我们给你送饭来。”
“谢了,等我好了以后请你们吃饭。”
傅远舟笑着送他们离开,等只剩他自己一个时,他马上就换了脸色,愤怒地在心里把冉书棠骂了八百多遍,要不是因为他那天跟个畜生似的,自己能受这伤吗!
本来还有好几波人问傅远舟要不要出去玩,这下全都泡汤了,傅远舟倚在床上,心想着一个个解释太麻烦了,就干脆发了条朋友圈,说自己脚扭伤了,近期出不去。
发完这条朋友圈以后,过了半个多小时,门铃响了,傅远舟心想着现在就送晚饭是不是早了点,一蹦一跳地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了冉书棠的脸出现在了门后。
我日!
傅远舟猝不及防,直接甩门,想要把冉书棠关在门外,结果人没关住,他自己却因为惯性往前面扑去,还直挺挺地摔在冉书棠怀里了。
“是来看我笑话的?快滚!”傅远舟恼羞成怒,心里又在骂到底是谁把他的门牌号告诉冉书棠了,这家伙找上门来也太快了!
“我没有这种意思。”冉书棠无视了他的张牙舞爪,拎着手上的东西,扶着他坐到沙发上,“你怎么样?”
傅远舟恶声恶气:“用不着你管。”
“怎么会受伤?”冉书棠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脚踝上。
“你还好意思问?”傅远舟气得肝疼,“还不是因为你!”
他正气着,偏偏这人还来撞枪口,傅远舟怎么会跟他客气,当即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遍,骂得狗血淋头的。
他的本意是想骂走冉书棠,毕竟现在动手绝对是他吃亏,可冉书棠就是不走,甚至很平静地听着,最后说:“是我的错,我会照顾你。”
傅远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是这意思吗,他是让他滚啊!
这时又有人到门外了,是那两个同学,他们说好了来给傅远舟送饭,刚才门没关死,这两人将门推开了,看到冉书棠在,其中一个人好奇地问道:“你是?”
“他的高中同学。”冉书棠说。
“哎,你该不会是隔壁学校的那个冉书棠吧?”
另一个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先前的人目露不解,这人就说:“你忘了?就是隔壁化学系的大神啊。”
“哦哦哦……”先前那人秒懂,也不知道是听过冉书棠什么传说,兴致勃勃地对傅远舟说,“你够低调了,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和人家是朋友?”
“本来就不是。”当着他们的面,傅远舟不好发作,只能翻个白眼以示自己的不屑。
“得了吧,不是朋友人家还来给你送晚饭?”
另两人笑,他们都看到桌上的饭了,便说:“那我们给你带的饭你就不用吃了吧,我们带回去了,之后再给你带饭。”
“这几天我会照顾他。”冉书棠说。
“哦,意思是我们一直不用带饭了?那行,我们走了,之后再过来看远舟。”
“你们等……”
傅远舟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走了,冉书棠回头看他,语气很平静:“饭凉了,给你热热。”
“我不吃!”傅远舟怒。
但他们多年同学,冉书棠早就学会无视他的一部分话,把饭拿去热上,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管药膏说:“掀开衣服,我帮你看看。”
那天太激烈,傅远舟一直腰酸背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