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寒此时想将这个黑衣人一刀杀掉,怎么在他嘴里自己一点好事没有,他最在乎凤倾华的想法,余光中发现她蛾眉轻蹙,似乎有点不相信整件事情。
“倾华,你要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贼人在胡说什么,什么血蚶国王子,我根本一点也不知道,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什么时侯跟这些人有过联系,他们随便找个理由就诬陷我,你一定不要上当。”
他极其厌恶地瞪了一眼那个黑衣人,“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我才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就算是我也不稀罕你们口中的那什么破王位,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他此时心中烦躁又恼怒,完全不似平时那种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凤倾华还是将信将疑,从他们的相貌上还有元莫寒的体质,以及他对炼蛊术超乎常人的天分,这一切都跟血蚶国私生子这个身份契合的上,那么眼前这个黑衣人一定是其他王子派来杀莫寒的,但为什么他们连战北霄也不放过?
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跟温白还是脱不了关系,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是不是达成
了什么恶毒的合作。
“元公子,你先不必着急,这件事情只怕是另有隐情,你的身份不重要,但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利,他们不止是要对付你,这是要连我们一起灭掉。”
元莫寒听了她这话,心情好了很多,“夫人,你一定要看清楚,他们要对付我们,还想用这个鬼扯的故事来离间我们,还好夫人脑子明白,若是都像他们几个那种不过脑子的人,就正好中了敌人的奸计。”
天泽等人一听此话,马上再次不满,横眉立起道:“元公子,你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无理占三分,若不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我们也不至于被追杀,只怕现在已经到了雪山,将军的蛊毒也已好了。”
“对,都是你这个狗皮膏药一直要跟着我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成也随之附和。
“我们自然是没有元公子脑子聪明,但是我们光明磊落,从来都不会做一些偷鸡摸狗不敢承认的事情,做错事情不止不认错还无理取闹,尽找理由来推掉责任,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自己先要自重。”
他们一时之间又将元莫寒围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愤愤不平。
“哈,他这种人还在乎别人的看法吗,若是还要脸面的话也不至于一路跟到现在了。”
元莫寒想反驳他们,却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气到脸色发黑,“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此时凤倾华正在沉思,想着这其中的联系,还有明天要如何通过飞鹰关,一时也没理会他们。
战北霄虽然讨厌元莫寒,但他的脑子还是清楚的,元莫寒一定不知道自己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并非故意隐瞒。
他轻咳了一声,“大家别吵了,听我说一句,元公子是好心帮忙,你们都误会他了,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同心合力抵御刺客,眼前还有一个险峻的关口要过,不能再内讧。”
无影天泽等人这才住了声,悻悻地嘀咕道:“将军就是宽宏大量,不像是某些人小鸡肚肠尖酸刻薄。”
“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战北霄再次咳了一声,“好了,我们说过了,元公子不是那种人,大家没有什么事情就安营扎寨,然后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吧,明天一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天泽等人这才离开,他们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看着他们,
“将军,要不要留下几个人看守这个刺客,我看他花样挺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战北霄摆了摆手,“不用,在我们面前他耍不了什么花样。”
无影天泽等人去安排帐篷的事情,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山头,他们处在一块较平整的盆地之内,倒也不觉太过寒冷。
已经燃起来的篝火照亮了几个人的脸庞,元莫寒阴沉着脸心中别提多憋气,他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这半边脸被火光照的有点发热,看不清他的眼眸中到底藏着多少神秘莫测。
“战北霄,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少来装模作样,我不领你的情。”
他声音阴森,没有什么高低起伏,让人听着极不舒服,就像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不管好心还是阴谋一概都滚远一点。
战北霄此时好过了一点,他拉紧了身上的大氅,脸色平静,“你是否感激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你这个身份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没想到一直深居药谷之中的元公子,原来大有来头,这一身高深莫测的炼蛊术原来是有衣钵的,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关系
。”
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来的突然,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听在元莫寒的耳中就觉得刺耳无比,他冷哼了一声,“战将军刚才还训斥你的属下,我看你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见识浅薄愚昧无知还妄自尊大。”
战北霄被莫名其妙噎了一下,挑眉看着他,“元公子,你此时的状态不太正常,很难说不是做贼心虚,若是根据此人的供词,他们都只是针对你多次刺杀,但其中有几次却是直奔着我来的,你有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