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传那话的人就该嘴里长疔,我瞧着就和气的很。跟咱们话不多,可从没拿下眼看人。啥事都想着……这次过年,给的孝敬钱……”
那是不少!
屋顶上的人没啥兴趣听了,再往后朝烟囱里冒烟的地方去,里面住着个老太太,都已经睡了,不过这鼾声不小。他从屋脊上直接越过去。这边也有两个院子亮着灯。
一边是女人抱怨做饭辛苦,想叫男人在外面想法子赶紧找个厨娘回来。一边是女人轻声细语的跟男人报最近的开销,告诉男人以后出门每天只能带多少钱的零花钱,多的就没有了。所以请朋友吃饭可以回家招待,尽量少在外面下馆子。
两边的男人也无甚特别,一个跟媳妇说:你再坚持坚持,外面正乱,查人查的紧,这个时候带人回来,谁能保证一定没有问题。不会做饭可以学嘛,又没人嫌你做的难吃。只要生的变成熟的,我就咽的下去。另一个男人好似很苦恼,还问媳妇,“把人带回来吃饭你会不会很辛苦。”
屋顶上的人不由的会心一笑,这个憨小子一点都不知道你媳妇是心疼钱呢,回家应该是比较省的。
然后他从金家的屋顶越过,落在了隔壁,听见在议论金家有贵亲。再往前一家,这家人说巷子口那三癞子死了,死了活该,但金家人不好惹,以后要谨慎点应对。
一家一户的往过听,有孩子哭闹妇人边哄边骂孽障的,有男人睡小妾正妻在屋里骂娘闹腾的,有儿媳妇跟男人告状说被婆婆欺负的,有两口子打架,真打和那种意义上的打都有的。
夜里的燕京,这一宅一屋之下,都是人间才有的烟火。嬉笑怒骂,都是鲜活的。
他越过一个个屋脊,在一栋栋房子上停留,或短或长。直到天将泛白之时,才落在地上,行走于大街小巷之间。这是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到了每日集合的地点,已经有一男一女等着了,这等着的男人可不正是王大山,而女人正是白灵。
两人都看他:“可有异常?”
是问是否监测到特别的人或者事,这位摇摇头,“没有!”
所有的故人,都没发现特别之处,包括金嗣冶和林雨桐,他们身上完全没有外来者的痕迹。
那就走吧!晚上还得继续。
这三人远去,并不曾惊动任何人。
饶是林雨桐也没听到有人在她的屋顶上停留过。她跟四爷都特别小心,深知隔墙有耳的他们,哪怕在被窝里说机密话,都是用写的。而且两人对那些事不想关注了,不想关注的结果就是,我们不看,不听,也不说,真将其当做跟自己毫无瓜葛的存在。我们就想过自己的日子,那你查呗。
大年初一,过的甚是精彩。叫人几乎都忘了,哦!这还在过大年呢。
但这确实是在过大年,大年初二,按说是该回娘家的。可能回娘家的也就桐桐跟楚氏了。
周氏和王氏的娘家在西北,肯定回不去。刘氏的娘家也在沧州,再怎么也得两天的路程。这种天气,这种情况,折腾什么呀。也是不回的。
楚氏这不是娘家年前来了燕京,买了宅子吗?于是,楚氏有娘家可回了。
一大早,长辈今儿都在三房吃饭,林雨桐去跟长辈禀告要出门的时候,楚氏也过来的。打扮的甚是光彩绚烂。头上插的,身上挂的,都是进门的时候夫家给的见面礼。回娘家也不落面子的那种。
林雨桐打扮的更不差,更鲜亮。四爷一直就比较贼,当发现首饰铺子里几乎看不到翡翠之后,他就以采买石头的名义,委托镖局从滇南买原石了。不能叫家里知道的是,他不仅买了原石,还通过毅国公的面子,跟那边的总兵挂上了关系,买了个矿山,却叫国公爷的人去打理。这玩意在没做成首饰被人追捧之前,就是做摆件的。摆件虽然也昂贵,但却不是家家的必须品。国公爷不认为这有多大的赚头。之前他愿意搭把手的原因是那地方靠着苗寨,苗寨那地方出银矿。他以为这小子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那山上有银矿呢,后来这小子叫自己派人去管,自己也应了,还专门叫人去勘查了,有个屁的银矿,就是可能会出点能做摆件的石头罢了。山是买了,还在那儿放着呢,一直就没动。要买这种石头是吧,买去吧!你掏得起钱就给你买。
然后四爷之前偷摸弄的钱除了买矿山了之外,就是买原石了。运回来的费用比原石的费用还高。后来四爷也说呢,说是大舅子给他介绍的商人,为啥他没品的把那三千两银子收了呢。因为不收真就没银子了。之前,挣是真挣了不少的,但大笔挣着也大笔花着,然后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
林雨桐就好奇,你都靠啥挣的?
四爷就说成亲时候的花轿,“你只说舒服不舒服?”
舒服?
图纸难道不能换钱?
类似的可以微微改造的东西太多了,画出来就是银子。
那你一时也凑不齐那么大笔的钱呀!小玩意改造的图纸都是零散的钱。
可我有别院呀!我可以用别院去跟郑王抵押借贷,拿钱先办事,然后一点一点还给郑王就好了。
那你是有够无耻的!拿郑王送你的别院再跟郑王抵押借贷,回头你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