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他愿意永远沉溺在这个梦里...)(2 / 4)

白康城说,江容是当年突然有天说,她醒过来,并且亲口和他说了要他等她,守着她,他才打消了和那些害她的人同归于尽的念头。

所以顾小文这半年来,都在持续不断地疏导他,不问任何的过去让他紧绷,想要让他明白自己就在这里,哪也不去,让他放松下来。

可是他没有,他一如既往地绷着,在她面前表现得很好,就是不像个爱她爱得恨不能为她去杀人的男人。

这种异常的镇定,让顾小文无法去撬开江容的内心,她寻不到他世界的入口,只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出下策,用白康城当借口,刺激他。

但是这刺激之后江容的反应,却和顾小文想的不一样,她想着江容会失控,会发疯,会被逼得对她表白,甚至是试图伤害她,所以她这两天把家里的佣人都给打发走了,空荡荡的别墅只剩他们和大门口的保安,她打算跟江容死磕。

顾小文什么也不怕,她始终相信,江容无论在多么失控的情况下,都不会真的对她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可是她什么都料到了,就是没有料到江容会夜袭。

她素了太久了,克制了这么久的感情,像被春风吹过的野火一样,转瞬间燎原。

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意识还在模糊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江容,就已经回应了江容,然后两个人像一点既炸的烟火一样,噼里啪啦地把整个天空炸得五彩斑斓。

她很想问,怎么回事,你不是不能接受和别人亲近吗?

你不是……不能和别人在一张床上睡吗?

你不是不肯脱衣服吗?

可是她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出口,江容呼吸急得像一条黑夜中狂奔的野狗,他颤抖的手臂紧紧把顾小文勒到几乎要窒息。

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内心的抗拒停下,顾小文很快被他的热度灼烧焚化。

直到这一场毫无预兆的烟火炸裂,在滑过天际垂落眼前的余韵中慢慢止息,顾小文才回过神,她才意识到他们某些问题还没解决,却做了。

江容起身坐在床边上,黑暗中捡起自己的浴袍穿上,然后就那么久久地坐在床边,面对着黑暗中的窗户,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他反复地回忆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可以,他事先在洗澡的时候做过准备,就是怕时间太短让她不满意……

至于那些……技巧,他羞于启齿是在什么地方学来。

顾小文也好久都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江容,脑子乱糟糟的,回忆起刚才两个人之间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互动,半晌忍不住霍然起身。

她明显看到江容剧烈哆嗦了一下,他在害怕,怕顾小文宣判他夜袭的作为,到底是无罪释放,还是凌迟处死。

但是顾小文只是穿好了地上的睡衣,然后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

屋子里安静得连呼吸都觉得突兀,江容抿着唇,四肢都麻木得不会动了。

他感觉到顾小文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

江容呼吸一窒,甚至想要夺门而出,逃走,不听她说话,可是他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把自己钉死在床边,他今晚必须求一个结果。

然后他听到顾小文问,“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些,这么熟练?”

江容猛地抬头,张了张嘴,“在梦里”三个字几乎要冲口而出,但是很快他又压制住了。

他不敢说,他怎么敢对顾小文说,我在梦里反反复复地梦见跟你做那种事?

无论是谁听到了都会吓到,会觉得是变^态。

所以江容就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口,顾小文歪着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打消了疑虑。

江容刚才那技术那角度,真的太过贴合她的喜好,只有另一个世界里面生活过,被她亲手教过许多年的那个江容,才会的。

可如果这个世界的江容真的拥有那个世界的记忆,他不会不说,也不会这样不肯对她敞开心扉,一直压抑自己。

于是顾小文说,“今晚上就当是个意外,我也舒服到了,”

顾小文看着江容,故意说,“不过你不要跟你哥哥说哦,否则我还怎么跟他……”

江容突然伸手抓住了顾小文的手腕,他垂着头,可顾小文能看出他的手上,还有他的侧颈,都绷起了青筋。

他在爆发的边缘,顾小文加了把劲儿,把人渣行为贯彻到底,“你以后不要在我身边了,我可以给你买一套房子,等我跟你哥哥结婚了,我也不想看见你……啊!”

江容猛地站起来,呼吸剧烈地瞪着顾小文,捏着她的手力气大得吓人,瞪着她眼中通红一片。

“你……”江容声音哑得厉害,“你说什么?”

顾小文疼得脸上扭曲,但还是继续说,“你听不懂吗,我说我……唔。”

江容突然伸手拉着顾小文的胳膊转了一圈,捂住了她的嘴,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把她按在怀里。

“别说……这样的话。”江容艰难地说。

顾小文咬了一口他的手,能感觉到江容已经要崩溃,身体都在大幅度地颤抖。

她把江容咬到松开手,挣开他朝着门口跑,“我现在就叫保安把你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