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回头看了一眼温宁,水眸微漾,随即恳切的点了点头。
“是啊,这还是王妃娘娘给我出的主意呢。”说着她眸光哀求的看向白大夫,“求求你了,大夫就帮帮我吧,爹娘每天都不说话,家里都闷闷的。”
白大夫见状面色不忍,犹豫一番微微点了点头。
虽说接下来做的事情有违他行医治人的准则,但毕竟是为了一个家庭的幸福,而且还有贤王妃发话。
那便也只能那么做了……
见莲儿和白大夫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锦时都不免紧张了起来。
“王妃,奴婢现在没事了,要不咱们直接去逛街吧。”
她本来就是装病,为的就是不想和和罐子在同一个空间内相处。
没想到如今真被赶鸭子上架,来到了药馆里。
要是一会儿白大夫说她身体没什么毛病,那岂不是就露馅儿了。
到时候让罐子知道了她撒谎,那她岂不是更难堪。
温宁安抚着锦时情绪,“没事的,就当检查一下,你这两日脸色确实不好,让大夫给你开一些安神的也好,放心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戳戳的看向莲儿,恰逢此时莲儿牵着白大夫的手一并走来,另一只小手在身后暗暗
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温宁大功告成。
温宁知道事情已成,渐渐放心下来。
白大夫上前侧身相迎,“王妃到大厅里小坐一下,老朽带着锦时姑娘去偏殿里诊治。”
锦时一听只有她和大夫两个人一起更是紧张。
但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呢,便听温宁善解人意的说道。
“本妃明白的白大夫苦衷,本妃就在大厅里等候,还望白大夫照顾好锦时。”
锦时瞧着温宁眸中关切,心中感动之余,更是让她把拒绝的话死死的噎在喉咙里。
无奈之下,她只能跟着白大夫去了偏殿。
罐子则是深记自身指责,形影不离地跟在温宁身后,护温宁安危。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温宁明显感受到身后的罐子不安起来,几度想要开口询问她什么却又忍住。
温宁将罐子反应看在眼中,但却装作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抱着莲儿兴高采烈的玩着击掌游戏。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偏殿里终于有了声响。
几乎是下意识的,罐子想要赶在温宁前头去询问白大夫锦时的情况。
但他刚一迈步子超过温宁,就感受到温宁投来的疑问目光,他便也就强忍住了心头冲动。
温宁见状回过头去,
来到白大夫面前柔声问着,“不知我这丫鬟身体可还好?”
白大夫无声的捋着胡子,半晌才抬起头来,目光深沉的望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垂下了脑袋,轻叹着气。
温宁面色顿时变了,凑上前一步,“白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白大夫抿了抿嘴巴,沉重的目光依次定格在温宁莲儿的面庞,最后停在罐子处。
“这丫头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不过是熬夜气虚加上心中苦闷造成的虚弱之象,但老夫刚刚诊脉许久,发现他体内有一处淤堵,好似心结之症,如今怕是已经无药可医,病入膏肓了……”
温宁闻言震惊的连连后退脚步虚浮,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而莲儿听到这番话更是捂着小眼睛哭了起来,声音凄凄惨惨的唤着,“锦时姨姨,我不想锦时姨姨有事,白大夫你救救她!”
温宁亦是随声附和带着哭腔恳求着白大夫,“白大夫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花多少钱用多少名贵的药材我都认!”
然而白大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办法了,如今就算是神仙降世,这丫头也最多活不过三个月了。”
话音还未落,白大夫的脖领
被人一把攥住,双目猩红的罐子低声嘶吼。
“你就是个庸医!她身体那么好那么爱笑,平日里能吃又能睡的,怎么可能会有绝症!”
温宁从未见过罐子如此暴戾模样,一时之间还有点被吓到,连忙护住莲儿。
“罐子你冷静一点。”
一直强压着心底伤痛的罐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之说,痛哭嘶吼着。
“这要我如何冷静,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被说成是绝症,我这样如何冷静!”
“我还没有和她道歉,还没有娶她回家,还没有兑现我曾许诺她的好多事情,为何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罐子一个七尺男儿,颓然的呆坐在地上痛哭,温宁看到这幕有些于心不忍,暗戳戳的给被吓住的白大夫使了一个颜色。
白大夫眨巴眨巴眼睛,捋顺自己胸前被抓皱了的衣服,颇为惶恐不安的继续将戏演下去。
“这位公子也不必如此悲伤,锦时姑娘还有三个月的寿命,有什么想做的想说的,就早早的去做吧。”
听了这话,陷入悲痛中的罐子又掀起了滔天怒火,无限逼近白大夫。
“不要想让我信你的鬼话,我要带锦时去看太医,天下之大一定会有
解决办法的!”
温宁见白大夫被逼至角落极其弱小的模样,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