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
背刺:“……”
背刺:“好的,看来不是。”
背刺:“你们嘴巴里能不能有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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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小徒弟也送回房间,单崇回房间坐下,就觉得腰酸背痛——
今晚大家都在怒火之下喝的乱七八糟,而他作为事件的中心主角,反而是滴酒未沾,完了还要给这些人擦屁股。
服了。
要是说有什么因为这事儿带来的不好情绪,这会儿也累的烟消云散,他进屋靠在床头就不想动了……
他当初手术是挺成功,幸运的腰没断。
但是不代表打了钢钉的腰就比原装货更结实,扛那么多烂醉如泥的大老爷们送回房间,他现在就像是被人殴打了一顿似的。
“如果你们想要用累死我的方式让我别多想,那还是挺成功的。”
男人对不远处正慢吞吞脱衣服准备洗漱的背刺说,“可真是谢谢了。”
背刺脱得剩条裤衩,无视了他的嘲讽,点点头说:“不客气。”
靠在床边男人唇角一掀,正想说什么,突然手机震了,他拿起来看了眼,来电的是十分钟前他刚刚亲手塞回房间里的小徒弟。
他愣了愣。
不远处背刺见他半天没接,有点奇怪,问了句:“谁啊?”
单崇说:“你小师妹。”
背刺“哦”了声,一点也不惊讶:“喝多了喜欢给人打电话的臭毛病又来了。”
然后在他挑拨离间“你猜你是排在顺丰快递之前还是之后”的声音里,男人拿起手机,贴着耳朵,“嗯”了声:“有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然后“嘻嘻”笑了声:“我突然想起上次跟你说的银行卡密码好像还差三位数。”
“……”单崇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确认来电号码不属于任何一个疯人院休息室,“你今晚也没喝几杯吧,我都看着的。”
“你看见了?”
“嗯。”
“可以,有进步,”那边打了个嗝儿,懒洋洋地说,“至少上次,同一个餐厅同一个座位排布,你看都没看我一眼……今晚我是没喝多少,但是如果你问我银行卡密码,我可能也会告诉你的,我卡上有很多钱,你全部取走我也不会报警,如果我报警了,你就跟警察说那是我上课的钱好了。”
单崇有一点点困惑,唇线抿直,想了很久,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掀起眼皮子扫了眼不远处的背刺,他虽然微笑着,语气却变得有点儿薄凉:“背刺和你说什么了,嗯?”
“说挺多,”她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在钻进被窝,她老实地说,“说你缺钱除了因为抠之外,还有确实非要花钱不可的理由。”
啧。
“怎么了,”男人垂下眼,没多少笑意地轻笑了声,嗓音在电话的磁波里低沉沉的,“心疼师父啊?”
这话说的,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正隐约在有些薄怒边缘。
便听见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奇怪道:“心疼你什么?今晚你大杀四方,四海诚服。”
单崇愣了下。
“你只是可能要做的事相比平常人来说有点儿多,但又不可怜,我心疼你做什么,可怜的人才值得心疼。”
……
哦。
这个回答。
就还挺顺耳的。
靠在床边,男人垂着眼,一晚上波澜无惊的漆黑瞳眸此时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破绽……像是被人用破冰锤强硬凿开缝隙,其实冰封之下并非毫无涟漪。
今晚各种言论听到耳朵起茧,知道内情的怕不是也觉得他很惨,各种目光将他捆绑起来——
却因为她一句稀松平常的“你只是可能要做的事相比起平常人来说有点儿多”得到了释放。
想到方才在车里,打开门的瞬间她那乌黑的瞳眸盯着他问他要不要抱一下,那双眼中如她现在说话时一样直接,是不带任何掩饰的纯粹与纯净。
她在他的面前,好像……总是毫无保留。
心里微微一动,他坐起来了一些,吞咽了口唾液,喉结滚动。
低低“嗯”了声,他耐心极佳没直接挂了她电话,就继续扔出送命题,陪她胡扯:“那你还想给我打钱?”
“嗯,”卫枝一点儿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难的,说,“如果你问我要我就不想给了,但是你不要,我就想全部都给你。”
“我问你要就不给?”
“主动问人要钱的不是骗子吗?”
“你主动给的就不是骗子了?”
“我可以不打到你账号上,”她用大聪明的语气道,“南城这边医疗条件挺发达的,我认识的人就在市中心大医院外科,肯定和奥托博克品牌有点儿合作,医生嘛,说不定能搞点内部折扣来……”
她连品牌都查好了,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觉得绕舌头。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