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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到时你外出都随时可能被拍,你必须顾好自己的仪态,别给陆董拖后腿。”

林与鹤听见,皱了皱眉。

他本身对谈恋爱和结婚这种事没什么感觉,假装也就假装了。但林与鹤并不喜欢自己的日常生活被打扰,他在线上做书法博主足有几十万粉,也从来没有发过照片或会暴露自己信息的东西。

可现在并没有林与鹤插嘴的余地,对着继母说这种事更不可能解决问题,他只能先将自己的情绪按捺了下去。

吴欣又说了很多,等她说完,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林与鹤终于得以离开,走出咖啡馆,深夜的寒风比白日更冷,林与鹤却觉得比在温暖的室内时呼吸顺畅了许多,胸口隐隐的闷滞感也被吹散。

他肆意地呼吸了几次,直到被冷风冰到开始闷咳,才重新戴上了口罩。

回到宿舍时,甄凌和祝博都在,考完试他们也放松了些,没再去自习。

祝博正在桌前看电脑,看着看着突然爆出一句:“我靠……”

在床上玩游戏的甄凌问:“怎么了?你还在直播?”

年轻人身体好,甄凌的低烧休息了两天就好了,现在又生龙活虎的。

祝博道:“没,早结束了。我刚刚在看微信,高中同学发了消息,说他要结婚了。”

他皱眉看着手机:“我去,这才多大啊,就结婚了?”

“一眨眼,咱们也到了随份子的年龄了。”甄凌“啧啧”两声,“人家都结婚了,我还是单身呢。”

祝博:“你羡慕?找一个呗。”

甄凌却道:“不羡慕哈哈哈,我才不想结。”

祝博问:“你不是整天想找女朋友么?”

甄凌一直在宿舍嚎着想谈恋爱。

“那不一样。”

甄凌说这件事的时候很认真:“虽然我想找女朋友,但是一点也不想结婚。谈恋爱只要你情我愿就好了,但结婚就变成了责任,我还没做好承担这些责任的准备。”

闻言,正在换衣服的林与鹤动作一顿。

“我初中同学也有结婚的,他们没上大学,读了技校,好像现在孩子都怀上了。我回去参加同学会的时候听他们说这些,总觉得有些……感慨。”

甄凌道:“也不是说评价好坏吧,就觉得和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祝博说:“我也是,对结婚都没什么概念。虽然说我们也是二打头的年龄了,但因为一直在学校里,就总觉得结婚这种事很难和我们扯上关系……所以我刚刚才那么惊讶。”

他们只是闲聊,话说得也很随意。只是这些话落入林与鹤耳中,却是每个字都比针尖还锐利。

掌中的手机又振了起来,林与鹤扫了一眼,屏幕上自动显示出了信息详情。

【吴欣:[链接]】

【吴欣:我把订婚流程的电子版发给你了,你再确认一遍】

订婚,多喜庆的事。

林与鹤看着那些消息,却只觉得讽刺。

熟悉的闷痛感从胸口升起,林与鹤掩着唇,低低闷咳着。

甄凌听见动静,从床上探出头来看他,问:“怎么啦鹤鹤,气管又不舒服吗?”

祝博也抬起头:“受风了?”

男生原本都是粗神经,有个什么异样症状也很难注意到。但他们都是学医的,又受了林与鹤的细心影响,潜移默化中也养成了互相关照的习惯。

林与鹤努力压下喉咙的痒意,摆摆手:“没事。”

他没管吴欣发来的消息,转身从柜子中翻出了一个古朴的方盒。方盒被软布妥善包着,表面泛着一层久经时间沉淀的温润光泽。

方盒打开,里面装着漂亮的锦缎,锦缎层层打开,最终露出了内里包裹着的一块乌沉沉的木头。

木头表面没有光泽,只有浅浅的木纹,带着一种天然自生的美丽韵味。乌木散发着淡淡的沉香,让人嗅见,连心情都随之宁静下来。

林与鹤重新穿好外套,拿着这块乌木出门去了天台。

甄凌和祝博见他没什么大碍,就继续聊起了刚才的话题。结婚的事才没聊几句,沈回溪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夜的冷气,神色也有些凝重。

听见屋内两人说起结婚的事,沈回溪的表情更古怪了:“结婚?谁结婚?”

甄凌说:“是小博的高中同学。”

甄凌把刚刚聊天的内容简单说了一下,沈回溪这才“哦”了一声,像是松了口气。

他在室内看了一圈,问:“鹤鹤呢,还没回来?”

甄凌:“回来了,刚刚出去,就在你进门之前。”

沈回溪又皱起了眉。

——

林与鹤乘着宿舍楼电梯,一路上了顶层天台。

天台在室外。高层的风更大,但是视野很开阔。心情不好的时候,林与鹤喜欢跑去高的地方往下看。

仿佛心胸也会随着这视野一同拓宽。

他走到天台边,探头向下看去。夜深了,校园里也安静下来。周遭起了一点雾,各处都朦朦胧胧的,像是全笼上了一层薄纱,带上了一点诗意的冬夜的温柔。

林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