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鹭。
白色雨滴抵达在泥泞的大地上,古於诨轲嗒站在雨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这里雨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一名跟在古於诨轲嗒身后的侍卫,顶着暴雨大声道:“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现在没有了遮挡雨水的地方,一旦军中出现了大量的风寒,只怕是对我等有所不利呀!”
为了安抚军心,王长子古於诨轲嗒并没有选择自己躲雨,而是顶着大雨巡视着自己的营地。
这一场雨来的有些突然,几乎半日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将原本这个圈养战马的地方,直接将草棚给冲垮。
就算是他们用自己的帐篷也更是不管用,三两下不是被大风吹走,就是被大雨直接压垮,根本竖不起来。
整个地面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泥坑,别说是住人了,就是想找个干净的地方都是很难!
除了一座哨塔,整个圈养战马的马场,没有雨任何能够遮挡暴雨的地方。
杂乱的人声充斥在暴雨之中,地上全是雨水汇聚出来的细小水流,如同一条长长的蚯蚓,弯弯曲曲的随着草颈在流动着。
因为现在太混乱了,骑兵们的武器就是这样散乱的靠着拥挤的石头马棚里面,有长矛,还有盾牌,还有弯刀。
可以说现在整个军队当中弥漫着都是一股自大的气息,击溃一支匈奴人的骑兵,已经让他们开始高傲了起来。
“殿下!”在暴雨之中,一队骑兵冒着暴雨朝着古於诨轲嗒这里而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他的青铜甲胄上满是泥水,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狼狈。
“粮草和物资呢?”古於诨轲嗒很是不高兴,贬责问道:“该不会是暴雨让你害怕了吧?”
中年人摇了摇头,他翻身从马上下来满是无奈的说道:“殿下,大雨冲毁了桥,河水暴涨,谁也过不来,我们也过不去,只怕是现在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就在中年人话音刚落,一阵凄厉的呼啸声从上空传来,无数的黑点混杂在雨点当中落下。
......
八月,劫月地区的季布鹭已经停下了暴雨,乌黑的天空总是笼罩在大地的头顶,地面上到处都是泥泞难行的洼地,白色小雨点打在脸上。
马蹄重重的踩在泥潭里,泥潭的吸力让奔跑的战马也有些感到吃力。
四万士气高涨的匈奴人骑兵,在七月夜袭季布鹭,直接将十万白马羌的大军一分为二!
白马羌人各部队之前的联系迅速的被无数穿插的匈奴人骑兵给切断,他们只能盲目的朝着附近的城镇拥挤过去,希望能够给自己寻找一个有用的屏障。
但是这种毫无秩序的举动,无疑让匈奴人骑兵活动范围更加的猖狂,只要能够避开这些城池或者石头堡,便能在大草原上碰不到任何一个白马羌人。
匈奴人本来就是草原上的围猎高手,这种穿插切割的战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更别说在大草原上的奔驰,使他们最喜欢的事情。
但是这对白马羌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地狱般的煎熬。
他们每天都要打起分的精神,等着一双双可怜可悲的双眼,堤防着随时可能出现在自己各种方向的匈奴骑兵!
稍有不注意,可能就是直接变成碎肉的狭下场,这种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
就算是如此,在这短短的半个月之间,白马羌人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五千人,将近六千。
匈奴人的骑兵如同是灵魂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总是在看不见的夜晚,或者大雨滂沱之际,直接杀出。
这些呼啸而来的漫天箭雨,绝对是白马羌人的噩梦。
先前依靠稳固战术缓缓推进的白马羌军卒,现在就如同被蒙上了双眼一般,彻底的找不到方向,乱了套。
他们不但不知道秦军的动向,时不时还要遭受到匈奴人骑兵的箭雨,但是却有找不到人,还不知道自己友军到底在自己的哪个方向。
伤兵不断的在增加,军卒的士气就像眼前的天空一样,气温直接降到了低点。
就连白马羌人的将军们都很是沮丧。
这些人耸拉着脑袋,面无表情的待呆滞的看着远处,无能为力,除了无能为力,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往着远处消失的匈奴骑兵,这些白马羌的骑兵们也只能不断的叹息。
王长子率领的古於诨轲嗒已经被匈奴人覆灭,在阿扎普斯知道王长子的军队覆灭之后,就已经下令让各地的军队就地据守,白马羌军队所要遭受的损失,要不然,损失将会是目前的数倍来计算!
但就算是如此,在一些士气地下的较多的据军队当中,也开始出现了疑难避免的溃逃现象。
在白马羌人以南的区域,因为在南边的军卒开始被调集往北,南方原本是种植农作物的地方,都开始荒废了。
农田荒废,那么就没有粮食。
在秋季这样的集结,就是粮食成熟的时候,没有粮食就必然陷入饥荒,有了饥荒就有了灾民!
在南方的一些区域,已经陷入了完全控制不住的情况,饥荒带来的瘟疫,每天都在饿死人,还有些人因为啃食树皮噎死。
但即便是如此,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