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圣人,怎么会更甜。”溧阳不理解裴琛的说法,更深露重,也未必能买得到糖葫芦。
“罢了,睡觉。”溧阳放弃了。
裴琛被她说得直摇头,殿下的脑子里只有政事,压根没有□□。
躺下睡觉。
裴琛掰着手指头计算,伸出修长的三指,“你要不要……”
“改日。”溧阳将自己蒙进被子里,不露一丝缝隙。
裴琛低哼一声,转身睡觉。
过了中秋后,天气愈发凉快了,日子恢复正常,裴琛苦苦寻找裴铭,让杭城派的兄弟在江湖上私下寻找,一面让步军的人在京城各处暗访。
到了九月里,余杭顾家的人入京,顾朝谙长子继承王位,王府已修缮后,不日将举行继承典仪。而此时的宫里也在筹备二公主的亲事。对象是十六岁的少年郎闵棠,如今暂住寿安宫。
随着顾朝谙长子顾修仪入宫,裴琛见到了可怜人闵棠,上辈子毫无交集,如今自然也是陌生人,但闵棠生得极为好看,昂藏七尺,面若冠玉。
太后坐在上首看着小辈们说话,懒懒地打了哈欠,裴琛上前询问太后身子可好。
“挺好的,就是梦见先帝喊我去吃猪肘子,梦见好几回了,此人居心不良。”太后说笑了一句,直起身子问裴琛:“步军当值可好?”
“回姑姑母,挺好的。”裴琛俯身跪了下来,太后坐着,她总不好站着,索性跪了下来,说道:“孙女想在步军中添一支女子军队,听闻招摇将军也建过,后来没有办成。”
“女子军队?”太后吃惊,久远的记忆涌入脑海,认真去想了想,道:“你手中至少要有十多名可管理军队的姑娘们,慢慢招军,不必在京城内找,楼姝之类的姑娘不在少数,去人贩子手中看看可有好筋骨的人。”
这个时候奴婢都是可以卖来卖去的,不犯法。既然不犯法,就从中去挑选,比富贵女儿家好用得多。
裴琛一一记住了,笑道:“还要等陛下支持,短时间内怕是无甚建树。”
“倒也不急,如今天下太平,都是小打小闹了,但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做些准备也是好的。”太后勉励几句,面色和蔼,抬首看向人群中的闵棠,说道:“你问问闵棠的意思,你二人可以合作。”
“好,孙儿去问问闵棠。”裴琛俯身叩首。
裴琛站起身来,注意到坐在席位上不动弹的二公主,三公主围着她说笑,可她面色僵硬。
裴琛走下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闵棠走了过来,俯身揖礼:“裴驸马。”
“闵公子。”裴琛颔首示意。
两人席位靠近,坐下来后说起了话,闵棠直言此回入京是想见识京都景色,言下之意并无娶公主的意思。
两人都不乐意成亲,是强组成怨偶吗?
裴琛觉得愈发违和,偏偏太后乐在其中,是哪里不对劲吗?
说笑几句,闵棠想要和裴琛走几招,裴琛摇首说改日。改日就是敷衍的话,就像公主在床上敷衍裴琛。
然后闵棠不好说话,坚持要试试,裴琛只得去殿外。
这时七公主拨开众人走了过来,先要与闵棠比试,裴琛乐见其成,悄悄退了出来,一侧的二公主垂睫不语,似乎并无兴趣。找满殿小辈皆是喜笑颜开,唯独她面色不展,就连丧父的顾修仪都时不时露出得体的微笑。
太后似乎不介意二公主的态度,悠然看着满殿小辈说笑,她也高兴,三公主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溧阳说话。
殿外打了起来,两人都是赤手空拳,你来我往比的是基础功。
七公主年幼,闵棠招数和缓,大有谦让的意思。七公主奋力反击,依旧无法靠近闵棠。
裴琛问溧阳:“这桩亲事能顺利吗?”
“定了明年春日完婚。”溧阳说道。
裴琛咂舌,看来历史是要改变了,二公主这里必然会有些改变的。她自己想着,忽而有人喊她。
七公主败了,闵棠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裴琛不大想去,溧阳说道:“驸马身子不好,大夫嘱咐能不动刀剑尽量不要碰,闵公子要玩不如改日,我府上有几个好手,可陪你过几招。”
闵棠大失所望。裴琛淡笑。
午宴开始了,裴琛溧阳一席,二公主与闵棠一席,三公主独自一人,四公主五公主照旧一席,六公主与七公主一席,八公主禁足未来。
天气冷了不少,众人吃着暖锅暖暖身子,闵棠是个有趣的人,席间说说笑笑,逗得太后频频发笑。
散席后,闵棠巴巴地跟着溧阳与裴琛,想要试试裴府好手的功夫,反将二公主搁在一处,气得二公主甩袖离开。
闵棠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二公主的背影,自己抓了抓后脑勺,无措地问溧阳:“我做错了吗?”
“你……”溧阳不知该如何说,闵棠才会十六岁,比明澜小了两岁,两岁之差,闵棠还是个贪玩的孩子。而明澜却是攻于名利的成年公主了。
裴琛默然,只怕日后二公主府上的矛盾更多。
闵棠不管,要回裴府一道过招。走出宫门,裴琛将实在宫门外的元辰找来,介绍给闵棠:“此人与你同岁,功夫甚好,借给你两日