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乐意。毕竟关系远了一步,就得舍得下本钱维系关系。在这一点上,钱果果跟自己的想法是高度一致的。
因此就道,“这家的鱼皮是真鱼皮,没添加剂,嫂子要是爱吃,叫他们天天留着都行。”
这俩口子一唱一和的,杨碗花可满意了,她不把两人的话当真,反正就是说好话吗?孩子还在肚子里,生出来到出嫁……且早着呢。好话谁都爱听嘛!
她说她的,“咱家稀罕孩子,你们小两口子很快怕是也能有。”说着就又冲着林雨桐来了,“果果跟你不一样,她那是后妈,将来也指望不上她那后妈来给果果看孩子伺候月子。所以,你可别怪我这婆婆偏心,只照看果果不管你。”
说的就像是钱果果只有后妈没亲妈似得。人家亲妈活的好好的,在市里享清福呢。月月前夫把生活费给着,出门旅游各种的开销都是前夫的,人家屁心也不操,等有外孙了你看人家带不带。
今儿杨碗花主动说这话了,林雨桐就接茬,“那就说定了,孩子我爸我妈帮着看。”
钱果果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生孩子的话题给引到她身上了。她这弄超市忙的跟啥似得,事多着呢,哪有闲工夫生孩子?
她岔开话题,说到正事上,“听说咱村入股药材处理厂呢?每家都允许入一股。这厂子还没建起来,就跟好些制药厂定好了代加工的合同了,这还能差的了?我是拿着钱入不了股。就寻思着,咱家要不然把家分来,一家占着一股,这是好事呀!”
很轻易的就把分家的话给说出来了。
金保国看向两儿子,两儿子都没说话。一个给媳妇夹菜,一个端着杯子喝他的啤酒,这是默许的吧。
杨碗花看看老太太,看看金保国,然后才看向儿子和媳妇们,“这怎么话说的?一个加工厂的股份,能有多少红利?为这个分家……不至于的!再说了,你想入股,多入股,桐桐说了就算……”
“不算!我说了不算,厂子是大家的厂子,每家多少这是固定的。不能乱!”
杨碗花就道:“那分家也没多出多少来?”
“一家变三家,一股变三股,这不算少了。”钱果果是这么说的。
你说你这孩子那么有钱怎么还算计这三瓜两枣呢?
她就道,“咱家变不出三家来,你嫂子的户口在京城,是单位的户口。你哥的在县城,也在单位上。就不是村里的户口,他们能分一份不?”
其实别人不知道这么详细的,也没人盯着不叫林雨桐入股。
可杨碗花挑明了,那林雨桐就不能明知故犯再去入股了。
钱果果都尴尬死了,这种事人家心知肚明也不会说的。只会想法子把厂子跟林雨桐捆绑的更紧密。她不可能永远在村里,但厂子却是靠她弄回来的技术,靠她找来的关系才能发展的,现在你站出来说人家没资格,有没有搞错。她看向金嗣明,这人其实挺精明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呢。
金嗣明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要是乐意,我奶奶独一户,去派出所只说是跟我妈过不到一起,要分户,人家也给分的。咱不还三户吗?到时候您自己占一股,我奶奶占一股,我们再占一股,不也三股。这钱按年分的,分下来能有多少现在不好说,可这跟我嫂子将来的升迁挂钩,您觉得那么大一衙门,拉拔一个村里的小厂子拉拔不起来?您有这一股,以后开销都有了。咱分了家,但还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您怎么不开窍了?”
这样吗?
钱果果点头,“对啊!就是这样。现在分户对姐的工作也是支持呀,人家一看咱们这么着急的分户呢,会咋想?会想着咱家有内幕消息,知道这厂子将来肯定赚钱,那不都得急着入股呀!咱们越着急越利索,人家才会越信这个事……”
是吗?
她被说的有点迷糊,金保国心里摇头,有些失笑,“那就分吧!各自奔着各自的日子去。分就分彻底……”
“要分当然得分彻底。不仅家产要分,将来的事也要说到前头。两儿子,这父母就得分给两儿子照管。我将来跟果果过,我们娘俩投脾气!”
这是说等将来病了,这瞧病伺候,归哪个孩子的哪个孩子就得管到底。还有将来的丧事,分给谁的谁负责。
有些人家分家是这样的,早早的分清楚,省的老人病了躺在那儿了,这个推脱那个推脱的。这种分给你的,你要没钱,能管你的兄弟姐妹借,但要还的。你要找人替代伺候,那等分给那边的老人病了,你也得去伺候。一般分的时候丁是丁卯是卯,但执行的时候,人情味是很浓的。这种呢,就是主要考虑最坏的情况。但谁家也不会叫老人到了最坏那个程度,对吧?
现在说这个,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金保国其实想问的是,吃饭是不是要分开,结果杨碗花提出了这个。
四爷只得接茬,“都行,按照你们的意愿。”
杨碗花满意了,给钱果果倒饮料,“妈那一股,回头就转给你。妈要那钱干啥呀?有你跟嗣明,妈还怕没钱花吗?”
果果灿然一笑,“谢谢妈,这是您给我的改口费吗?”
杨碗花才想起这三天都没给这个钱,但现在这个借口正好掩饰这个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