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次雁家被炸了,我们可都高兴坏了。”老妇人说道,“哼,反正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要是让我看到他们去抓那个小姑娘,我一定上去和他们拼命。”
可您这一把年纪,上去也没什么用。
凤空澈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敛去眉目间的神色,问道:“那城主呢?”
“城主?他顶个屁用!”
而原先的城主懦弱不堪,投机取巧,在意识到雁家威势大后,根本不反抗,十分乖顺的投靠了雁家。
这些都是凤空澈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他下意识道:“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他奶奶个腿儿!”
老妇人气得用拐杖重重地锤了下凤空澈,骂道:“那姓江的也不是个好东西!和姓雁的一样!当初他为了讨好姓雁的,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得了狠手,逼得小小一个丫头投河自尽,和那姓雁的一样!”
凤空澈为她话语中流出出来的信息,怔忪在了原地。
他的指尖都有些颤抖起来,问道:“雁家……雁家对他们家女儿不好吗?”
“对大的那个自然是好的!”老妇人重重哼了一声,“小的那个,哎,可怜啊,可怜啊……不提了,不提了!”
凤空澈脑中忽然冒出了他离开家门时,顺着风声传来的那句话。
那句话中蕴含着纯粹而浑厚的灵力,与凤空澈第一次遇见姬冰玉时所察觉到的力量一样。
他说:[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人世。]
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
“——不能不提。”
凤空澈跪坐在了老妇人的面前,神色惶然:“老人家,你行行好,将你知道的事情好好与我讲讲。”
老妇人第一次被人这么郑重地对待,没怎么反应过来,她迷惑地看着凤空澈,见对方神色极其认真,于是缓慢道:“那老婆子便和你说道说道。”
……
……
在容清垣终于完成今日份的“吃饭睡觉打兔兔”后,三人休息了片刻,又围坐在了一起。
“这凤家的少主怎么回事?”
郦抚卿痛饮一大杯曼珠草汁,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细细照了一下自己的牙,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他面向姬冰玉问道:“这凤空澈一直如此?”
姬冰玉摇头:“那倒也不是。”她委婉道:“起初虽有些天真,但人还算正常,也发现了巫九冰的不对之处。”
郦抚卿道:“那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愚蠢了?”
姬冰玉眨眨眼,她心中有个猜测,却不好对着郦抚卿直说。
[阿玉猜的没错,这其中有先前天柱作祟之故。]
姬冰玉道:[那为何之前飞霜、子期、喻安——他们都没有被影响?]
[性格使然。]容清垣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长期在你身旁的缘故。]
这理由姬冰玉心中明白,却也不好对着郦抚卿说,她正苦思冥想要如何解释,却见容清垣三言两语将郦抚卿的注意力转移了个干净。
容清垣感叹道:“抚卿眼下倒是不错,已经不用手指洁牙,学会照镜子了。”
姬冰玉面色古怪。
她总觉得容清垣这话说得和那些家中养宠物,宠物学会在家中尿尿后,集体鼓掌“哇,宝宝,好棒棒哦”有异曲同工之妙。
郦抚卿倒是没有意识到不对,他只是不满道:“我从来不用手指洁牙!”
“嗯。”容清垣敷衍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郦抚卿:“容清垣,你——”
面对容清垣和善的微笑,郦抚卿硬生生憋住了下面的话,他讪讪一笑:“您说得对啊。”
姬冰玉:“……”
她痛心疾首地看了郦抚卿一眼。
——大师兄,你若是改口改的慢一秒,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郦抚卿同样痛心疾首地回望。
——小师妹,我本来就不是汉子,我只是个可怜无辜的兔子啊!
眼见两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容清垣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对了,昨夜有旁人在,倒是忘记问阿玉。”
“你现在觉得,我与那巫九冰。”容清垣顿了一下,浅浅一笑,“差点忘了,还有凤家的那位凤公子。”
他放下了手中茶杯,笑得勾魂摄魄,动人无比。
“——我们三人,孰美?”
作者有话要说: 长清子:我就说他是出去比美的!
郦抚卿:我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jpg
凤空澈:我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jpg
姬冰玉:我听懂了,也同样大受震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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