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清明(4 / 6)

欲退缩,裴琛纤细的手臂圈住他她如柳枝般柔软的腰肢。溧阳的腰肢很软,尤其是在床.笫间。裴琛爱不释手,贴着她的唇瓣去揉腰.间的,溧阳紧抿唇角,眼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情愫。

裴琛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细语:“你害怕吗?”

“害怕,你如此深不可测,又让人喜欢……”

“喜欢我的人都是男儿,你怕什么呢?”裴琛低语,齿间微抿,让人脸红心痒。

溧阳故作自持,纹丝不动,眼睫轻颤不已,她问道:“梨花林中的姑娘呢?”

裴琛心痒,她喜欢的殿下清冷端庄,极是会忍耐,每每至此,她想听她忍耐不住的声音。

“那位姑娘啊,我带你去做客,如何?让她喊你一声阿嫂,你可中可熨帖?”

久违的亲密总让人脸红心跳加快,溧阳抿唇,轻轻避让,发丝垂下眯住了眼眸,她欲伸手去抚,一只手比她更快。

雪白的指尖卷着青丝,视觉强烈对比,阴暗的天色下蓦地一声惊雷。

裴琛纹丝不动,溧阳抬首望向那道惊雷,身侧裴琛的压着嗓子,轻轻咳了一声,溧阳神经登时绷紧,一滴雨滑落至额头。

溧阳轻.颤,侧首,鼻尖擦过她莹润的侧脸,溧阳扬起脸,裴琛的指尖落在她的眉眼上,掠过鼻尖,滑落至唇角。

裴琛盯了两息,伸手将人揽进,毫不迟疑地将人抱起。

进屋办事。

溧阳精致地勾住她的脖子,临进屋前还不忘望了一眼空中翻滚的乌云,又要下雨了。

她未曾想明白,有人握住她的双臂,冰冷的触感让她不得不面对眼前人,往日的淡然自若都不见了,她望进了裴琛如水的眼眸里。

她问:“那一年,你究竟过了什么样的生活。”

裴琛的狠与缜密的心思,让她自愧不如。

裴琛未曾理会,指尖点了点她的腕骨,笑意浅淡,纯良无害的面容因这一抹笑,而添了几分邪魅。

苍白无力的裴琛没有回答,她的眼中只有眼前人,她放肆地吻着溧阳,将人压至身下,似将大半月来的相思都讨回来。

溧阳疲惫,无力迎合,又不肯拒绝,唯有慢慢地哄她高兴。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如何摆.弄便如何摆.弄。

沉沉浮浮之间,她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眼泪没入青丝中,她问裴琛:“那一年,你如何过来的?”

裴琛还是不答,她忽而哭了,泪水溢出眼眶,不是小声哭泣,她将自己的身子蜷曲在裴琛的怀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怎么过来的?裴琛忘了,她吻住了她面上的泪水,齿间抵着唇角,狠狠抑制自己的颤.抖。

溧阳哭,她并没有去哄,而是慢慢的将方才的事情再来一回。沉浸于痛苦的人回神并无挣扎,放松自己,扬首去吻柔软的唇角。

几度沉浮,思绪愈发杂乱,脑海里乱成一团,溧阳分不清眼前人的裴熙还是裴琛,是她纯良的小郡主,还是从地狱归来的裴琛。

轻轻浅浅间,她听到了山间流水流动的声音,唇角触及一抹甘甜的清泉,清凉透骨,偏偏又是那样甘甜。

她哭累了,徐徐睡了过去。

裴琛忍不住咳嗽,捂唇轻咳出声,她回首去看,溧阳并没有醒。她也累了,眼底恢复平静,冰冷无情。

那一年怎么过来的?

裴铭攻入京城之际,大周许多地方并未沦陷,依旧维持着大周的旗号。她手刃溧阳,裴铭不信她,令她去收服各处。

黄沙与杀戮,刀剑中,她砍杀了一人又一人,刀剑翻卷,长.枪折断。

她屠了徐州城……

徐州不降,顽固不化,她攻下徐州城后,下令屠城,无论男女老少,一律屠杀。

那日她站在城池后,思绪清明,副将听到屠城二字后,震惊得难以言说,她说:“这是大周子民,将军。”

她说:“杀。”

副将不肯,试图还要劝说,她冷笑,道:“他们死了,我们的路才好走。”

副将沉默了半晌,眼中泪光闪动,扬首将泪水逼退,她说:“午夜梦回,我愿与将军一道接受他们索命。”

屠杀、放火,一个个人倒下,一间间屋舍坍塌,她亲眼看着她们曾经的子民在火海中挣扎。

徐州为例,接下来的州县降得很快,路过郑州之际,她下马望见了白延的尸骨,依旧悬在城门之上。

她亲自将白延放下来,打造棺木,入土为安。

副将动容,问她:“将军,白指挥使错了吗?”

“没有错,徐州指挥使也没错,你没错,我也没有错,各为其职罢了。”

她问副将:“午夜梦回,可有人索命?”

副将眸色黯淡:“没有。”

“我也没有。”我摇首,将长.枪埋进土里,白延没有错,都没有错,错的是裴铭。

她离开郑州,她的弟弟来了,质问她为何放下白延。

她抚掌对弟弟笑了,转头抽出副将的剑,刀光剑影,割下他的头颅,命人悬挂城池之上。当夜郑州城外大乱,她带兵烧了弟弟的军营,火火烧死他的两万兵马。

与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她直接割下头颅,没有半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