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喃喃道:“真的……谢谢。”
林北辞对别人的感谢,第一遍还会接受,但是说多了他又不耐烦了,随手推开郁雪松,嫌弃道:“都说过了,不要总是重复一样的话。”
郁雪松也清楚他的性格,也不觉得被他嫌弃而失落,反而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北辞觉得此人多半和他哥一样有病。
郁雪松在病中不能吃糖,让人买来了两杯布丁奶茶全都给了林北辞。
林北辞顿时不嫌弃病房的药味了,欢天喜地盘腿坐在椅子上嗦起了布丁。
他陪着郁雪松玩了一整天,期间郁雪松简直把整个甜品店搬来了,一看到林北辞有想走的架势,立刻让人送来新的甜品,把林北辞一颗吃货的心抓得牢牢的。
最后还是褚辛打通讯来催,郁雪松才依依不舍地让他离开了。
林北辞两手拎了一堆吃的,欢天喜地回到了家,客厅的灯亮着,褚景鹤在外应酬还没回来,家里只有褚辛一个人。
林北辞将吃的塞到冰箱里,踢了鞋子赤脚上了二楼:“哥?”
褚辛的声音隔着一堵墙从林北辞房间传来:“我在这儿。”
林北辞走过去打开门,随口道:“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褚辛正站在他床边帮他换床单,心不在焉地说:“要是我不帮你换,你是不是打算用到过年?”
褚辛有些洁癖,从不允许家政碰他的私人用品,连带着褚星辰的也不能碰,除了打扫卫生外,其他都是他们自己做。
林北辞自己懒得换床单什么的,见褚辛忙来忙去,也不去帮忙,抄着手懒洋洋靠在门框上,只是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似的。
褚辛在拿枕头的时候,突然“嗯?”了一声。
林北辞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正好看到褚辛把他藏在枕头下的纸拿了起来。
林北辞:“……”
林北辞浑身的毛都要炸了!
他飞扑过来,急急道:“别碰我的东西!”
林北辞突然扑过来,看那架势似乎要和他拼命,褚辛原本根本没打算看那张纸,但是瞥见林北辞这副做贼心虚的架势,突然就来了兴趣。
他将捏着纸的手往背后一别,空着的手一把接着扑过来的林北辞,淡淡道:“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林北辞虚张声势:“你、你把纸还给我!快还我!”
他这些年学了无数的情绪和表情,却从来没有学过应对现在这种事情的办法,他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搜索引擎似的飞速搜索该怎么应对,最后只搜索到一个:很抱歉,没有找到与其相关的应对办法,您可能想要搜索“被爱人捉奸在床该如何应对?”“情感出轨和□□出轨哪个更罪无可恕?”“母猪产后护理最好的办法是否是做成熟食?”
林北辞:“……”
林北辞无能狂怒,复读机上身:“还我,还我!”
褚辛难得看到他炸毛,更加来了兴致,他仗着人高腿长,将那张纸抬得高高的,正好到林北辞蹦起来都够不着的高度,像是在逗猫似的。
林北辞觉得自己像是个气球似的马上要炸了,鼓着脸颊瞪着褚辛,突然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几乎凝成实质朝着褚辛的手冲了过去。
褚辛眉头一挑,一把松开制住林北辞的手,飞快往后退了两步。
林北辞的精神力顺势追了上来,很明确地朝着那张纸撞去。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夺不回来,那也得毁了,反正不能让钟溪看到上面的字。
林北辞明明没脸没皮惯了,但是对于那张纸却有种莫名的忌惮,总觉得那张纸仿佛像是他的真心似的,一旦被人看到,那他就脏了,不干净了。
褚辛被他逼到了角落里,也学着他将精神力释放出去,骤然和林北辞的精神力撞在了一起。
两股精神力相争,几乎将房间里的摆设都给撕碎。
林北辞招招都往褚辛手中的纸上撞,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对峙片刻,就连信息素都无意识地散发出来,相互交织在一起。
片刻后,褚辛一时不查,被林北辞的精神力撞到了手上,微弱一声响,纸直接碎成了两半,露在外面的一半洋洋洒洒地化成碎片落到了地上。
褚辛无意中瞥了一眼,正好瞧见碎片的一角是他的名字。
林北辞……为什么会在纸上写他的名字?
褚辛眉头一挑,这样想了也直接问了:“你为什么在纸上写我的名字?”
林北辞浑身一僵,脸上不知道是尴尬还是震怒,脑子再次一片空白,他突然“啊呜”一声恶龙咆哮,恼羞成怒地朝着褚辛发出了物理攻击——打算咬他。
但是他却忘了将释放在外面的精神力收回去,乍一松懈了力道,猝不及防被褚辛也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精神力压制了正着。
林北辞只感觉脑海轰的一声,两条腿都软了。
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再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褚辛接住抱在了怀里。
林北辞迷迷瞪瞪地想:“当时褚辛说,Omega精神力被压制了,会怎么样来着?”
啊,不想了,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这车没有轮子,开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