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门,脚程放慢了,途中游山玩水过去蒲兰谷,倒是有闲心学琴。
但,汤幼宁才不信薄时衍会那么大度。
就算他要请乐师,也不会选择舒楚。
这必然是有缘由的,因为他姓谢?
晚膳过后,汤幼宁在小院落里,听见了舒楚的琴声,悠扬悦耳,正是饭后消食好时光。
她乐颠颠的欣赏,手边摆着一壶小酒。
这是从如意楼买来的,带了好几坛上路。
“圆圆可有何想问的?”薄时衍斜睨她一眼。
“问什么?”汤幼宁不解。
他一点弹琴的舒楚,“他的身份。”
汤幼宁抿着杯中酒,道:“会弹琴就好,其它我也管不着。”
薄时衍不由轻笑,伸手夺过她的酒杯,“少喝点,明日让你骑马。”
一听可以在马背上赶路,汤幼宁顿时双眼一亮,“真的?”
当即酒水也不喝了,留着以后有机会再品尝。
她终于迎来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自由。
这一趟离京,薄时衍两人装作是商人夫妇,没有跟随太多侍从,简装出行。
王府里有吴老太太和付氏在,帮忙打理绰绰有余,他们甚至能晚点再回去。
汤幼宁难得出远门一趟,以前走得最远那次,是跟随队伍去行宫避暑。
途中人多眼杂,又几乎全程在马车里度过,跟这回比差远了。
眼下正值春季,草长莺飞,最是适合跑马。
无人管束,宽阔大道,似乎能够一品江湖儿女的洒脱滋味。
长在京城小院的小娘子,外出机会太少,以至于,在旁人眼中稀疏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新鲜好玩。
为了快点到明天,汤幼宁不听琴了,让舒楚回屋歇着去。
她自己也返回卧房,决定今晚早早就寝。
“眼睛闭上再睁开,一夜就过去啦!”
梳妆台前,湘宜替她把长发轻缓放下,忍不住笑道:“娘子睡太早,天没亮就会醒。”
跟随这么久,她们对汤幼宁的作息已经了如指掌。
汤幼宁透过黄玉首饰盒的镜面,瞥一眼薄时衍,道:“没关系,亲亲天就亮了。”
这人醒来后总要缠着她,可耗费时辰呢。
湘宜是房内伺候的,没少收拾床榻,立即知道了娘子的言下之意。
察觉王爷的视线看了过来,她连忙拿起木梳,加快速度把长发给梳顺了,告退出去。
下人自然盼着主子恩爱,不过……□□爱了,就考验她们的能力效率。
为了赶时间门,总要做得又快又好。
湘宜觉得自己梳头的技巧,如今大有长进,都是被眼色给练出来的!
薄时衍背着双手,高大的身影杵到汤幼宁背后,“亲亲天就亮了?”
汤幼宁对着镜子抹完香露,拎着裙摆站起来。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明日要骑马,不能亲亲。”
清晨时候,他总是精神抖擞,情难自抑。
平日里在王府也就罢了,她用过早点没做什么,顶多陪同困困玩耍。
这下要骑马上路,腰酸腿软怎么行?
薄时衍一挑眉,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想要收回他今晚应得的快乐?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他将她拦腰抱起,垂下眼皮,道:“你躺着就好。”
“可是一直被顶撞也会很累。”汤幼宁又不是没有经验,才不会上当,相信什么躺平不费劲的鬼话。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薄时衍抱着人来到床畔,驿站的家具没法跟王府比,雕花木床的大小也有差异。
好在铺的都是自带的被褥,小一点反而更温馨。
两人并排倒下,并不显得拥挤。
薄时衍用挺直的鼻尖,轻蹭她软嫩的脸颊,低声道:“我轻一点,不会累到你……”
“不要。”
汤幼宁的拒绝很坚定,抿唇回道:“你就是不动都会消耗我的力气,不信你自己塞个鸭蛋试试?”
光是饱胀堵着,后背就冒出一层薄汗了。
还有那无法消弭的热意……
“……”这话他没法接。
汤幼宁接着道:“你说要让我出来玩的,我就是想骑马,想吹风,不要窝在马车里面。”
她都这么说了,薄时衍只能暂时收起心思,偃旗息鼓。
“睡觉。”
汤幼宁满意了:“这样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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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汤幼宁果然早早醒来,让湘宜翻出一套漂亮的骑装,还配了一件轻逸飘然的玄色披风。
她的头发高高扎起,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湘巧湘宜不由上下打量,笑道:“今日的娘子,与那画作太像了,可不能让陆神医瞧见。”
她们说的是陆云苓那幅画,因为偶然救下如意夫人,才留下珍贵的一幅墨宝。
汤幼宁与陆云苓虽是母女,实则并没有很像,尤其是举止神态的差异,更让人联想不到一处去。
现在换了一身装束,才有那么点肖似的感觉。
陆谦颜本就脑袋不清醒,估计心里偷偷把汤幼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