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承认这个身世,但心中还是信了几分,自已若是真的是这个血蚶国的王子,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侯发现自己的,为什么一直任由自己流落在外?
自己的母亲是何人?现在怎么样了,跟他们皇宫里所有人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过节?
由此又想到若真是如此,自己凭空就多了好多的敌人,这让他心中更加焦躁不安,这件事情凤倾华又会怎么看,自己凭空多了这一重身份,再想得到凤倾华是不是更难上加难了。
他对战北霄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声音难听了许多,“战将军原来还知道我是好心,我还以为这世上跟温白一样的忘恩负义才是正常的呢。”
“我冒着危险不辞辛苦一路走到这里,若是我有二心那机会多的是很,会让你们防不胜防,以后你们最好也小心一点。”
战北霄瞬间就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想讲道理,可以用拳头说话。”他的眼眸蓦然瞪大,怒气冲冲望着他,“别看我身中蛊毒,一样可以奉陪到底。”
元莫寒毫不示弱马上也站了起来,一腔怨气终于有
地方发泄了,咬牙攥紧了拳头,“战北霄,我们之间终有一战,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我没在怕的。”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里火花四溅,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凤倾华被两人这架势吓了一跳,战北霄有伤在身不宜再动武力,怎么能再为这种闲事跟元莫寒动手。
她马上过来扶住了战北霄,“北霄,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身体,我扶你到帐篷里面休息。”
战北霄浑身紧绷的劲也松了下来,天泽他们已经将营帐都搭建好了,他也知道元莫寒说者无意,“倾华,我没事,我的身体还行,一定可以支持到雪山。”
元莫寒却听出凤倾华话里对他有所不满,就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般,他将脚下的一根干柴带着怨气一下子踢进了火堆,篝火噼里啪啦地火焰跳动着燃烧的更加旺盛。
篝火的光顿时亮了几分,凤倾华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但她现在没有时间跟他解释,“北霄,你以后要学会沉住气,免得被这些琐事伤了身体。”
元莫寒听了这话,脸色神秘莫测,胸中的怒火就如眼前的火堆,“现在我是不是就
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都是因为我才将刺客引过来,我就是那个最该死之人。”
他咬了一下牙齿,直视着凤倾华,“夫人若是怕受连累,我们大可以分道扬镳,到雪山的路不止一条,我们到雪山汇合即可。”
“这样既不耽误战北霄的病,又可以免受我的连累。”
他最后的话说的咬牙切齿,像是经历着最痛苦的锥心之痛一般。
凤倾华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在生气呢,说的都是气话,“元公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一下子被扣上这离奇的身世,难以接受言语混乱都是难免的。”
“但事情绝非你说的那种办法就能解决,就如北霄所说,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能再为了此事而分心,前面的飞鹰关还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才能一起度过。”
元莫寒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野兽,现在被凤倾华这样一安慰,顿时更加委屈,“倾华,那你真的相信我是什么私生子吗?我不相信,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凤倾华扶着战北霄回道:“元公子你不必太计较自己的身世,你还是你,身世并不能改变什么,你等我一下,我将北霄送
去休息。”
元莫寒看着他们一起进了帐逢之中,看着他们亲密的身影,他再次黑了脸色,心中那隐秘又毒辣的念头再次出现。
为什么她的柔情不可以留给自己一点,哪怕是一个时辰,一刻钟,每到这个时侯他的心就被嫉妒塞满,让他变得面目全非。
但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那个黑衣人眼中蓦然闪出一道凶光,然后就见一只黑色蛊虫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凤倾华。
这个黑衣人果然果然一直在等待着机会,他发现他们几个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关系,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一直安静地等着机会,他在衡量着先对付谁对自己比较有利,算来算去只有冲凤倾华下手比较好,因为她一旦受伤,战北霄和元莫寒一定都会先去照顾她,自己就有机会逃走了。
他为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而兴奋,一看机会来了,毫不犹豫地下手。
凤倾华和战北霄背对着他,并没有发觉危险的来临,但却没有逃过元莫寒的眼睛,他眼疾手快放出自己身上的蛊虫,他放出的蛊虫就像是闻见了腥味的猎豹一样,倏忽一下子就到了那只黑色蛊虫前,
不过是一瞬间已经将他吃掉。
元莫寒手指一收那只通体呈玉红色的蛊虫乖乖地回到了他袖子里,同时他身影一晃就到了那黑衣人面前。
一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漆黑的眼眸露出凶光,怒道:“你找死,在我面前还敢耍花招,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说的话可有一句是真的。”
那黑衣人被掐紧了脖子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眼神绝望,双手又被绑着,浑身胡乱地挣扎着。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