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宽广的一座宅邸,圆圆,成为皇后你一样可以随意进出,无需思虑过多。”
这话听上去像极了哄骗小姑娘的谎言,陆妤宝露出质疑神色,“说得好听。”
他怎么还没死心?
薄时衍继续道:“踏青游湖皆随你愿,不仅是你,我也会同行,任何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你的意思是……”陆妤宝睁大眼睛,“你全部听我的么?”
“不错。”他一点头,看上去好说话得很。
“陛下,你这等身份,说谎可不好。”她出言提醒。
薄时衍眉梢微扬,似笑非笑:“这点小事,朕需要说谎么?可以给你拟旨。”
他既然成为了规则的制定者,那便一切由他说了算。
本来大堰就没有让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不过大户人家爱惜名声,要做名媛淑女,除去宴饮赏游,不会成天往外跑。
皇宫确实不像寻常府邸那么方便,但是只要做好防范,不会把人束缚住。
他一举登上帝位,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辛辛苦苦像个老黄牛一样为这个国家奉献一生。
自然应当随心所欲。
然而,他愿意出口的承诺,听者并不想承接。
陆妤宝一摇头道:“我又非京城人士,待久了定然不习惯,玩一段时日就得回去啦。”
回到蒲兰谷让爹爹继续挑女婿,她不想离开自己的爹娘。
薄时衍抿直了他浅淡的唇线,“那我怎么办?”
“你另外找一个人做皇后吧。”
陆妤宝是丝毫不担心,满京城那么多人想做皇后,他还愁挑不到么。
亲个嘴就要做皇后嘛?
薄时衍被拒绝了,且不止一次。这件事很快传到付氏耳中。
付氏没想到向来行事沉稳的应煊,也有这般愣头青的一日,如此坚持想要娶到一个姑娘。
她无疑为之欣慰。
不过,圆圆的性子确实不适合成为皇后,恐难当大任。
薄时衍拒绝来自母亲的过度关怀,他已有打算。
反正他需要一位皇后,从各方面考量,圆圆都挺合适。
若是陆氏父女有什么秘密,也经不起长年累月的伪装。
更重要的是——由梦生欲,他无法忽视自己心底的声音。
不妨就把她捆在身边好了。
正所谓儿大不由娘,别说还是惯来有主见性的这位,付氏无法,只得消停下来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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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衍很快行动起来,为了让朝中那群大臣们不至于无所事事,发话开设恩科。
还不到三年一次的科举时间,今年增加一场考试,给读书人多一个机会,能叫好些官员忙活起来。
同时,谢家人被薄时衍给再次拎出来,有意重建谢家船厂,为开海禁做准备。
上头一句话,底下跑断腿,林林总总,臣子们有忙不完的政务。
忙碌起来就没空多嘴多舌、管东管西,颁布下政令,薄时衍带着陆妤宝出宫去了。
秋日的艳阳,半点不逊色于炎炎热夏。
陆妤宝穿着轻透的莲青色纱裙,身形妙曼,衣袂飘然,行走间的裙裾像花朵般绽放。
薄时衍说要带她出宫一游,她本不想与此人多做牵扯,可是……
要出宫诶!
受不住这等诱惑,她一下就点头答应了,才有了今日之行。
薄时衍也做了寻常装扮,并无锦衣华服,一袭深色暗纹袍,窄韧的腰间紧束一条夔龙白玉带。
高大的身影徒步在陆妤宝身侧,俨然一对璧人,像极了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陆妤宝没有这种自觉,喜滋滋的上了马车,透过车窗上竹帘的缝隙,看外面景致变幻,离开皇宫,一步步融入市井之中。
薄时衍清楚知道她的喜好,不做掩饰的小娘子,实在太容易被看透了。
先带着去了乐安坊,繁华热闹,行人如织,吃喝玩乐连着几条街,一眼望不到头。
陆妤宝果然一头扎了进去,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娇俏的小脸蛋笑意从未落下,惹得路上好些小郎君都看痴了。
薄时衍隐隐以保护姿态杵在身旁,倒没有不长眼的家伙冒犯上来。
等她玩得差不多了,两人才转场去湖面泛舟。
千山湖是京城最大的一个湖泊,横跨两个县,碧波明澈,舟楫如梭,引人入胜。
苒松安排了一艘画舫,上下两层,伺候的人包括船夫全部清空,换上自己的人,安全又舒心。
陆妤宝在乐安坊玩累了,此时正好在船舱内歇歇脚,顺道欣赏一番波光粼粼的湖面景致。
湘巧湘宜二人打水来替她擦脸净手,一边奉上半杯酸梅奶i汁。
笑道:“姑娘方才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别喝太多。”
没上热茶,怕太过提神无法入睡,最好是趁机小憩一觉呢。
“好哦。”
陆妤宝听劝得很,几乎从不闹着要怎么怎么样。
稍作梳洗后,挨着窗子坐下来,一抬眼,对面便是薄时衍。
他也更衣了,褪去暗纹衣袍,换一件月白轻衫,搭配发顶白玉冠,高鼻深目,瞧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