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亲密的姿势。
冷清的眉眼在此刻绽放出几丝笑意,那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的艳色,他就这样抚摸着她一寸又一寸的肌肤,缓慢又低哑的说道,“你既然握住了我的手,那这辈子都不能再松开。”
是她捧着光明来到他的身前,试图唤醒他走出那个黑暗的回忆。
如今他一脚已经如她所愿跨出。
再也无法回头。
他可以为她走出这漆黑的世界,但前提,是她在的他的身边。
如若——
陆重渊眼中的柔和在此时转为晦暗,像是两汪黑洞似的,就连覆在她细嫩肌肤上的手也多用了些力,等听到身边的小女人轻轻嘤咛一声,这才回过神。
他重新轻柔的替她抚着细腻的肌肤,见她重新变得安静,眼中的柔和也重新回归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
翌日。
萧知醒来的时候,天色又已经大亮了。
她看了眼身边,陆重渊已经起来了,不用在醒来面对他,萧知还是很开心的。
外头已经有丫鬟候着了。
不过不同于以前,今日一道进来的还有赵嬷嬷。
她手里握着一只木盒,看到她坐在床边就笑着先福身行了一礼,“夫人。”
“嬷嬷怎么来了?”萧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老奴......”赵嬷嬷张口想说些什么,可目光在注视到床上的两床锦被时,先是一愣,继而又是激动的喜上眉梢,夫人和五爷经了之前的事,如今果然是越来越好了,现在都已经同床共枕了。
这假以时日——
她的小公子,小小姐还会远吗?
可她到底是历了事的,虽然心里激动,但也不至于太过显露。所以在激动了那么一瞬之后,她就很巧妙的掩饰了下去,然后同人说道:“夫人嫁过来也有一段日子了,老奴今儿个是把五房的账册来交给夫人的。”
这也是她昨儿个做的决定。
原本她握着这些东西,一来是担心五爷不喜欢夫人,二来也是怕夫人没经过事弄不明白。
可如今第一个是不用再说了,至于这第二个......昨儿个夫人那一番安排,件件桩桩都没有一丝差错,既如此,她自然也不会舍不得放这些权力,总归以后陪着五爷走到最后的是夫人。
何况这内宅里的人,握着权力和没握权力相差太大了。
萧知听到这话倒是一楞,她这会正握着帕子擦着脸,听到这话便移开了手中的帕子,那双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了几下,她是先看了一眼赵嬷嬷,然后又看了眼她手中的盒子,而后才问道:“五爷知道吗?”
“知道的,还是五爷跟老奴提的。”
赵嬷嬷笑着和人解释道。
早间五爷出门的时候,就让庆俞把她喊了过去,与她说了这一桩事,不过就算五爷不提,她也是打算去说的。
这样的不谋而合,倒是让她更清楚五爷对夫人的心意。
她的目光看着那两床被子,眼中的笑意更为柔和了。
既然陆重渊都说了,赵嬷嬷也把东西拿过来了,萧知也就没拒绝,她现在没人没权势,纵然因为陆重渊的缘故,底下的人不得不听的话,可这些总归是有客观原因的。只有她自己强大了,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
“那就劳烦嬷嬷了。”
“不麻烦不麻烦......”赵嬷嬷又笑着和她说了一句,然后就道,“那夫人先洗漱,等你吃完早膳,我再和您细细讲一回。”
......
等吃完早膳。
赵嬷嬷就如约和她说起了五房的大小事务。
“这是家中给五爷的一部分......”赵嬷嬷先是取出了一部分地契、商铺,放到萧知的面前,“总共十五间铺子,并着东边的一块果园还有两处庄子。”
这东西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其实也算多了。
但对萧知而言,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她以前嫁给陆承策的时候,除了那一百二十八担嫁妆,光陪嫁的商铺就有三十多间,还不算果园、庄子,不过她也知道这长兴侯府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
老长兴侯是个不会打理的,整日只知道窝在那女人香里。
到了这一代的长兴侯,也就是她之前那位公爹,他倒还算有些本事,可为人沉默寡言又太过刻板,也只能让这侯府不足以衰败罢了。
那个时候她掌着中馈的时候,可没少给陆家着想。
“还有这些,是五爷自己一个人的产业。”
赵嬷嬷边说,边把盒子里剩余的一部分放到了萧知的跟前,相较陆家的那些产业,陆重渊自己的私人产业......却是要丰厚的多,几十间铺子,十几处的果园庄子,甚至还有一个自带温泉的别庄。
纵然是萧知,此时看着这些也不免有些惊诧。
“这些......”
“都是五爷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他自己是没个打算,不过老奴想着他以后成婚生子,总得有些积蓄,就让我那个儿子帮着挑拣着,十年下来,倒也有不少了。”赵嬷嬷边说,边又补了一句,“如今这些外头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