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的慌!再坐下去好像有点尴尬。
然后跟火烧屁股了一样起身,临走说了一句:“想起还有点事没跟你公爹交代,回头咱们娘俩再唠……”
好的!
林雨桐起身送,周氏一把给摁的坐下,“你收拾吧,这乱七八糟的,还得你受累!”
那我就不送了,省的你尴尬。
周氏一出去,看小儿子还在摆弄院子剩下的那个石疙瘩。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愣是没看出这小儿子有哪里不简单。
她走过去,轻咳一声,“你媳妇不管你,管不住你,惯着你!可你自己得要知道管着点自己,多顾着点家,顾着点你媳妇。”
“我也惯着她!”四爷觉得桐桐打发人的法子甚是好用,“我也喜欢惯着她!”
然而四爷错了,儿媳妇那么说,当婆婆的臊的没地呆了都!可亲儿子说这个话,当妈的蒲团似得大手‘啪’的一下打在脊背上,“羞也不羞?”
四爷:“……”他能想到躲在窗后偷看的桐桐已经捂着肚子笑倒在炕上。到了一定岁数再有娘打,哪怕这娘换人了,可只要心没换,挨打是不会恼怒,反而想笑。他就带着几分故意的逗周氏:“儿子都有媳妇的人了,您不疼我,可媳妇心疼呀!可不能再打了!”
然后桐桐悦耳的笑声就从屋里飘出来,周氏这才反应过来,小两口在自己面前耍花腔呢。
一对不知羞的,“赶紧拾掇拾掇,天不早了。昨晚上没歇好,今晚上早早歇了吧。”
天黑的太早了,按照四爷和桐桐心里的时间,也就是五点就黑天了。厨娘的手艺还不错,林雨桐也不是每天都下厨的。今儿晚上后厨做的简单,炒了两个清淡的菜,熬的小米枸杞粥,再配上花卷这顿饭就得了。两人晚上一直吃的少又清淡。
吃完了才自己收拾屋子的。
弄回来的石桌石凳和摆件,要在书房里摆的合适,四爷是总指挥呀!林雨桐搬着这里一放那里一放的,然后折腾完又饿了。
其实晚上还是可以再吃一点的,毕竟都在长身体嘛。
林雨桐甚至问四爷:“要不要我给你扎一下……”可以叫身高再高一点。
你要是啥时候能叫其他地方也能通过针灸的法子长一点,再长一点,那你的医术就真的实现突破了。
林雨桐就捶他,你个老不正经的。
别!你这捶我受不住。他就是说,“鼻子塌的人是不是不靠着垫假体能自然长高,手指不修长的人是不是能通过刺激穴位也长一长……腿短的人想拥有大长腿,你的法子就是神器……”我说的是这个,你看你想哪里去了!到底谁老不正经。
我听你跟我在这里胡扯!
两人压着声音一会子高一会子低的说话,昏黄的灯光在窗上映出两道剪影,不时的传来几声属于男女清澈的笑声。
屋顶的人驻足了良久之后,然后轻行到隔壁院子的房上。里面应该住的也是青年男女。男人在交代女人事情,“二弟妹那边,你能帮就帮,若是累了,不需勉强。总得先顾着你的!”女子语气欢喜中带着羞赧,“我不过去给做,就在家里做好了叫送去,就是想着祖母和爹娘,都得有口热乎的吃。之前二弟妹蒸的那馒头,硬邦邦的差点没把祖母的牙给崩坏了。再者,还有三弟妹在隔壁帮衬呢。如今二弟妹不自己蒸馒头了,两家合伙,二弟妹出食材,三弟妹动手,然后两家分的。这些事情,我们女人家会调停,相公勿用操心……你试试那个护膝合不合适,出门骑马的时候穿吧。”
里面传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男人在试穿。
女人的话有些唠叨:“在咱家老库房里找的老羊皮做的,还行吗?”
还行!
屋顶上的人没再听,这就是最普通的两口子,商量的都是家事琐碎事,无甚特别之处。
从东边穿过去,是正屋。听声音这里面住着一对中年夫妻。
女人在抱怨儿媳妇:“只知道惯着老四,心疼我儿子我当然高兴。但是就怕这么惯下去,把老四的斗志都消磨了……”
男人翻身的动静很大,说道:“老四有个屁斗志!当时娶人家的时候奔着人家有五十两的俸禄,为的是不叫你儿子饿死。现在又贪心,还想叫儿媳妇把你儿子的斗志给激出来!拉倒吧!可别贪心不足了!你生的啥玩意自己不清楚?如今人家不仅有俸禄,还有丰厚的陪嫁,三代都饿不着,你管那些事干啥?”
“那倒也是!”女人特别随分从时一样,“就是吧,老四家的媳妇跟我想的可不一样。”
“这话多蠢!你想的?人家那出身,你想个屁啊你想!睡觉睡觉!闲的你!”
女人就带着恼怒:“反了你了!长本事了?不会好好说话了?”
“祖宗嗳!可别说什么反不反的话了,一听造反,我这心肝都颤了!消停点!睡觉睡觉!”
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却又彼此给对方拉被子,一个说你想捂死我,一个说我冻不死。烟火夫妻应该也就这样了。
再往侧院去,里面住的是俩女人?
一个女人道:“四奶奶这家底怕是家里头一份了!那么一大箱子金子,说送来就送来了。”
“当时不都说人家憨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