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稀罕要。”
林爱俭就插话,“农场那边估摸着得看你的动作,你种啥咱们种啥。”
林雨桐就想笑,“那么大面积,想种土豆,真当找种子那么容易?能种上十多亩给明年留着做种子,就不错了。”说着,把饼子又递给老爷子老太太,又问林尚德,“哥,卫生站有黄芪吗?”
黄芪?没有。
林尚德看了老太太一眼,“补齐的是吧?这玩意估摸着县里都没有。过了正月就是阳历三月,我这不是去省里上培训班吗?我给你找齐了,然后叫车给你捎带回来。”
成!身体的情况跟心情有莫大的关系,叫老太太瞧着林大牛把日子过的不错,她身上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吃了饭,林爱勤跟林爱俭帮忙收拾好了,也就都走了。知道这有话要说的。
周鹏生叫了四爷在门厅里说话,“是办了因病修养带回来的?”
对!
“这不保险,最好是落户回来,跟那个单位彻底撇开关系。我听说城里闹的挺邪乎……”
四爷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就是搞矿产研究的,煤矿也是其中之一,回头我矿上谈谈,将人给要过来。只要来了矿上,就好操作了。试验田也有矿上一份。”
周鹏生就点头,“这事想办成,得快。我那边还有两瓶好酒,你再弄点细粮,咱上老赵家去。老赵到点了,眼看退休了。屁事不管,爱结个好人缘。多少有点小贪,但收了东西肯办事。这事在他那儿就是打个电话的事。”
行,等雪停了就过去。
把周鹏生最后送走,天也黑了,雪也大了。大门一关,林雨桐端了花生米和一碟子肉干出来,给放炕桌上,“没外人了,爸,您跟爷爷奶奶喝着聊着。”
林大牛拍了拍炕上,“都上来坐……”一时间,单留下他,竟然不知道话该从哪里讲起。
四爷就过去坐了炕沿,林雨桐干脆挨着老太太坐了,给她背后放了被子,“您靠着些,靠着舒服。”
老太太拉了桐桐的手摩挲,“你大姑家,你还有个表弟,下乡了。想法子安置在了老家,老家还有你二爷爷一家子,倒也能照看上。你二姑家,孩子多些,四个孩子,都是小子。不过你姑父在部队上,他们到了年纪基本就去当兵去了,我这也有五六年都没见到了。你小叔家,生了俩小子,都长在你小叔的老丈人家,一年我跟你爷爷也见不上两次。”说着就捏了捏林雨桐的手,“咱家到了你这一辈儿,就你一个姑娘。就是你二爷爷家那边,早年夭折过一个,那是个姑娘,剩下的都是小子。”
林大牛也才有了话题,“二叔和二婶都好?祖父和祖母是什么时候没的?”
其实二叔二婶是姨奶奶生的,是庶子。但因着自家父亲先是留学,后来又一心做学问,家里的产业一直是二叔打理。兄弟俩没有产业争执,因此相处的一直不错。
“把你弄丢了,写了信回老家,叫人留意着你会不会找回去……你爷爷跟你二叔带着人到处找,没找到,三个月,你爷突然脑中风。他那样的脾气,人不能动,心里有急,天天催着你二叔找人,不到半年,人没了。我要接你奶奶过来一起过,你奶不乐意,生气呢!说我要是老实在家呆着,啥事没有。宁肯跟你二叔二婶子过日子,也不乐意跟我过。她是三年前没的,运动上来了,别不过这股劲儿来。你二叔二婶那些年,把你奶奶伺候的挺好。到了最后病的不能动了,还是姨奶奶在边上伺候的。”
自来看不上一妻一妾的,也因此年轻的时候没少跟家里闹腾。可谁知道到了最后,姨奶奶本本分分的伺候自家妈,两人那么些年搭伴过日子,情分倒是比一般的姐妹还好。
“姨奶奶身体还硬朗?”
“打小吃苦受罪长大,养尊处优的日子没过几年,啥日子都能过,反倒是身子板挺好。天启在老家插队,在姨奶奶那边住,吃住都在家。孩子写信回来说了,过的跟家里一样。”
天启是吴天启,夏文心的独子。
说着话,四爷就抽个空档把金叶子拿了出来,“舅爷给的……”他推给林大牛。
林大牛没要,“你拿着,想办法倒换出去。这东西看着好看,可不顶吃不顶喝的。”
老爷子就看桐桐,“相册还在你包里?”
哦!在的在的。
林雨桐指了指进门的墙上,四爷就起身把包拿下来了,把相册给掏出来。
老爷子没翻照片,而是从相册的册轴里抽出一根金条来,一起推给四爷,“拿着吧,需要的时候就用。别不舍得!”
林大牛就笑,“我舅舅还是那性子,狡兔三窟,什么时候都留着后手。”
江映雪跟着也笑,儿子还记得过往叫她觉得眼前的儿子一下子就熟悉起来了,“还记得呢?”
“我舅舅还带我在院子里的石板下面埋过金条……”说完愣了一下,“那东西应该还在。”
江映雪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特别欢畅的样子,“必是你舅舅喝醉了,拉着你干荒唐事。”
“是!舅母气坏了,将我们关在外面喂了两小时蚊子。”
江映雪就叹气,“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云端跌入泥里,哪里收的住。身体一直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